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說,李半拉子經常錯過重頭戲。


    我們勸慰了一番,保證下次任務,一定帶著他,他才又高興起來。


    當天晚上,吃飽喝足,大家各自回屋睡覺了。


    這一回,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躺下就睡著了。心裏不踏實,總想著連水月現在到哪兒了,是不是辦完事兒,該回來了。


    越想越睡不著,李半拉子又在旁邊打呼嚕,我幹脆悄悄起來,想到後院抽支煙。


    悄悄下了樓,走到後院,忽然看到木棚子底下坐著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著話。我以為是三鏢和穆雲,轉身就想走。


    “小刀?”


    我一聽,這是曹小梅的聲音,趕緊走過去,蹲下一看,她旁邊坐著的是穆雲。


    “小梅姐,雲姐,天這麽冷,你倆咋在這兒啊?”


    曹小梅讓我也坐下,低聲說:“我倆有事兒嘮嘮,你呢?”


    我笑了:“睡不著。”


    “想水月了?”


    “主要是擔心他。”


    曹小梅笑了:“水月那姑娘挺好的,你可得把握住,別讓她跑了。”


    我嘿嘿笑了,趕緊岔開話題:“你倆嘮啥呢?”


    穆雲開口了:“小刀,跟你說個事兒,先別告訴他們。”


    “哦,好的。”


    “這個半拉子,我偷偷跟他的主治醫生嘮了嘮,這次中毒對他傷害有點兒大,以後會有多大的影響,不好說。反正你注意一下,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早點把他送醫院。”


    我愣了一下:“看今天吃飯,他也挺好的啊,沒那麽嚴重吧?”


    “毒素還沒有完全排出來,肯定會對身體有影響,嚴重的話,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說:“要不,我再勸勸他,回醫院接著治?”


    “那倒不用,他該幹嘛還幹嘛,心情好一點,多吃多喝也行。”


    這時,曹小梅開口了:“小刀,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就行,念鏢十有八九是站不起來了。”


    在醫院的時候,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於是點了點頭。


    “小刀,暫時不要跟三鏢這麽說,要是聊起來,你就往好處說。”


    “小梅姐,我懂。”


    外麵實在太冷,她倆抱著暖手爐,我凍得直哆嗦,於是站了起來,來回走動。


    這時,穆雲又開口了:“小刀,我倆剛才商量著,要是一時半會兒沒有丁晴的線索,就幫你請個假。”


    “啥?”


    “過年前想找到丁晴,可能有點難,你也閑著,不如趕緊去追水月,也不會晚上睡不著覺了。”


    我嘿嘿笑了:“她本來說不讓我去的。”


    曹小梅站了起來:“傻小子,姑娘家說不讓你幹啥,不一定真不讓你幹,有些話你得反著聽。”


    “你這意思,她也想讓我跟著?”


    “這時候別管那麽多,跟著就行。我倆商量了,實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小梅姐,你要是跟著,我心裏就踏實了。”


    穆雲長出一口氣:“走吧,咱都回去睡,外麵太冷了。”


    我回到屋裏,感覺心裏舒坦多了,這回往被窩裏一鑽,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穆雲就跟三鏢說了這件事。三鏢沒反對,說這兩天先去打聽一下,要是沒有丁晴的消息,他就和鄭如春聯係一下,再安排我去。


    接下來兩天,三鏢和穆雲出去跑,我們都待在家裏歇著。幸好人多,閑著沒事兒一起到附近溜達溜達,也挺好。


    羅老九可能前些天真是傷到腰了,還專門找郎中過來,做了兩次針灸。


    這天晌午,我們剛吃了飯,正在收拾桌子,穆雲急匆匆回來了。


    我以為她已經幫我請好了假,趕緊上前問:“咋樣,我能走了不?”


    穆雲搖搖頭:“現在有了個新情況。”


    “啥新情況,找到丁晴了?”


    “有個重要的犯人,說是要提供丁晴的情報,現在正往哈爾濱押送呢,天黑前應該能到。”


    大家一聽,都圍了過來,錢麻子忙問:“啥犯人啊?”


    “就是那個留在甘南的日本人,叫什麽水田春夫吧。”


    “水田?”


    “三鏢和陳部長聊的,我也沒怎麽聽清,他就讓我來叫你們。”


    大家一聽,也知道事關重大,趕緊收拾收拾,跟著穆雲去了。


    我們直接去了哈爾濱監獄,見了三鏢之後,他說水田會被直接押送到這裏。


    錢麻子笑了:“三鏢,啥情況啊?”


    三鏢領著我們先到會客室休息,坐下之後才說:“水田讓人給揍了,所以指名道姓要見咱們,要透露更重要的情報。”


    “他都那樣了,誰揍他啊?”


    “我聽說,當時抓了十幾個當胡子的日本兵,甘南負責管理俘虜的同誌也是好心,覺得他們都是日本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然後,就把他們安排在了一起,讓那些人也照顧一下水田。”


    錢麻子點點頭:“這不挺好嘛。”


    “前些天,那群日本人把水田揍了,還挺慘。據說,水田仗著自己以前是中佐,對人家大呼小叫,還扇巴掌,把幾個日本人都惹急眼了。”


    “哦,那他是活該。”


    三鏢笑了:“咱也不管是不是活該,反正他嚷嚷著要換地方住,說咱們幾個人肯定會給他安排。對了,他還嚷嚷著,錢麻子是他兄弟,不會不管他的!”


    錢麻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兄他大爺的!這兔崽子被人打傻了。”


    “老錢,別激動,他念著你的好,才願意提供新情報,挺好的。”


    “你這麽說也是,臨走我還給他帶了個燒雞,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我上前問:“老大,他說是關於丁晴的事兒?”


    “對,是這麽說的。”


    “這兔崽子,肚子裏果然藏了不少東西。”


    “對了,小刀,我聯係上鄭如春,她說水月在奉天住了幾天,剛往靖宇縣去了。”


    我一愣:“不是說去蒙江嗎?”


    “靖宇縣就是蒙江,剛改的。反正你放心吧,鄭如春派人保護著她呢,應該沒啥事兒。”


    “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們就這麽等著,天黑之後,水田終於來了。


    三鏢安排人炒了幾個菜,就在會客廳裏等著,很快,水田就被帶來了。


    他熟練地拄著雙拐,頭上還纏著繃帶,一見到我們,眼圈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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