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一聽,趕緊說:“大當家,我就是跟刀爺開個玩笑,最近啥危險的事兒我沒主動去啊?”


    王順擺擺手:“別囉嗦,趕緊準備去!”


    說罷,他又走到連水月身邊,低聲說:“連大當家,聽說你槍法特別好,我已經挑了十幾個小崽子,你能不能領著他們找個好位置埋伏著,我擔心許文山會派人打黑槍。”


    連水月笑了:“行,我聽你的安排。”


    “連大當家說笑了,不是聽我的安排,是幫我一個大忙!”


    又嘮了一會兒,何胖子在外麵喊:“大當家,刀爺,都準備好了。”


    我一聽,起身說:“大當家,你在這等著吧,確定沒有危險,我就讓何胖子來通知你。”


    “好,多謝小刀兄弟了。”


    說罷,我們幾個人都出了帳篷。連水月走到一邊,帶上十多個小崽子翻身上馬,進了林子。


    李半拉子湊過來,低聲說:“小刀,你讓我跟著吧,我保證不動手幹他們。”


    王順聽了,也說:“小刀兄弟,讓半拉子跟著吧,遇到事兒有個照應,我也放心。”


    我一聽,也沒辦法,隻得點了點頭。


    何胖子套好馬,我們上了爬犁,直奔遠處的帳篷去了。


    到了地方之後,門口站著兩個小崽子,也沒帶槍,正在點外麵的大火盆。我掀開帳篷簾子看了看裏麵,中間兩個大火盆,兩邊都是矮凳子,很簡單。


    我們也沒進去,就站在外麵的火盆旁,閑聊了幾句。


    很快,旁邊的小崽子說:“來了!”


    扭頭一看,不遠處前寨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從裏麵跑出兩匹馬。


    片刻之後,他們來到跟前,我才發現是劉參謀和一個小崽子。


    劉參謀翻身下馬,滿臉笑容,快步走上來:“刀爺,咱們又見麵了!”


    我上前說:“可不是嘛,這就叫緣分。”


    “許團長安排了,讓我先過來,咱們嘮著,他一會兒就來。”


    我見他們都沒帶槍,遠處的大門也關上了,明白許文山先派劉參謀來探探情況,於是招呼他進去了。


    我和錢麻子往凳子上一坐,李半拉子站在後麵,揣著手,也不說話。


    何胖子趕緊招呼劉參謀坐下,笑著說:“我們大當家也是一會兒就到,你和刀爺先嘮著。”


    劉參謀遞過來兩支煙:“刀爺,咱們之前呢,有些誤會,你聽我解釋一下。”


    我趕緊擺擺手:“我也不是小心眼兒的人,既然是誤會,就不用說了。劉參謀,我這人不喜歡囉嗦,就直說了。”


    “好好好,刀爺爽快,我也不喜歡囉嗦。”


    “現在的情況,咱們心知肚明,都吃虧了,都沒占到太多便宜,該坐下好好嘮嘮了。”


    劉參謀連連點頭:“對對對,許團長也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許團長、王大當家,還有寨子裏的喬金娘,先別打了。”


    “對,打了這麽些日子,都折了不少兄弟,沒占著啥便宜。”


    “就是嘛,所以王大當家的意思是,咱們停戰,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整一下。”


    劉參謀一聽,搖了搖頭:“就這麽走了,許團長可能咽不下這口氣。你想想,大過年出來一趟,折了兄弟,丟了三門山炮,還沒弄到糧食,對不對?”


    錢麻子一聽,擺了擺手:“不算丟了三門,你們不是還有兩個炮架子嗎?”


    “那有啥用?還不如送給你們呢!”


    錢麻子一拍大腿:“哎,這是你說的啊,別反悔。”


    劉參謀趕緊擺手:“別別別,兄弟,我瞎扯的,這事兒還要許團長做主。”


    “你看,咱們這談判呢,和談,要有誠意,你又做不了主,過來幹啥?”


    “不是,王大當家不也沒來嘛,刀爺就能做主了?”


    錢麻子點點頭:“你還別說,真能做主。”


    何胖子一聽,趕緊說:“絕對能做主。”


    劉參謀也沒想到,隻能尷尬一笑:“那這樣吧,咱們既然說開了,能談,那我就讓人去請許團長。”


    我點點頭:“何胖子,你也去告訴王順兄弟,許文山要來了。”


    “好,我馬上去。”


    劉參謀身邊的小崽子,跟著何胖子一起出了帳篷。


    我烤著火,盯著劉參謀問:“你是許團長的心腹?”


    他趕緊搖頭:“不算不算,我就是個出主意跑腿兒的。”


    “哦,那就是心腹了。”


    “刀爺,聽胡大彪說,是你親自帶隊去搶的山炮?”


    我笑了,錢麻子在旁邊說:“咋了,日本人的貨我們都搶過,搶一門山炮算啥。”


    “你們興安嶺的胡子是真狠。”


    “那確實,以後少惹我們就行。”


    錢麻子沒給劉參謀好臉色看,他也有些尷尬,隻能起身拉開簾子,看了看外麵。


    又等了一會兒,就聽外麵傳來大笑聲,許文山掀開簾子進來了,他的身後跟著的,果然是胡大彪。


    胡大彪一進來,立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李半拉子,當即把許文山護在了身後。


    許文山踹了他一腳,罵道:“兔崽子,幹啥呀?咱們是來和談的,知道不?和談,不動手。”


    我站起身,抱拳說:“許團長,來來來,坐下說。”


    許文山趕緊坐下,也抱拳說:“小刀兄弟,咱們又見麵了。”


    說罷,他摘下了狐皮帽子,胡大彪走到許文山的身後,也摘下了頭上的狗皮帽子。


    這兩人,一個右耳朵被連水月打掉,另一個右耳朵被李半拉子咬掉了,此時都用厚厚的繃帶斜纏著腦袋,造型完全一樣。


    我盡量憋住不笑,錢麻子低下頭,深吸一口氣,也憋住了。


    沒想到,何胖子正好撩開簾子進來,一看到這場景,笑了。


    我趕緊問:“老何,大當家來了沒?”


    外麵傳來爽快的笑聲:“來了來了!”


    何胖子撩著簾子,王順鑽進來,衝著許文山抱了抱拳。


    許文山趕緊站起來,上前說:“六哥!”


    王順趕緊搖頭:“許團長千萬別這麽叫,我年齡也不大,不合適。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叫我老六就行。”


    “大當家謙虛了。”


    “來來來,坐著說,何胖子,去弄點吃的喝的,不能幹嘮啊!”


    何胖子一聽,趕緊出去了。


    錢麻子站起來,給王順讓了座。


    許文山坐在對麵,笑著問:“大當家,我有個疑問,你和喬金娘,沒什麽舊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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