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疑月回到小店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一個場麵。


    五個紫衣人多少有些衣冠不整的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這些冒險者倒是沒有真的動手,畢竟這是冒險者公會管理的地盤,要是真的動手被定義為聚眾鬥毆的話是很容易被管理隊拖進小黑屋給關起來的。


    當然,更關鍵的是這些個家夥不經打呀,這些家夥裏麵的最強的家夥也不過中級的戰鬥力,真要打起來,在場沒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這些家夥給淹死。


    所以這些冒險者們隻是‘友好’的將他們圍了起來,沒有付諸半點武力,他們身上的衣服全是被剛才疑月的防禦型機械犬和掃射機槍打碎的。


    雖然火藥武器在這個世界的威力逐減,但打碎這些人的衣服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疑月老板回來了。”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麽一句,緊接著眾人就讓開了一條道路,讓疑月和大白走了進來。


    “這些人就是這次來鬧事的?”疑月問向了身邊從人群之中擠過來的光頭羌。


    “沒錯,老板。這些家夥不知道怎麽的闖入了舊店裏麵,和墨蕪小姐產生了衝突,被墨蕪小姐趕了出來。”光頭羌和疑月解釋道。


    對於這些家夥闖入舊店這件事,光頭羌他們是有些內疚的。眼下隨著總公會之間的聯係愈發的緊密,來小店購買藥劑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但他們這些保安的數量卻沒有增加多少,還是他們四人。平時維持秩序就已經消耗了他們的全部精力了,真沒有時間去在意這些家夥。


    “沒事,這些家夥衝著曉可來的。”疑月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但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句就讓在場的所有人炸開了鍋。


    “瑪德,這些混蛋是衝著小老板來的?”


    “這些家夥不會是人販子吧?怎麽辦,要不要趁著管理隊還沒到,我們先悄悄地嫩死這群家夥?”


    “我覺得可以,誰先上?”


    “讓俺先來,俺小時候就是被人販子拐去當奴隸的。啐,人販子小賊,吃你爺爺一發地動山搖了喂——”


    “等等,我們不是人販子啊,我們是煉金術士協會的人。”


    這句話倒是讓人群安靜了那麽幾秒鍾,但隨之而來的就是。


    “瑪德,你們以為你們比人販子好哪兒去嘛?看打!”


    “瑪德,一瓶低級藥劑賣一個銀幣,尼瑪搶劫呢?該死的資本家,都給小爺掛路燈去!”


    “瑪德,在總公會的時候就看你們不慣了,眼下落到了我們的手裏還想好?吃我一記千年殺!”


    可別以為煉金術士在普通冒險者眼中會是什麽好人,他們看煉金術士協會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也就是分會這邊有了疑月,他們每次進入破舊世界的藥劑成本能少很多。


    要是在總公會那邊,因為煉金術士對於藥劑的壟斷,普通冒險者能買到的最好的藥劑也不過是中級治療藥劑和其他的低級強化藥劑。


    高級藥劑幾乎都掌握在煉金術士協會手裏,每一瓶都稱得上價值不菲,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冒險者們能承受的。


    更何況,類似陸這樣的人在煉金術士協會裏不在少數。在總公會那邊也稱得上飛揚跋扈了,平時仗著冒險者公會有求於煉金術士協會,行事那叫一個無法無天。


    煉金術士協會在普通冒險者之間的名聲早就爛了,更何況這裏還是本就厭惡煉金術士協會的萬巒之國。


    在場的冒險者除了部分總公會來的以外,很大部分都是萬巒之國的本地居民。對這些煉金術士本來就沒什麽好眼色。


    眼下,這些家夥還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墨蕪小姐和疑月先生,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懲戒他們一頓,還真以為冒險者公會裏麵都是些軟腳蝦呢?


    什麽,這些家夥沒有得罪疑月先生?沒看見自己揍他們疑月先生都不來阻止嗎?要是沒有仇,就疑月先生那個溫柔的性子怎麽可能不來阻止?所以這些家夥肯定是得罪了疑月先生了。


    而就在這群家夥招呼這些紫衣人的時候,疑月已經快步來到了墨蕪的身邊。


    “怎麽還掉眼淚了?”疑月輕輕擦拭了一下墨蕪臉上的淚珠。


    可能墨蕪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用來遮擋眼睛的白布已經被自己的淚水徹底浸濕了,兩道淚痕順著白布往下延伸,原本美麗的臉龐沾染上了一絲悲傷的氣息。


    “不好意思,團長,想到了一些悲傷的事情。”反應過來的墨蕪老臉一紅,轉過身去擦拭起了自己的淚水,同時也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聽戀白說你認識他們之中的某人?”疑月回頭望去,冒險者們動手都有分寸,他們的攻擊看似力氣很大,但實際上都不過是虎頭蛇尾。


    這些煉金術士回去肯定是得躺上兩天了,但要是讓人檢查,他們最多也不過是一個輕傷……隻能說別得罪這些刀口上舔血的冒險者吧,他們折騰起人來也是很厲害的。


    “嗯。”墨蕪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他們的領隊有些過節。


    或者說當時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軟,那家夥已經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了。沒有在那個時候弄死她是我這一生最錯誤的決定。”


    墨蕪看向零的方向,沒有被白布遮掩的眼睛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狠厲和殺意。


    “現在有機會,要不要動個手?”疑月問道。


    他雖然現在也屬於煉金術士協會的內部人員,但這個身份隻是為了方便自己未來行事的。


    這個身份有沒有對他來說無所謂,如果能用這個身份換來墨蕪道心清明的話,也很劃算。


    “不了,現在她是煉金術士協會的副會長之一,如果她死在這裏,煉金術士和冒險者公會的一些交易合作可能會受到影響。”


    作為個人,墨蕪幻想過眼前這個家夥的幾百種死法。


    但現在她不僅是墨蕪,還是代表著冒險者公會的六妹。出於政治考量,她現在還不能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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