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結束了最後的包紮,目前對方最棘手的還是被抑製的再生能力,她不確定這種情況藥效什麽時候消失。


    半成品本身是不穩定的,這種藥劑應該是對無慘和上弦這種強大的鬼沒多少效果。


    太奇怪了


    珠世決定和繼國緣一好好說明一下,讓對方將岩勝帶到她那邊去會更好。


    繼國緣一在珠世結束治療後就起身敲門,愈史郎打開門後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走到岩勝床前。


    “緣一先生,我覺得岩勝先生還是去我那邊治療會更好,他情況特殊,而且背上的那道傷口在藥劑效果消失前都無法恢複。”


    珠世清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雖然不清楚為什麽赫刀沒有繼續灼燒,但無疑是好事。


    “好,我知道了”


    繼國緣一站在那,他知道生為鬼的珠世會比鬼殺隊的人更適合治療岩勝


    ——


    在那次大戰結束之後,繼國緣一就經常待在窗前發呆,在他不遠處是昏迷不醒的岩勝。


    自那次之後,鬼舞辻無慘就像消失一般,沒有任何蹤跡,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一般。


    鬼殺隊的重建工作也在持續著,這次的傷亡也十分慘重。柱死了三位,重傷了兩個,目前能繼續擔任的就隻有水柱和炎柱。


    繼國緣一拒絕了小主公的邀請,選擇留在珠世那陪伴著昏迷的岩勝,時不時出去遊曆。


    他轉過身脫離了陽光,坐在床前小心點握住那蒼白的手,額頭抵在那微涼的手背上。


    “兄長大人,天方先生走了,不是因為傷勢,而是因為斑紋,他在大戰時開了斑紋。”


    他聲音很平靜,像匯報一般沒有任何波動,但表情難得的流露出了悲傷。


    天方羽海和他們差不多大,對方走得突然,讓鬼殺隊的的氣氛越加沉重。


    “我還能陪您多久呢?”


    繼國緣一不怕死,但他不想丟下昏迷不醒的岩勝,他想起前幾天珠世和他所說的事。


    “緣一先生,對於藍色彼岸花我這邊也嚐試了不少研究,但很遺憾數據還是有紕漏”


    她拿出了三管泛著點點藍光的藥劑,很為難的同繼國緣一解釋著。


    “岩勝先生現在這種情況,嚐試讓他變回人類是很危險的,更何況還是半成品。所以我建議是先維持現狀。”


    珠世頓了頓,又將一管呈現淡紅色的藥劑拿出,遞給了繼國緣一。


    “這是我之前嚐試調配的,或許可以改變您斑紋死亡的幾率。但,它裏麵加入了岩勝先生的血,雖然我加入了藍色彼岸花中和,可我不能保證會出現意外。”


    她實驗過,大部分小白鼠出現了體質好轉和重傷恢複的現象,但同時也有小白鼠變成了渴望血肉的怪物。


    這個選擇珠世交給繼國緣一,她其實都看在眼裏,繼國緣一想陪在岩勝身邊。


    他已經過了二十五歲的生辰,根本不能保證能活多久。珠世思考了許久,還是自作主張的研究了這個。


    繼國緣一沒有說話,握著藥劑的手微微用力,又泄氣般鬆了鬆。


    “謝謝,珠世小姐。”


    繼國緣一在珠世離開後枯坐在床前許久,他很糾結。


    時間又過了許久,在一次出門曆遊時,繼國緣一不知不覺走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他停在那房屋的不遠處,遠遠的也能聽見裏麵的歡聲笑語。


    灶門炭吉笑著出門,他準備將柴火劈好,一抬頭看見了站在遠處樹下的熟悉身影。


    “緣一先生!”


    灶門炭吉小跑著到了繼國緣一眼前,看向對方那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他比上一次見到還要悲傷,灶門炭吉能感覺出來,他沒有詢問,而是露出了笑容。


    “緣一先生,您要在這小住一段時間嗎?”


    朱彌子聽到了動靜,從房屋內探出頭來,她看到繼國緣一,興奮的上前。


    “緣一先生!”


    她雖然冒冒失失的,但動作卻極為的小心,繼國緣一看到她背著的女嬰。


    “很抱歉突然打擾,就突然想念你們,就沒有提前說明就趕了過來。”


    繼國緣一低著頭,他才發覺自己行為有些魯莽,但灶門炭吉和朱彌子卻不以為意,而是很熱情的招待了對方。


    在進行招待之後,灶門炭吉就讓妻子帶著女兒早早入睡,他打開了門,看見了坐在那看著天上圓月的繼國緣一。


    對方似乎隻是單純的在發呆,但灶門炭吉能聞到那壓抑的情緒,他忍不住開口關心。


    “緣一先生,您有什麽煩惱嗎?”


    “我……”


    繼國緣一沒有轉頭,看著明月許久,才開口說道。


    “我和兄長出身在一個世家,我們雖然是雙生子但卻完全不同。”


    “與不聰明又木楞的我不同,兄長大人優秀又開朗,做什麽都很出色,還多次維護我。”


    繼國緣一說著,手不由自主將保護很好的粉色布袋拿出,他隔著布料小心的摩擦著裏麵的竹笛。


    灶門炭吉沒有開口,而是耐心的等著對方繼續開口。


    “我總是特別的無能,將原本好的事情搞得一團糟。因為我的原因,父親要將兄長大人送走,讓我留下當繼承人。”


    “是我,讓兄長大人受傷,讓他總是在失去,明明他如此努力又優秀……”


    可能是太過壓抑,又或許是難得的放鬆,繼國緣一與灶門炭吉聊了很久很久,從黑夜聊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他第一次與他人這樣講述著自己,本不應該的,但看到灶門一家如此,他又回憶起他最初的願望。


    他想和家人普普通通的生活,住在一個小房子裏,偶爾去看望已經是家主的兄長大人,美滿的過完一生。


    “誒~你們還沒睡嗎?”


    朱彌子打開了門,奇怪的看向了坐在那的兩人,她醒來時就聽見了外麵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灶門炭吉上前接過了朱彌子拿著的早點,放在繼國緣一身旁。他一個晚上都在傾聽著,了解這位強大武士的經曆。


    “咿呀咿呀喲~”


    灶門炭吉的女兒晃晃悠悠的到了繼國緣一身旁,小小的手抓著他紅色的羽織,另一隻手不停的向他伸去。


    “緣一先生,她想讓您抱抱她”


    朱彌子看到這一幕,笑著開口提醒著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將手伸到了女孩腋下,很輕鬆的就將對方抱了起來。他愣愣的看著,對方在陽光下對著他開心的笑著。


    “緣一先生,我想,您是想陪伴他的”


    灶門炭吉站在一旁,說出了他的心裏話。他看著繼國緣一轉頭看向他,將女孩小心抱入懷中,初升的陽光沐浴在他們身上,照耀著繼國緣一臉頰上劃過的淚水。


    “是嗎?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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