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戒一開,蔣主席便公開宣布清黨。頓時,上海腥風血雨,人人自危。作為剛剛在上海站住腳的人,穀玉農覺得鴨梨很大,他救人也救不了幾個,還是那種沒聽過名字的同誌。雖然威廉聽自己的,也利用自己的身份救了不少人,但是gmd已經有人來警告了,再幹涉政治……後果很嚴重。


    gd小心翼翼的尋找革命人士搭救被抓的同誌,如果是在平時,肯定會仔細調查對方的人品和政治立場,但是現在是危機的時刻,沒有時間了。在付出極大的代價後,專門聯絡的黃逸峰找上穀玉農。


    “穀先生,周先生……”黃逸峰還在想著怎麽勸服穀玉農,要知道很多同誌都是被人直接拿下的,然而沒有辦法,憑他們的力量根本救不了人。


    “我知道,我很佩服周先生的,他組織過上海起義,是為國為民的大英雄。放心,我會救的。”穀玉農微微一笑,終於等來了。


    “什麽?穀先生同意了?”黃逸峰張口結舌,顯然很意外。


    “當然。”穀玉農點頭。


    “那……”


    “我們會想辦法的,先生要不要在這裏休息幾天?”


    “好吧。”


    穀玉農揮揮手,就有人帶他休息去了。


    怎麽把人救出來?穀玉農很是傷腦筋。周已經被抓,不可能放出來,沒有人有這個膽。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不是你們中國的名言嗎?”威廉摸著下巴,笑。


    穀玉農點頭,想了想,便讓人去把監獄的獄卒的家世性格什麽的都查清楚,好對症下藥。


    陳瑾,gmd2師副官,正直血性。


    斯烈,gmd2師師長,貪財狡詐。


    ……


    周被押在2師的監獄,由陳瑾負責看守。


    穀玉農想了很久,決定勸說陳瑾買通斯烈。當穀玉農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威廉聽的時候,威廉笑了,穀玉農覺得發冷。


    威廉抓著穀玉農的手,危險的笑著說:“你打算自己去冒險?”


    “沒事啊,隻是……”送點錢而已。


    “沒有?你出麵,到時候杜月笙和gmd都知道你和他們有聯係。”現在gmd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gd才幾個人?就算他們有潛力,等他們可以和gmd抗衡,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但是……”穀玉農想說什麽,威廉揚眉。“那怎麽辦?”穀玉農挫敗的垂著肩。


    “這樣的事自然是他們自己去做。”威廉揉揉穀玉農的頭發,像是安慰孩子一樣,耐心的說。


    穀玉農偏頭,無奈聳肩,被威廉一說,雖然有些不甘,不過他還是要保護自己,現在和gd扯上關係真的等於自尋死路。


    “來人,把黃先生請來。”


    黃逸峰一晚沒睡,眼睛發青,正呆呆的躺在床上。這些天為了找關係,真是操碎了心,不知道穀先生到底行不行……


    “扣扣。”門被敲響了。


    “黃先生,老爺有請。”


    黃逸峰一躍而起,整整衣冠,飛快的出去。


    黃逸峰到的時候,穀玉農和威廉坐在一起,靠的很近,在說什麽。


    “穀先生,事情有眉目了?”


    穀玉農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不能直接把人救出來。但是,你看看這些,對你們有用。還有,我支援你們3萬大洋,如果再有什麽事,請務必找我。”


    黃逸峰看著資料,驚喜的說:“穀先生,謝謝你。”雖然穀玉農沒有直接救人,但是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了。


    “不用,黃先生,我們查到2師師長斯烈很貪財,所以,這是3萬大洋,由你們自己去。救出來之後,我們會想辦法把人送出去的。”穀玉農說。


    “謝謝,穀先生。”


    “不用。”


    黃逸峰拿著錢,滿意的走了。穀玉農想了一下,說:“威廉,我還是不放心,所以我們派人跟著吧,也許能幫忙。”


    威廉無奈:“好吧,但是不是你的人。”他不能讓穀玉農陷入危險。


    “難道威廉你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力量嗎?”穀玉農挑眉。


    威廉湊到穀玉農麵前,邪氣的笑了:“這不是理所當然?”這廝,在穀玉農麵前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4月17日,蔣主席發布清黨通電,並發出秘字一號命令,通緝gd的首要分子197人,一些非共gd的□□人士,也在通緝之列。兩黨合作的大革命時代結束了,血雨腥風向gd人撲來。


    穀玉農站在樓上,看街上亂成一團,軍隊毫無顧忌的抓人打人。這些天工廠已經不開工了,前幾天上海工人罷工,穀玉農廠裏的工人自然也參加了,而穀玉農還是發了他們的工資。通緝令已經發下,周已經逃跑,穀玉農苦笑,他還是沒得到那些人的信任啊,最終掩護周逃跑的不是他。不過,孫爾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還以為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呢,沒想到居然也這麽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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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那些被抓的工人已經救出來了,他們答應複工了。”威廉脫下西裝,懶散的坐在沙發上。


    “那就好,現在搞革命真的是命太長。”穀玉農聳聳肩,不是他不愛國,沒有血性,實在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穀,我們去遊玩吧。”這些天心情沉重,穀玉農的臉色陰鬱,看的威廉受不了。


    “旅遊?”


    “是啊,來上海這麽久都沒有好好的看看。”


    “哦。”穀玉農漫不經心的應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威廉,你覺得,gd會跑到哪裏去?”


    “武漢吧。”汪主席已經離開上海,去了武漢,並公開發表聲明譴責蔣主席的行為。放眼中國,能和蔣主席對抗的隻有汪了。


    穀玉農又想歎氣了,這個根本不用想,汪主席那是什麽人?舉世聞名的大漢奸啊混蛋!這麽多gd跑去給他殺嗎?


    “威廉,不能讓大家去武漢,不能去找汪。”


    “為什麽?”威廉很奇怪。


    穀玉農偏開頭,總不能說是未來的記憶吧?


    “為什麽呢?”威廉再問。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我覺得汪不像好人。”穀玉農煩躁的說。


    威廉似笑非笑的看著穀玉農鬧脾氣。


    “喂,你是不是不信我啊?”穀玉農炸毛。為什麽在威廉麵前,他冷靜的理智總會消失呢?


    “我信。”


    “那快幫忙想辦法。”


    “我可以讓他們改道,去天津也好外國也好。”


    “你怎麽說?”


    “說什麽?”


    “勸他們改道啊?”


    “不用,那船是我的。”威廉自得的說。


    穀玉農眨眨眼,哦了一聲。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有船?”威廉覺得奇怪,他還以為穀玉農會生氣自己的隱瞞呢。


    穀玉農撇撇嘴:“你以為我傻啊,早知道你不一樣啦。”誰知道這家夥還藏著什麽?


    “好,讓他們去天津。”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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