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吃……”費德裏科用叉子再度破開自己的炸飯糰,給他示意,“這家的arancini體積比較大,也沒有切開,吃的時候要當心些。有些店會分成幾個小糰子,用紙盒子裝,那種吃起來更方便一點,相對的餡料也會少一些。”


    綱吉學著他的動作,總算是能好好品嚐一口了。


    “很義大利風味是吧?”費德裏科問道。


    綱吉點點頭,“不過很好吃。”酥脆的外殼,豐富的內餡,比日式烤飯糰味道更好。


    “你能習慣義大利口味就好,今晚你可以吃義大利麵。”


    綱吉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直到晚餐的時候他才明白費德裏科為什麽會這麽說。


    因為所有人中隻有他的刀叉用不好,在一次用刀切牛排結果不小心發出刺耳聲響之後,綱吉默默地放棄了牛排,選擇隻要用叉子吃就好的義大利麵。


    其實九代很照顧他,這一次就餐幾乎沒有什麽座次,大家的位置都很隨意,也由於九代個人的意願,綱吉和費德裏科分別坐在他的下首。


    隻是對綱吉來說,光是這樣超長的條桌和華麗的餐廳就足夠給他造成緊張感了,更別說費德裏科和九代還在他邊上。


    連藍波也比平時安靜許多,雖然可能是波維諾的人來過的原因。


    一頓飯下來,綱吉甚至不太記得他吃的東西是什麽味道,唯一記得清楚得還是先前和費德裏科一起吃的炸米糰。


    “蠢綱,看來下次得好好教教你餐桌禮儀了。”出餐廳的時候reborn宣布道。


    綱吉哀怨地喊了一聲,卻也沒拒絕,不過他本來以為reborn還會說什麽,結果reborn卻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前麵的費德裏科。


    “費德裏科,我有話要和你說。”


    誒,reborn有什麽要和費德裏科說的嗎?


    綱吉有點好奇,可他也不至於跑去偷聽,於是很快就被獄寺和山本拉走說去看晚上休息的臥室了。


    這邊,費德裏科和reborn默契地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露台上,“有什麽事嗎?”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reborn說道。他不信費德裏科不知道他這兩天舉動的含義。


    費德裏科沉默片刻,“我需要再考慮看看。”


    “可以。”reborn並不對他的回答感到詫異,他看起來勝券在握。


    “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去教蠢綱運用超直感。”reborn盯著他說道。


    “超直感?老師的意思嗎?”


    “是我和九代的意思,在這方麵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現在具有超直感的隻有九代、家光、xanxus和費德裏科,九代和家光顯然沒有那個時間,xanxus也肯定不會教導綱吉,所以隻剩下費德裏科了。


    費德裏科頷首應下,“我知道了,我會在綱吉待在西西裏的這幾天裏盡快教會他運用超直感的。”


    reborn露出了個滿意的表情離開了,留下來看著窗外夜景的費德裏科卻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


    他原本隻是來和迪諾談個生意,之後推遲了一天,又接到老師的邀請留下來吃了個晚宴,現在又要留到綱吉他們離開……


    一切都和他一開始的打算不一樣,他似乎被什麽人牽著走了。


    還有他以物易物的習慣,在麵對一個人的時候也總是蕩然無存,令他時候想起總是充滿了驚訝。


    但說實話,這些預料之外的事情並不讓他感到討厭,反而有一種繼續下去也無妨的感覺。


    “叩叩——”在與reborn談話後一小時,費德裏科敲響了綱吉的房門。


    開門的綱吉看到來人微微一愣,“費德裏科?”


    看起來reborn似乎沒有與他說那件事,“我是reborn找來教你超直感的。”費德裏科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reborn也真是的……”綱吉小聲抱怨了句,“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


    “沒什麽,現在擁有超直感的人裏也就我比較空閑吧。”費德裏科淺笑道。


    綱吉引他進去,這間和九代位於同一層的臥室比費德裏科那間臥室大了許多,其中除了洗浴室之外還自帶一個客廳和一間小書房,完全脫出了客房規格。


    兩人坐在客廳裏,接著,綱吉有些發愁地看著餐邊櫃上的水壺,他記得歐洲人似乎不怎麽和白水的,可除此之外這裏隻有咖啡豆和現磨咖啡機,這種東西他真的是操作不來。


    “不用麻煩,給我白水就好。”身為穿越著的費德裏科並沒有那些習慣,正相反他還比較偏愛白開水,不僅能看清楚水裏的東西、判斷出液體的氣味,還能破壞一些熱穩定性不好的□□的藥性。


    綱吉依言照做,倒了兩杯熱開水才坐在位置上。


    “超直感該怎麽訓練呢?”經過今天這件事,綱吉已經很重視超直感了,正因為它具有超直感他才能發現狙擊的子彈。


    “超直感和五感一樣,除了被動的接受信息之外,也能主動去操縱……”費德裏科先是解釋了一番超直感的理論,結果不出意外地看見綱吉一臉懵逼的表情。


    “總之,先要讓你察覺到你自己的超直感。”


    “要怎麽做?”綱吉茫然地問道。


    費德裏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一歐元的硬幣,“玩過猜硬幣的遊戲嗎?先來猜五把。”


    “就隻要猜硬幣就好了嗎?”綱吉有些難以置信,這麽簡單嗎?


    “這隻是第一步。”費德裏科把手放在背後,交換了下硬幣,再擺到麵前,“來猜猜吧,哪個手裏有硬幣?”


    綱吉想了想,試著去感應所謂的超直感,然而他什麽感覺都沒有,隻好胡亂指了一個,“右手。”


    費德裏科攤開右手,一枚硬幣躺在他的手心。


    巧合嗎?


    綱吉有些疑惑,第二把的時候他又胡亂點了一個,依舊找到了硬幣。


    連續五把,他都準確地找到了硬幣。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麽超直感,我隻是胡亂選的而已……”綱吉如實道出。


    費德裏科笑著搖搖頭,“那再來一次吧,這次你猜猜是哪隻手?”


    “唔……”綱吉看著他握成拳頭的兩隻手,想再次胡亂選一個,這次卻很猶豫選什麽。


    “不在手裏?”他遲疑地回道。


    費德裏科攤開手,硬幣果然不在。


    “你經過那麽多次戰鬥,其實已經能運用超直感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費德裏科解說道,“你說你是胡亂選的,但你為什麽不胡亂選另一隻手呢?”


    “這就是超直感嗎?”綱吉不確定道。


    “那就再多試試幾次,讓你真切地感受一下吧。”


    猜硬幣的遊戲又進行了幾十把,綱吉每次都能猜中,這絕對不是運氣可以形容的了。


    “真神奇……”綱吉感嘆道,他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做試卷的時候也能用上超直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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