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離開後,何雨澤看了眼滿臉都在寫著尷尬的五彩金雞。


    其實何雨澤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暫時出去一下比較好。


    因為總感覺薑舒靈好像真的要哭了。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薑舒靈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輕聲抽泣了起來。


    何雨澤不知道要怎麽去安慰哭泣時候的女孩子。


    如果說打鬼的話,他倒是有一手。


    比如說非常可愛的小女鬼,一拳下去一定可以讓她哭很久吧!


    看著哭泣的薑舒靈,何雨澤又看了眼棺材裏薑舒靈姐姐的皮。


    你妹妹哭啦,你快點醒過來安慰她啊!


    何雨澤心裏吐槽了一句,反正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索性坐在沙發上喝起了茶。


    他也不說話,就讓薑舒靈好好發泄一下情緒。


    壓抑了這麽久,想來她也一定很難受。


    所以等她哭夠了,應該就不會哭了。


    五彩金雞看到正悠哉悠哉喝著茶的何雨澤,它都有些懵了。


    你們人類都這麽老六的嗎?


    不安慰就算了,還一邊喝茶一邊看女孩子哭是什麽操作?


    唉,真拿你們這些老六人類沒辦法,到頭來還得看雞哥我的!


    五彩金雞心裏想著,撲閃著翅膀上前幾步,先是蹭了蹭抽泣的薑舒靈。


    見她沒有搭理自己,於是就原地表演起了之前林北教它的舞蹈。


    果然。


    薑舒靈很快就被五彩金雞所吸引,仿佛這舞蹈充滿著某種魔力一般,總是能在無形中吸引人的目光,令人忍不住就想去看。


    就在此時,五彩金雞又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個籃球。


    一時間,五彩金雞猶如福至心靈,立刻就把那個籃球給推了出來,旋即便打了起來。


    “噗!”


    一旁喝茶的何雨澤都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茶水。


    林北你這個坑貨,你到底都教了它什麽啊?


    這畫麵太美,他不知道要怎麽形容。


    總之親眼所見,那可比看網上玩梗要有意思多了。


    薑舒靈也在此時破涕為笑,忍不住說道:“它好有趣。”


    見薑舒靈不哭了,五彩金雞也停下了動作。


    它站在籃球上麵,露出了一個歎氣的表情。


    沒有雞哥我,你們這個家遲早要散。


    何雨澤也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到了石棺旁邊,準備繼續跟她探討一下有關於她姐姐的皮的事情。


    卻在此時,棺材裏的那張人皮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先是兩眼迷茫的左右看了一眼,似乎在尋找什麽。


    她的眼神中明顯有著慌亂。


    終於是在看到了何雨澤之後,眼神才鎮定了下來,並且充滿了欣喜。


    她伸出雙手,一把就抱住了何雨澤。


    “爸爸!”


    薑舒靈:“??!”


    薑舒靈瞪大了雙眼,因為剛剛哭過導致還有些微微發紅的眼睛之中充滿了不解。


    “前輩,你……我姐姐……爸爸?我……”薑舒靈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為什麽我姐姐會喊你爸爸?”


    “咳咳。”何雨澤輕咳兩聲:“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的愛好吧。”


    “愛好?”


    薑舒靈的眼神忽然變的古怪了起來,看著何雨澤,就像是想到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


    她忽然也試探性的叫了一句:“爸爸?”


    何雨澤:“!!?”


    你們兩姐妹搞毛啊!


    薑舒靈:“難道這不是前輩喜歡的小癖好嗎?”


    何雨澤:“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有這種癖好了?”


    我說是她的啊,怎麽變成我的了?


    薑舒靈:“啊這……我還以為前輩喜歡玩這種y呢!


    之前蘇婭妹妹給我看過一個電影,明明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女,但裏麵的男的就喜歡讓漂亮的女孩子叫他爸爸。”


    何雨澤:“……”


    你們這看的是什麽電影?


    它正經嗎?


    何雨澤感覺話題已經開始有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他說道:“還是繼續說說有關你姐姐的皮的事情吧。


    對了,你姐姐叫什麽名字?”


    薑舒靈說道:“我姐姐名字是薑舒沄。”


    何雨澤點點頭,不愧是兩姐妹的名字,還真是像啊。


    也就在這時候,薑舒沄在聽到了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一直緊緊抱著何雨澤的她忽然神情一僵。


    她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忽然表情變的有些掙紮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又暈了過去。


    何雨澤將她重新放回了石棺裏,隨後又研究了一番。


    這才發現,原來這不僅僅是一張皮,裏麵還殘留著一縷殘魂。


    這種狀態,與當初在裂縫世界裏麵周長新爺爺的皮有些相似。


    但也隻是看起來相似。


    周長新爺爺的殘魂明顯保留著記憶跟理智,然而薑舒沄的殘魂卻顯得很懵懂,就像是一個無知的孩童一般。


    “應該是曾經被人強行進行了搜魂。”薑舒靈聲音陰沉,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薑舒沄是她的姐姐,結果卻遭人搜魂,這如何讓她不憤怒。


    有關於搜魂,何雨澤以前也了解過一些。


    這可不是什麽好手段。


    但凡是被進行過搜魂,都將對靈魂造成極大的損傷。


    重則直接死亡,輕則變的癡傻。


    即便是一些靈魂力較為強大的人,哪怕是沒有死也沒有變的癡傻,也會因此失去大部分記憶。


    薑舒沄的那縷殘魂,還有她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倒是不像癡呆。


    因此大概率就是失去了記憶,並且因為靈魂的破碎,才會變成這樣。


    沒有記憶,一片空白,所以才會將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了最親近的人。


    本能的就以為是自己的爸爸?


    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但那些記憶曾經也確實存在過,所以對於自己的名字,她還是起了反應。


    因此在剛剛薑舒靈說出薑舒沄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才會有了那樣痛苦掙紮的反應。


    “我知道姐姐當年一直都在被追殺,可是她到底都經曆過什麽,為什麽還會遭遇這種事情……”


    一想到姐姐曾經遭遇的那些非人待遇,薑舒靈的眼眶又紅了。


    何雨澤仔細分析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姐姐是我在裂縫世界裏麵發現的。


    她當時被一個女性煉屍人帶在身上,不過那個煉屍人已經死了。


    說來也是奇怪,為什麽煉屍人帶著的不是屍,而是人皮匠的皮?”


    說到這裏,何雨澤略作沉默。


    他猜測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你姐姐曾經發現了什麽秘密,然後因為一直都在被追殺,所以就逃進了裂縫世界裏麵,結果那些人也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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