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趕緊搖了搖頭。


    禿老六笑了:“營長不合適?連長也行啊!”


    西邊好是明白了過來:“小刀兄弟,你們不是國軍的特派員?”


    我點點頭:“兩位當家的,我們是民主聯軍剿匪特別支隊——不是一般的剿匪,是執行秘密任務的。”


    禿老六一愣:“那是啥?”


    “精銳中的精銳!”


    “那不還是共軍?”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倆不是一直想跟著我們,幹一票大的嗎?機會來了。”


    他倆一聽,瞬間激動起來。


    連水月站起來說:“小刀,你跟他們解釋一下,願意幫忙就跟著。我去讓老錢多弄點吃的,看他們一個個餓得,眼睛都綠了。”


    他們一群人趕緊站了起來,紛紛笑著說:“連姑娘女菩薩,長命百歲!”


    連水月一走,我招呼大家坐下:“我們正在追幾個逃跑的日本兵,他們想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運走,必須抓緊時間阻止他們。”


    禿老六一聽:“啥重要東西?”


    “反正很值錢,幹完這一票,你們都立了大功,回去肯定有獎賞!”


    西邊好嘿嘿笑了:“行,但是小刀兄弟,上回不是答應你,我們手底下的人都要配上三八大蓋,還要弄兩門日本炮嗎?時間太緊張,還沒弄到手。”


    “你們都是啥槍?我瞅瞅。”


    他們把槍舉起來,我當即有些後悔。


    一共十個人,兩把三八大蓋,三杆老套筒,一把遼十三,兩把裝火藥的老獵槍。


    最誇張的是,還有個小崽子拿了一把我不認識的長槍,我要過來一看,是拿木棒子削成馬槍的樣子,上麵刷了一層黑漆。


    還有個小崽子,舉著一個笨重的“撅把子”。


    我笑了:“就你們這裝備,還想去打劫木營子裏的土匪?”


    禿老六點點頭:“胡子不都是這樣,打著打著,裝備就好了。你看,我們這兩杆三八大蓋,就是上次打小木營子的戰利品!”


    我見那個手拿撅把子的小崽子,撫摸著槍,笑得很誇張,於是問:“你叫啥名?”


    “大名葛東,人家都叫我小木匠。”


    “好,小木匠,趕緊把那撅把子扔了,到時候一開槍,容易把自己崩死了。”


    他一聽,趕緊把槍插進腰間,嘿嘿笑了。


    西邊好湊上來說:“小刀兄弟,我們這裝備是差了點兒,但咱們不是追日本人嘛,到時候肯定滿地都是三八大蓋,槍不是問題。”


    我笑了:“行吧,趕緊把你們高粱粥分著喝了,跟我走。誰要是怕死,明早趕緊回家,不要跟著。”


    他們一聽,趕緊搖頭,一邊分著喝粥,一邊拍著胸脯保證聽我的話,不怕死。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我催促著他們把東西收拾一下,趕著爬犁,回到了山坡後我們的營地。


    錢麻子已經煮了不少米粥,招呼大家趕緊過來吃。


    他們也不客氣,圍上來就吃,一個個燙得嗷嗷叫。


    我坐在羅老九的身邊,低聲說:“咱們需要幾個幫手,他們雖然能力不咋地,有總比沒有好。”


    羅老九歎了口氣:“行吧,當炮灰使也成。”


    西邊好和禿老六,一人抱著一飯盒粥過來,擠坐在了我們旁邊。


    吃著吃著,禿老六忽然往後麵一瞅,嚇得跳了起來:“這是啥?小刀,你還綁了個肉票?”


    我回頭一看,是水田,他還被綁在爬犁上,這會兒正拚命晃動著腦袋。


    錢麻子聽到動靜,急匆匆走過來:“忘了,不好意思啊水田,一忙活,就把你給忘了。”


    錢麻子去給水田鬆綁了,我笑著說:“老六,這位是水田中佐,我們的俘虜。”


    他倆一聽,直接把飯盒放下,湊到前麵,仔細看了看。


    西邊好連連點頭:“厲害啊,活生生的日本中佐,值老錢了吧!”


    禿老六趕緊說:“那肯定的,這是個中佐——別看缺胳膊少腿兒,隻要是活的,就是個大官,值老鼻子錢了。”


    錢麻子已經把水田鬆了綁,扯下堵在嘴裏的棉襪子,把他扶著坐了起來。


    從水田的表情看,他有些生氣,但忽然冒出這麽多人,他可能也怕了,左瞅右瞅,不敢說話。


    可能是看出水田有些害怕,西邊好上了爬犁,湊到跟前,輕輕捏了捏水田的臉。


    水田叫了一嗓子,低聲說:“別動,傷還沒好。”


    “哎喲,老六,這個日本中佐會說中國話!”


    禿老六一聽,趕緊扒拉完米粥,笑著說:“中佐,在下禿老六,幸會幸會!”


    水田點點頭:“我是小刀的俘虜,水田春夫,初次見麵,還請多多照顧。”


    “哎喲,小刀,這個中佐還挺客氣。”


    錢麻子一看,趕緊招呼他們:“你們兩位,別惹水田,他可是關東軍勇士,這些天憋了一肚子火。”


    這兩人一聽,趕緊跳下了爬犁,又和小崽子嘮起來了。


    錢麻子湊到我跟前說:“咱們帶的幹糧,要是這麽吃法,也撐不了幾天。小刀,要麽就再回去一趟,多拉些吃的,要麽就每天控製控製,餓不死就行了。”


    我一看,他們一群人狼吞虎咽的樣子,還真是要考慮考慮。


    連水月抱著槍坐在旁邊,看他們吃飯,也是連連搖頭,對我們說:“回去是不可能的,咱們根本沒有時間折騰。每天少吃一點,到地方還是沒問題的。”


    羅老九用煙袋鍋子戳了戳我,低聲說:“拿他們當小崽子,別當客人。”


    吃了飯,天已經大亮,我把爬犁上的東西重新分配一下,又安排了吃飯、紮營、站崗等等事情,然後揮了揮手,出發。


    我們幾輛爬犁過了緩坡,下到溝裏,沿著中間的雪溝一路朝前麵出去。


    西邊好和禿老六這倆人,雖然有些囉嗦,但比較聽話,安排什麽就去幹什麽,從來沒有怨言。


    有了他們,最起碼紮營生火,還有晚上站崗放哨,就不用我們擔心了。


    就這樣一路追蹤,三天以後,我們終於到達了那個“風水寶地”。


    兩條連綿不絕的山脈,互相倚靠在一起,我們麵前是它們的幾個大山頭,陡峭挺拔,就像兩條巨龍環抱著一個山穀。


    火車軌道從穀口進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剿匪部隊的詭異冒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言先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言先生並收藏我在剿匪部隊的詭異冒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