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麵具紫衣人看著麵前的戀白,起了招攬的心思。


    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居然能有這樣的水平。稍加培養可能就是下一個自己。


    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放過,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要把她帶回煉金術士協會!


    “她叫世戀白,世一的女兒也是墨九月的侄女。”墨蕪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另一個門走了進來。


    “你向她下手之前不妨想想,你們的煉金術士協會有沒有能力平息一位傳說的憤怒,有沒有和我們冒險者公會正麵開戰的實力。”


    “姑姑。”戀白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己姑姑對眼前這位戴著麵具的姐姐產生的那股敵意,果斷小跑到了墨蕪身邊。


    “好久不見,墨蕪小姐。”麵具紫衣人對著墨蕪行了個禮。


    “確實很久不見了,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我該叫你雨久,還是該叫你零?”墨蕪摟著戀白問道。


    “叫我零吧,雨久這個名字……已經是過去式了。”麵具紫衣人或者說煉金術士協會副會長零看著眼前熟悉的‘老朋友’開口說道。


    “看樣子你混得不錯,都混到煉金術士的副會長了。”墨蕪語氣之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敵意。


    在外人看來她是溫文爾雅的預言師,在熟悉她的人看來她是古靈精怪的老六。但無論是內還是外都很少有人看見過墨蕪現在的樣子,銳氣十足。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利無比。


    “托墨蕪小姐的福,我最近過的還不錯。”零看著眼前散發著壓迫感的墨蕪,沒有後退半步。


    “那可真是讓人感到難過啊,你這樣的人還是待在臭水溝裏比較好。”墨蕪揉了揉戀白的小腦袋:“小戀白,你先上樓去吧。小無悔在書房呢,你幫我去照顧一下小無悔好嗎?”


    “好的,姑姑。”戀白也發覺了現在氣氛的不對勁。但她很聰明的沒有走上二樓,而是徑直走到了後院……


    “墨蕪小姐為什麽會來這裏?這裏不應該是疑月先生的小店嗎?難道墨蕪小姐的眼疾已經嚴重到了需要依靠藥劑來緩解嗎?”零拿起了桌上戀白剛剛煉製出來的藥劑,晃了晃。


    “當然是因為我在疑月團長手下辦事啊,那煉金術士協會大名鼎鼎的天才掘墓人零,你又來幹什麽呢?”


    兩人互相戳著對方的肺管子,但明顯零的攻擊對墨蕪來說不痛不癢,但墨蕪的這句話卻讓零有些破防了。


    零是替煉金術士協會在世界各地招攬天才的人,但很遺憾,煉金術士協會從來不需要天才。他們需要的是外麵沒有天才,不會威脅到他們自己的利益。


    這一點上零和他們倒是持反對意見,但可惜,雖然零是煉金術士協會的副會長之一,但在培養人才方麵她並沒有多少話語權。


    那些被她帶進去的天才們本身也是被脅迫、被威脅或者是被她開出的空頭支票唬進去的。但進入煉金術士協會以後就會發現,裏麵的‘老師’並不會認真的教授他們,而是無窮無盡的壓榨、打壓甚至是更惡劣的其他手段。


    也很正常,煉金術士協會這塊蛋糕是有限的,眼下這塊蛋糕剛好夠分,所以他們也懶得辛辛苦苦培養一群人來把蛋糕做大。畢竟就算是蛋糕做大了,分蛋糕的人也會相應的變多啊,到時候自己能分到的蛋糕可能還不如現在呢。


    這二十年裏被零帶入煉金術士協會的天才至少有二三十人,但在煉金術士協會內部的那種氛圍下。


    放棄幻想成為那些所謂老師的勤雜工還是比較好的下場了,接受不了現實選擇輕生和被‘老師’以實驗事故為由無緣無故消失的才是大多數。


    畢竟一個沒成長起來的天才,死不死的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當然是來撥亂反正啦。”零的語氣顯然沒有剛才那樣氣定神閑。


    很明顯,剛才墨蕪的一句話戳到她的傷口了。


    “撥亂反正?嗬嗬~零小姐,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哼——你們冒險者公會能培養出什麽好的煉金術士嗎?無論是曉可小姐、疑月先生還是剛才那位世戀白小姐留在你們冒險者公會都隻會是白白浪費他們的天賦!隻有加入煉金術士協會才是他們的正途!”零拍著桌子說道。


    “正途你麻辣隔壁!”墨蕪第一次出口成髒,她右手在空中一揮一把傳說級的法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你的正途就是帶著他們被煉金術士協會打壓致死?


    你的正途就是帶著這些明明可以安度一生的人被你們道貌岸然、禽獸不如的混蛋欺負?


    你的正途就是看著自己朋友被欺辱而無動於衷?


    還是說你的正途是那一具破布包裹的屍體?


    你們就將她的屍像丟在了路邊,就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一樣!


    當年沒狠下心將你腦袋削下來是我這一生所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墨蕪的語氣愈發的激動,她從來沒有這麽情緒失控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引起了她的一段痛苦的回憶,讓她恨不得將眼前這位二十年前的老朋友碎屍萬段。


    “我說過了,當年星星的事隻是一個意外。而且那位學士也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麽樣?”可惜,墨蕪的話沒有叫醒眼前這位從內到外都被煉金術士協會腐蝕的一幹二淨的人。


    她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她沒錯,她隻是想讓那些天才們的天賦能得到更好的發揮。


    她沒錯,那些更加腐朽的家夥們願不願教授自己的知識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她隻是一個引路人,她沒錯。


    她沒錯……嗎?


    至少墨蕪不怎麽認為。


    “放尼瑪的狗屁!”墨蕪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但凡不是現在冒險者公會還不能和煉金術士協會撕破臉,她早就一發火球將眼前的這個混蛋燒成灰燼了。


    “我與你多說無益,疑月先生已經是成年人了,他自會明白那一邊才是更好的歸屬。


    而曉可小姐,她的母親曾經就是一位煉金術士,女承母業,成為一位偉大的煉金術士也會是她的歸屬。”


    “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些什麽,最後一次警告。滾出冒險者公會,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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