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的大上海,是冒險者的天堂。這個時代是英雄輩出的時代。這個時候上海有三個大幫派,是從原來的青幫分裂而來的。這三大幫派的幫主,原來是結拜兄弟。黃金榮 ,早年在上海當學徒。1900年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當巡捕。後勾結帝國主義、官僚政客發展封建幫會勢力,成為上海青幫最大的頭目,門徒達1000餘人,操縱販賣鴉片、賭博等罪惡勾當。張嘯林,早年遊手好閑,鬥毆滋事,與流氓為伍,為當地地痞。後進武備學堂讀書,結識張載陽。民國初,結識上海英租界流氓季雲卿,隨季至滬,後拜上海青幫幫主為“老頭子”,與黃金榮、杜月笙結為把兄弟,並稱“上海三大亨”。杜月笙是上海青幫中最著名的人物,原名月生,後改名鏞,號月笙。四歲以前,母父相繼去世,先後由其繼母和舅父養育。十四歲到上海十六鋪鴻元盛水果行當學徒,日夕與**、歹徒為伍,又嗜賭成性,不久被開除,轉到潘源盛水果店當店員。後拜青幫幫主為老頭子,杜月簧獲得機會進入黃金榮公館。他機靈詭詐,善解人意,很快獲得當時法租界華探頭目、黑社會頭麵人物黃金榮的賞識,成為其親信,由傭差上升為鴉片提運,並負責經營法租界三大賭場之一――公興俱樂部。因善於糾合同夥,勾結軍閥,他成為鴉片提運中最有勢力的一個。1925年7月,杜月笙在租界與軍閥當局庇護下,成立“三鑫公司”,壟斷法租界鴉片提運,勢力日大,成為與黃金榮、張嘯林並稱的“上海三大亨”之一。同年,擔任法租界商會總聯合會主席,兼納稅華人會監察。在上海三大亨中,有“黃金榮貪財,張嘯林善打,杜月笙會做人”的說法。


    杜月笙抽著大煙,慢吞吞的吞雲吐霧。李達站在一邊,等著訓示。所以說杜月笙會做人,他基本上對每個人都很重視。現在的小角色,指不定哪天變成大人物了,與人為善,於己方便。在黃金榮和張嘯林都不在意孫爾的邀請下,杜月笙派了較有分量的李達去了。本來隻是看好孫爾,畢竟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就站在現在的位置,很了不起,但是看來收獲甚大啊。


    “知道為什麽找你來嗎?”


    “幫主請吩咐,李達一定完成任務。”


    “英國那邊有消息,威廉公爵是真的公爵。”而且在英國似乎身份很高,以至於那些人提起他來就害怕。


    “那我們……”


    “穀玉農……穀家當家跟我也有交情,說起來還是後輩啊,他們來拜訪的時候恭敬一點。”


    “是。”


    “好好吩咐下去,在上海,青幫絕對不能動這兩個人。”


    “是。”


    李達下去了,杜月笙吐出一口煙,幽幽的說:“上海,要變天了啊。”老嘍,老嘍,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原來上海三大亨居然是結拜兄弟嗎?”看完這些詳盡的資料,穀玉農驚訝的感歎。青幫前老大真是慧眼識英才啊,收的三個幹兒子在上海那都是鼎鼎大名說一不二的人物。從一文不名到現在,這三個人真是有本事。


    威廉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資料:“恩,穀,我們要和這三個人交好,至少不能交惡。”


    “你查的可真詳細。”穀玉農越來越覺得,威廉這家夥神秘。


    “中國有句古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威廉笑眯眯的移到穀玉農身邊,“這三個人從小人物爬到今天的位置……值得學習啊。”


    穀玉農皺皺眉:“可是他們是壞人。”他不想和這些人太接近。


    威廉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又如何?隻不過是賣鴉片、□□……而已。不過,這些絕對不能說給某人聽。威廉安撫穀玉農:“成大事不拘小節,他們在上海是老大。”


    “強龍不壓地頭蛇,恩,明白。”


    “這三人中,黃金榮倒是最好對付,杜月笙最難。”殘暴不要緊,隻怕那種表麵笑的像個神父其實內心陰暗的人。


    “現在不管這些,怎麽說都好,他們……畢竟還是有些愛國心的。”至少不是外國的走狗,有他們在,帝國想要完全占據上海根本不可能。民族危亡的時刻,即使是流氓、老大,也知道一致對外。


    “我們的藥品要想安全的賣出,肯定要和他們打好關係。”


    “知道,我又不是木頭,適時的妥協沒什麽。”穀玉農白了威廉一眼,這家夥以為自己是石頭嗎?這年頭,法律那就是廢話,有錢有勢就能主宰生命。


    “穀先生,孫先生出事了。”下人進來報告。


    “什麽?”穀玉農唰的站起來。


    “昨天下午,孫先生在玫瑰夜總會遭遇槍擊案……”也就是穀玉農和威廉離開後,玫瑰夜總會闖入了暴徒,然後被巡捕房擊斃。


    “孫先生沒事吧?”穀玉農擔憂的問。


    “孫先生受了點傷,不過聽說不嚴重。”


    “去看看。”威廉說。


    穀玉農點點頭:“買點禮物吧。”


    “多謝兩位的關心了。”孫爾臉色又慘白了點,看起來虛弱極了。


    穀玉農微微斂眉,手搭在孫爾的脈搏上:“你體虛,五髒有不同程度的損壞,還能這麽活蹦亂跳真是奇跡。”槍傷沒有,舊傷一堆。


    孫爾還是懶洋洋的笑著,一點也不為自己的生命著急,“你醫術不錯。”


    “穀先生,一定要治好老爺!”孫刃向來無表情的臉變得慘白。他知道老爺身體不好,隻是不知道居然差到這等程度了。


    “自然,我們是合作者。”穀玉農寫了藥方,交到孫刃手上。


    孫刃捧著藥方,那珍惜的樣子就像是無價之寶。


    孫爾眯眯眼,憊懶的說:“昨天你們和上海的有權人物見了麵,感覺怎麽樣?”


    穀玉農說:“上海最有權的……不是青幫三巨頭嗎?”


    “啊,我隻是個小人物,請不到大亨啊。”孫爾哼笑。


    “我們必須要見他們,孫先生。我和威廉決定在上海的鳳慶路穀公館設宴,邀請上海的名人,到時候一定要來。”雖然沒有打算在上海定居,但是根據地還是要有的。穀公館是威廉找的,還裝修了,很符合穀玉農的很美觀。


    “好的。”孫爾頓了頓,“你們最好以威廉的名義請人。”穀家雖說是杭州的大富,在上海卻是沒什麽用的。穀玉農會打入上海,但那是n年之後。


    穀玉農皺皺眉,沒說什麽。


    孫爾的臉色很不好,穀玉農也不再打擾,兩個人出了孫家。


    “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任意妄為。這樣的人,太危險。


    威廉失笑:“穀,你擔心他?放心,即使他不在意自己的命,那個人也會在意的。”如果他沒看錯,孫刃對自己的主子可不僅僅是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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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擔心他。”穀玉農撇撇嘴。


    “好吧,你沒擔心。我們去杜月笙那裏?”


    “好,我們應該一開始就去拜訪的。”穀玉農頗為懊惱。他還是太嫩了,杜月笙才是上海的大佬啊。


    “現在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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