灶門炭治郎看著麵前巨大的岩石,開始覺得迷茫。


    這種岩石能用刀劈開嗎?


    灶門炭治郎不覺得可行,刀會斷的,他轉頭注意到了離開的鱗瀧左近次。


    “等等,鱗瀧先生,請等一下”


    灶門炭治郎大喊著,但對方並沒有停下,而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從那之後,鱗瀧左近次沒有再教灶門炭治郎任何東西。


    灶門炭治郎按照自己所記錄的,瘋狂的開始練習,按照鱗瀧左近次所教的,一遍遍重複著。


    咬著牙,不在乎疲憊發軟的身體,一遍遍練習,嚐試。


    灶門炭治郎看著,氣喘籲籲的,心裏逐漸急躁。已經過去半年了,他根本無法劈開岩石。


    灶門炭治郎鍛煉時間開始增加,他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努力,也越來越焦躁。


    我是不是不行,彌豆子會保持那樣子狀態從而死去嗎?


    灶門炭治郎想著,瞪著雙眼,雙手撐著岩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要放棄了嗎?這就灰心了嗎?這就認輸了?


    “啊啊啊——我要加油啊加油加油啊!”


    灶門炭治郎大喊著,將頭狠狠的往岩石上撞,砸得岩石砰砰砰的微微晃動。


    “吵死了——”


    一位戴著狐狸麵具的肉粉中長發的男子坐在了岩石上麵,他拿著木刀,居高臨下的看著灶門炭治郎。


    龜甲紋的三色羽織隨著風微微吹動,他低下頭,嘴角帶著疤痕的狐狸麵具讓灶門炭治郎產生了巨大壓力。對方拿著木刀的手握了握,清亮的聲音傳來。


    “男人就別叫嚷嚷的,真丟人”


    灶門炭治郎驚訝的看著對方,巨大的疲憊感讓他根本沒察覺到對方什麽時候出現在那邊的,他抬頭看著,有些警惕的盯著對方。


    “無論多麽多麽艱難和痛苦都給我閉上嘴忍耐住,如果你還算一個男子漢的話。”


    說著,他站起身,一隻腳跨出,手裏的木刀直直攻向灶門炭治郎。


    “當——”


    灶門炭治郎反應迅速的擋住,手因為對方的巨大衝力微微顫抖。


    突然,對方一腳將灶門炭治郎踢翻,看著灶門炭治郎摔倒在地。


    “遲鈍、弱小、生疏,你這副模樣根本不算是男人。”


    “你突然做什麽!”


    灶門炭治郎大喊著,狐狸麵具的男子看著他,冷冷的回了句。


    “我還想問你在幹什麽呢”


    “幹什麽……鍛煉啊”


    灶門炭治郎被對方整懵了,他根本不知道為何這個奇怪的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在這裏明明沒有見過其他人。


    “那你要在地上癱倒到何時?還不快站起來”


    對方的話讓灶門炭治郎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保持著被打倒的狀態,他忙起身,身上麵是髒亂的塵土。


    “好,放馬過來吧”


    戴著狐狸麵具的男子握緊了木刀說道。這種行為卻讓灶門炭治郎愣住,他看著對方手裏的木刀,與其猶豫的說著。


    “可是你拿的是木刀,我拿的是真刀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響亮的笑聲就回蕩在灶門炭治郎的耳邊。戴著狐狸麵具的男子笑著舉刀攻向灶門炭治郎,即使反應迅速,灶門炭治郎還是被其壓製住。


    “原來你以為我會因為你負傷啊,這可真是承蒙你的關心,”他將木刀抵在他居然兩手抓著刀柄的中間,狐狸的麵具離炭治郎僅僅隻有半個拳頭的距離。


    “你就徹底放心吧,我比你強,因為我能劈開岩石。”


    對方的話讓灶門炭治郎分心,一下被打翻到了地上,他忙站起身,單手握著刀。


    “你什麽都沒有學到,什麽都沒有化為基因,特別是鱗瀧老師所教的呼吸術——全集中呼吸法。”


    灶門炭治郎沒想到對方也認識鱗瀧左近次,他聽著,握著刀柄的手不由縮緊。


    “你隻是將其作為知識所記住,而你的身體並沒有親自體驗到”


    男子說著,舉起木刀一下又一下的揮向灶門炭治郎,使其不得不拿起刀抵擋。


    “我要讓你的血肉完全記住,讓你絕對不忘記鱗瀧老師所教給你的那些秘訣,將他們根植在你的骨髓當中。”


    灶門炭治郎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猛烈的攻擊,隨著對方的一下又一下而往後退,他焦躁不安的衝著男子大吼。


    “我有在學,我每天都在學,拚命的學,可是現在完全不知所措,無法繼續向前。”


    “那你就前進吧,除了這個別無他法,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放馬過來吧!讓我見識你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


    灶門炭治郎咬了咬牙,大喊著衝了上去,卻被男子一擊打到了下巴,暈了過去。


    男子將木刀收起,轉頭看著迷霧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還沒去看鱗瀧老師呢。”


    “嗯”


    戴著花朵狐狸麵具的女子從煙霧中出現,她身上穿著鬼殺隊的製服,披著的羽織是帶著梅花的圖案。


    她留著黑色的中長發,目光柔和的看向地上昏迷的灶門炭治郎,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的,那麽多年過去了,錆兔還是依舊如此。”


    ——


    “鱗瀧老師”


    錆兔緩慢走到鱗瀧左近次麵前,摘下狐狸麵具笑著看向對方。


    “最近任務如何?”


    鱗瀧左近次看著他,語氣關心的問道。


    “還好,就是比不上義勇”


    他淡淡的說著,在當年選拔之後,他因為嚴重負傷休養之後留下來暗傷,無法再更進一步。


    “你已經很棒了,是我的不對,當年在那位熾紅色武士的提醒下就應該將其殺掉,而不是封印在試煉場所。”


    鱗瀧左近次歎息著說著,他已經有許許多多弟子折腰在了那裏。


    “那個武士到底是何方神聖,即使沒殺掉他,卻也讓鬼手那麽多依年舊飽受折磨,沒有絲毫恢複的痕跡。”


    錆兔還記得,要不是鬼手身上還有所殘留的傷口,自己可能就要永遠的留在了那裏。


    “是啊,我也想知道”


    鱗瀧左近次還記得47年前,自己還沒動手,一個男子就將其砍傷,對方沒有用任何招式,僅僅靠著一把木刀,就將其背部砍出長長的血痕,使其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對方穿著熾紅色的羽織,眼睛平靜幽深,他看著自己,原本想砍斷鬼手脖子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緩步離開。


    鱗瀧左近次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的氣息,那炙熱的如同太陽般。他上去查看過鬼手,對方背後的傷口愈合都十分緩慢,他還能感受到上麵殘留的氣息不斷的侵蝕著。


    他那時在想,如果對方砍下那一刀,鬼手絕定會死,或者說要不是對方手裏拿的是木刀,現在自己麵前的是會是逐漸消散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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