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春一聽,點了點頭。


    三鏢打開門,朝著外麵的管家招招手,讓他先弄一輛大車,再安排一些信得過的炮手過來。


    穆雲拿毛巾擦擦手,讓我找了一床厚棉被,給鄭念鏢蓋上了。


    之後,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說:“如春,念鏢也是我兒子,你放心吧。”


    鄭如春點點頭,又走到兒子身邊,跪在地上,彎下腰低聲說著什麽。


    三鏢將我拉到門口,囑咐說:“小刀,路上不要耽誤,不要戀戰,如果能趕在土匪占領車站之前到最好。如果趕不上,就讓大車繼續往東跑,去下一個車站。”


    “老大,放心吧,我都懂。”


    等了一會兒,管家趕來了一輛帶棚的大車,還有二十多個炮手。這些人個個黑布蒙臉,手中拿著匣子槍,身後背著馬槍。


    三鏢上前說:“兄弟們,鄭老板養你們這麽久,現在胡子都打上門了,念鏢少爺也受了傷,該咋辦啊?”


    眾人齊聲說:“殺!”


    “好,前排十個人跟我走,殺胡子!其他人跟著你們的管家,出城。”


    鄭如春走了出來,點頭說:“都跟我不止一年兩年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相信你們。今天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準跟外人說!”


    說罷,管家帶著幾個人進了屋,直接連著床板一起,把鄭念鏢抬進了車裏。


    三鏢走到鄭如春跟前說:“你留在這裏,千萬別著急。”


    說完,他又朝著錢麻子和羅老九招招手:“你倆也留下,有事兒照應著。”


    雪還在下,穆雲和曹小梅已經上了大車,管家趕車,連水月端著槍,坐在了管家旁邊。


    三鏢深吸一口氣,端起了馬槍:“開後門,走!”


    後門一開,三鏢首先帶著十個炮手出去了,大車緊隨其後,我們都徒步跟在大車兩側。


    出了門,兵分兩路,三鏢帶人朝南邊去了,我們冒著雪,往北邊去了。


    鄭念鏢的情況不是很好,穆雲讓大車走得慢一點。我帶著十多個人,前前後後跟隨大車前進,防備土匪忽然出現。


    雪還在下,街上空空蕩蕩,遠處還能聽到槍聲,不遠處有一家店鋪著了火,濃煙滾滾。


    管家趕著車,剛拐進一條大道,忽然從前麵的一家店鋪中跑出兩個土匪,他們身上背著包袱,大笑著把手裏的火把扔了進去。


    那一瞬間,這兩個土匪忽然發現我們,當場愣住了。


    “打!”


    我一聲令下,十多支槍對準他們扣動扳機,一陣槍聲過後,他倆直挺挺倒在地上,已經成了篩子。


    “走,接著走,別停!”


    管家揮舞鞭子,繼續趕車往前走,我招招手,帶著幾個人直接走在了前麵。


    不遠處有槍聲,離得不太遠,可能還有土匪在附近。


    果然,我們還沒走出多遠,前麵的一家店鋪裏,忽然有三個土匪探出頭,朝我們開槍了。


    我身邊的一個炮手還沒反應過來,就中槍倒在了地上。


    連水月在車上舉槍就打,嘴裏喊著:“快快快,加快速度過去!”


    後麵的炮手迅速跑了上來,和我一起走在大車的前麵,一邊前進一邊開槍。


    三個土匪被打死了倆,剩下一個見我們瘋了一樣跑過來,當場從後麵跑了。


    我們也不追趕,繼續往前走,一路走到北城牆,管家趕著大車,直接拐進了一個破敗的院子。


    他跳下車,走過來對我說:“這地方隻有鄭家人知道,很安全,走吧。”


    說罷,四個炮手把車上的鄭念鏢抬下來,直接來到了後院。挪走馬廄裏的幾堆幹草,敲開牆上的一堆紅磚,果然有一個向下的洞口。


    管家帶著幾個人走在了前麵,我們幾人緊隨其後,剩下的人抬著鄭念鏢,也跟了進來。


    裏麵不算太狹窄,正好可以直起身子走路。兩側和頭頂有很多木架子固定著,通道應該比較堅固。


    走著走著,鄭念鏢忽然醒了,喊了兩聲娘。


    穆雲趕緊示意大家停下,快步走過去,蹲下說:“念鏢,我是幹娘,是不是特別疼?”


    鄭念鏢滿頭是汗,咬著牙說:“幹娘,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穆雲摸了摸他的額頭:“念鏢,沒事兒,幹娘現在帶你去醫院,做完手術就好了。”


    “我娘呢?”


    “她現在不能跟著來,等打跑胡子,城裏安全了,再讓她來看你。”


    鄭念鏢點點頭:“好,我明白——幹娘,我有點疼。”


    “幹娘現在也沒有藥,你先抽兩口福壽膏,堅持一下。”


    說著,管家已經點上了煙槍,讓鄭念鏢抽了幾口。


    穆雲站了起來,衝我們擺擺手:“抓緊,接著走!”


    通道比我想象中要長,我們一路很少說話,中間隻停下來兩次,讓鄭念鏢抽了幾口煙槍。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管家揮手示意我們停下。他招呼兩個炮手走到前麵,踹開旁邊的木板,領著我們往裏麵走了。


    這是個傾斜向上的洞,狹窄很多,很明顯是要出去了。


    往前走了十多米,爬上樓梯,推開頭頂上的木板,我們終於鑽出了密道。


    這是一個破廟,到處都是雜草、破木箱子,房頂有個大洞,雪花不斷飛進來,已經堆積了一個小雪堆。


    我和連水月打開廟門,四處看了看,這裏是半山坡,周圍白茫茫一片,看不到有人的蹤跡。


    管家指指東北方向的一條溝:“穿過那條溝,就是車站,希望胡子還沒到。”


    連水月招招手:“小刀,咱倆帶幾個人,先到前麵探一探。小梅姐,你們跟在後麵就行。”


    管家趕緊招呼五個炮手,跟在我們後麵,直接往前麵的山溝去了。


    溝裏的積雪已經很深了,我們小心翼翼往前走,不斷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周圍一片安靜,走出山溝,前麵果然是個小車站。此時,一輛運木頭的火車正停靠在站台上,幾個鐵路工人就在旁邊的小屋外商量著什麽。


    我帶著幾個人慢慢走過去,大喊:“我是剿匪部隊的,胡子很快就要來攻城,趕緊把火車開走!”


    剛喊完,火車旁邊的一個家夥,忽然舉槍瞄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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