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城這麽大,兩個人能遇上?答案就一個字:能。


    林意和常溪亭就是林悅書和嚴君山的對照組,隻要甘棠不去刻意避開劇情,他們就一定會遇見。


    就像是……宴希會向付予微告白,能找到景珩的隻有曲知雲。


    既定框架下,一周不到,甘棠果然遇見了常溪亭。


    與原書的區別在於,原書裏,他們在聚會上相遇,而如今,甘棠是“撿”到了男配。


    大半夜繞著路回去,還剩兩條街就到家了,甘棠突然聽到巷子裏傳來異響。她的第一反應是貓貓狗狗,探頭看了一眼,卻未發現有小動物出現的痕跡。


    正當她要離開時,眸光不禁落在巷子口的深色液體上。


    她蹲下身查看,手指輕撚,在鼻尖聞了一下確認是血跡。


    “有人嗎?”甘棠一邊走進巷子裏,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還不忘順腳踩了踩一旁的黃土,抹去血跡。


    走到巷子盡頭,甘棠也沒看到人影。可她確信,她剛才聽到的聲音就在附近,那人絕不可能走遠,於是她又轉身往回走,又仔細搜查了一遍。


    甘棠是在垃圾桶邊上找到常溪亭的,一身中山裝上還沾染了不少塵土。也得虧她提前踩點的時候特地看過他的照片,要不然還真認不出來他。


    常溪亭人暈得透透的,剛才發出的異響應該是他控製不住暈倒,無意間弄出的。


    甘棠就地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左側手臂像是被利器劃開的,口子不深,血量也不多。這種情況下人卻暈厥了……她倒是想起了她與賭場那幾個人打鬥時,在刀片上用迷藥的情況來。


    事情這就棘手了,甘棠已經不是那個揮手間能翻雲覆雨的修士,要想這麽把人帶回去著實困難。麻醉又不能提前解除,她隻好先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便坐在他邊上,背靠著牆壁等他醒了再說。


    許是麻醉藥的劑量本就不大,約半個小時後,甘棠就察覺到了身邊的人有轉醒的跡象。


    她剛準備開啟問候,男人就已經迅速用手臂卡住了她的脖子。


    “嘶……”甘棠的後腦勺磕在牆壁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常溪亭聽到這聲音,似乎也反應過來這不是暗殺他的人,但還是謹慎地沒有放下攻擊姿勢,冷冷問道:“你是誰?”


    甘棠忍住揉揉她可憐的後腦勺的衝動,刻意用委屈巴巴的語氣回答:“大哥,你倒在這裏怎麽喊也喊不醒,我怕你出事才看你會兒。你現在醒了,我可以走了吧?”


    常溪亭摸了摸手臂,確實有包紮過的痕跡,心裏仍舊半信半疑:“多謝。”


    他說著就要起身,人還沒站穩,差點又摔過去。


    好在甘棠早有預料,上前扶了他一把,還不忘提醒:“應該是麻藥藥效還沒解除,你慢些。”


    常溪亭猛然轉過頭看向她:“你怎麽知道是麻藥?”


    “傷口不深,流血量不多,你暈在這裏也沒有其他異樣。”甘棠說著,還不忘給他推薦了幾個藥,“要是方便就去買一下,我剛剛說的那幾個都是消炎藥。”


    “你到底是誰?”


    “慈濟醫院林意。”


    話一出口,常溪亭詭異地沉默了。


    甘棠心中萬千疑惑,按照劇情,這個時候他們難道不應該開啟一些比較私人的話題嗎?比如留個聯係方式什麽的?


    嗯,很好,常溪亭本人除了留下一句“謝謝”,什麽都沒表示,連個名字都沒說。


    又過了兩個月,甘棠陸續在各種場合裏遇到常溪亭三次。


    第一次,是他陪著上司來看病,甘棠確信,他那個時候認出了她,卻裝作不認識。甘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太久,加上他長相、氣質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還被當天值班的小護士調笑是不是春心萌動了。


    第二次,是她在義診時,遠遠看到了他。她抬頭時,剛好遇到他的目光。他應該清楚,不僅是他認出了她,她對他亦然。


    第三次就有些難以言喻了。甘棠一回家就看到常溪亭坐在她家的飯桌上,關鍵是李清眠還拉著甘棠拚命誇他,說是她和貝瑜遇上了小偷,幸好常溪亭幫忙追回了錢財,所以她才把人請到家裏來吃飯。


    吃完飯,甘棠主動提出要送一送常溪亭,那一瞬間,李清眠的眼神都亮了。


    此時的甘棠可顧不上會不會讓李清眠誤會他們的關係,畢竟常溪亭隨時可能被炮灰掉,她要想達成目的,就必須盡快行動了,眼下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機不可失。


    時間尚早,要是帶著常溪亭直接到街巷外,人多眼雜的反而說不上幾句話,她索性把人帶到了偏廳前的小院裏。這裏視野開闊,如果有人路過他們能夠及時停下話題,同時又留足了私聊的空間。


    甘棠很擔心話說不明白會再浪費幾個月時間,趕緊趁著常溪亭還沒開口就表明態度:“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會保密的,常先生還有什麽囑托?”


    常溪亭愣了愣神,說道:“沒有囑托,是有些事情想和林醫生請教。”


    “請教談不上,您說。”


    “我在那天的外套裏,發現了一張紙。”常溪亭觀察著甘棠的神色,一邊說道,“上麵寫著許多醫療藥劑的配方。”


    “哦?是嗎?”


    “聽聞慈溪醫院現在在用的麻醉藥是您改良的?”


    “常先生從哪兒聽說的小道消息?”甘棠沒有正麵回答。


    “警局的檔案顯示,前年您曾遇襲,以一人之力降服了三個歹徒。警局的檔案上,這一塊的內容被模糊了,按道理說,即便那三人是輕傷,您也需要等到調查清楚結案後才能被保釋。”常溪亭頓了頓,又道,“可您第二天就從看守所離開,而且,保釋人是丁寶司。”


    “噢,那是我老師。”


    “他也是孤芳齋老板的弟弟。孤芳齋這兩年,沒少插手醫藥生意。”


    常溪亭將條條框框都理清楚,一口一個“您”字,顯然已經認定,這麻醉藥都是出於誰的手。


    恐怕,不僅是常溪亭,洲城裏但凡是有些手段的人物,都應當了解了背後的情況。


    甘棠現在能夠免受騷擾,都要得益於孤芳齋、鐵血門等人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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