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皓x黑瞎子,左右無差互攻,背景全新,平行世界無責任番外,人設有變動大家隨便磕磕,和主線的少爺黑爺不是一樣的哦。)


    (類似大綱類番外,真的寫不動了,所以寫的不細。5.21更新正文應該會在零點,我緩緩哈哈私密馬賽。)


    ——————


    關皓是黑瞎子的前情人。


    全道上的人都知道,黑爺和這位有那麽一段兒轟轟烈烈開頭,又難看到極致的分手。


    據說黑爺甩了關皓,躲著這位都躲到解九爺哪兒去了,那關皓愣是為找人,殺上解九爺的宅子,打廢了半個解家的好手。


    最後被黑瞎子一槍打傷左肩,從此結怨,不共戴天。


    而正當吃瓜群眾們以為這南瞎北啞的南瞎和關皓從此要鬥得不死不休的時候,連黑瞎子本人都這麽想的時候。


    關皓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道上,此後數年不再露麵。


    槍聲似乎還嗡鳴在耳邊,左肩劇痛,他有些怔愣,幾秒後才發愣的摸了下肩膀上的血洞。關皓愣愣的看著朝他舉著槍的男人,瞎子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樣子,隻不過嘴角略抿看起來很不耐煩。他身邊站著穿著粉色襯衫,麵目精致的男人,關皓認得這人,就是這宅子的主人解語臣,瞎子的站姿若有似無的護著他。


    “小關爺,好聚好散不行嗎?非要鬧得這麽難看?”


    瞎子似乎說了什麽,關皓有些聽不太清楚,打了一路,雖然他尚有餘力,但這一槍痛到他此時有些站不穩,想向瞎子走近幾步,卻在刹那間看到瞎子防備性的繃緊了身體,不自覺一個踉蹌,關皓穩住身形,他有些倉惶的抬頭看向瞎子,微微張口想問些什麽,又不知道從什麽問起。


    他問過了。


    瞎子說不愛了,睡膩了,玩夠了。


    瞎子說你聽不懂嗎?


    瞎子說好聚好散不行嗎,你我道上見麵還是朋友。


    瞎子說我跟你就是玩玩而已,我以為小關爺懂的?


    關皓眨了眨眼,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無聲無息順著眼角在掉,狼狽的不行。黑瞎子扣緊了握槍的手,不自覺抿了抿唇。


    “還不走?莫是想再挨一槍?汙了花兒爺的地板可就不好了。”解語臣若有似無的瞟了黑瞎子一眼,心中微歎,那關皓身在局中聽不出來,他倒是聽的清楚,黑瞎子聲音都不穩了。遂幫人幫到底,“關老板,此處是我解語花的地盤,你今日打傷我數位弟兄,我念在黑爺與我私交甚好不予計較,還望你適可而止。”


    關皓抿唇,疼到麻木之後,有一種心如死灰延著那半邊身體漫上來,他看著眼前這對璧人,一個大家之主,一個頂尖高手,般配得很。


    關皓僵硬的彎了彎唇,台階上下數米,他半步都再行不動。關皓動了動右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慢慢蹲下輕輕放在地上,聲音飄著發啞。


    “陰陽符籙朱砂手串,祝願解當家和黑爺..情深似海。”


    說完轉身就走,再也沒回頭。


    解語臣揮手屏退了手下,黑瞎子收了槍,卻一直站著沒動,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神情,半晌,兀自走上前去拿起地上的盒子,卻不見他打開,解語臣看得到黑瞎子的手指死死扣在木盒上,像是要嵌在手心裏,那人還勾著嘴角朝他打趣兒,“花兒爺家大業大,應該不會跟瞎子搶這小玩意兒吧?”


    解語臣定定的看了眼前這人,直到黑瞎子的笑意快要繃不住,解語臣輕笑,狀似無意的說“李純風送給女兒辟邪的朱砂手串被你稱作小玩意兒,你可知霍老太和香港的賈老板曾出萬金求這手串無果,道上在那墓裏折了多少人?”


    黑瞎子唇角微動,卻隻是幹澀的回答“...我知道。”


    解語臣又笑,“黑爺當真是風流瀟灑,道上頂尖高手拿命趟雷,就為求得這小玩意兒博你回心轉意。可惜了,流水無情。”


    黑瞎子站在原地,二人對峙半晌,解語臣不退,黑瞎子也沒動。直到解語臣第三次試探,“關老板可是說了,這手串是祝你我二人情—”


    “解當家。”黑瞎子打斷了解語臣。


    他再也維持不住半分笑意,麵無表情,手還緊緊扣著木盒,愣是攥出血來,“無論解當家想要什麽,我黑瞎子都會甘願為你賣命。”


    解語臣挑眉,“隻是?”


    黑瞎子的身形突然佝僂,微微顫抖著悶聲咳嗽了幾聲,最後吐出口暗色的血來,落在地上,剛好交疊在關皓留下的鮮紅血跡上。


    黑瞎子的墨鏡倒映出二者血跡交疊的影子來,他恍惚了一下,又直起身子來看向解語臣。


    “花兒,何必再問呢?”


    解語臣於是輕歎,“瞎子,他對你情深意重。”


    黑瞎子彎唇想笑,卻隻是動了動唇角,半晌,黑瞎子斂下眸子,低垂著頭看著手裏的小木盒,墨鏡下,眸光溫柔,聲音很輕,


    “...小關應該在海裏,而不是泥巴潭裏。”


    此後關皓隱退,不知所蹤。


    黑瞎子戴上了手串,日子久些,發現身體裏的暗傷被溫養著好了很多。


    直到吳峫時間線,吳三醒愣是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在雲南到處下墓掘地的關皓,請他保護吳峫。


    關皓無所謂的出世,有意避開不去聽黑瞎子的事,他生怕聽到解語臣和黑瞎子的逸聞。


    黑瞎子這些年來一直在找治療眼疾的方式,張家古樓他都單槍匹馬的闖過了,重傷數次,思念成疾,卻也無可奈何,不敢也不舍得拖累關皓。


    蛇沼鬼城二人重逢,關皓克製不住的在意黑瞎子,吳峫察覺,小聲問什麽關係,胖子給了吳峫一肘子,他是知道道上那風言風語的,而吳峫雖然小聲但大家都是高手,都聽得到。


    關皓控製不住心中的哀怨,冷笑一聲,黑瞎子和解語臣,連霍秀秀和阿寧都在,當著眾人的麵,陰陽怪氣嘲諷自己“沒什麽關係。”說完拂袖就走。


    黑瞎子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大家尷尬了一會兒都聰明的想法兒圓場,而黑瞎子後半程幾乎沒有說話。吳峫看到那人的笑似乎都淡了些。


    中間打蛇,張啟靈關皓輪番上,關皓引走第二條蛇,吳峫注意到黑瞎子的擔心。


    被汪家伏擊,回來晚了些,黑瞎子差點起身去找。胖子給吳峫科普了兩人的前緣,吳峫震驚“老情人???!”聲音略響,和黑瞎子對視,黑瞎子略醋關皓對吳峫好,有點警告的笑了一下,被胖子咂摸出味兒了,合著還有故事。


    營地分開,關皓克製不住關心,冷淡問他你眼睛還好?黑瞎子笑笑說多謝關心,還悠得住。實際白天有光幾乎看不太見了。愣是在關皓麵前死裝,解語臣鬱悶的歎氣。


    大霧,關皓被第二條蟒蛇偷襲,左肩重傷,舊槍傷一直沒好好治有隱疾+被蟒蛇咬碎肩胛骨,差點死在霧裏。還好身手過硬。


    地下河匯合,一照麵黑瞎子就發現不對,關皓慘白著臉,旁的人看不出來,他怎會看不出來這人走路都不穩了。瞎子臉上常掛著的笑立刻就斂了一些,單獨叫人來包紮,看到子彈遺留的疤手控製不住抖了一下,還有肩膀上深可見骨的血洞。


    關皓沒說話,心情很糟,偏著頭看黑瞎子和自己在牆壁上的影子,任由黑瞎子擺弄。


    半晌關皓輕歎,似有若無的說“你殺了我吧。”


    黑瞎子包紮的手一頓,他早就沒有在笑了,從發覺關皓受傷開始。黑瞎子裝作沒聽到,手指卻不受控的微微發抖,關皓偏著頭沒發現。


    “我想殺了解語臣,我好嫉妒他...嫉妒的要發瘋了。”


    關皓低著頭,眼睛也閉上了,聲音輕的快要聽不見。


    “我不該躲的,那條蟒蛇...咬死我就好了。”


    黑瞎子下意識收緊了手上的繃帶,關皓身形晃了一下,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弄,鮮血剛粘紅繃帶,黑瞎子就卸了力道。


    黑瞎子沉默的綁好了傷處,單手掐住關皓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關皓閉著眼,引頸受戮一樣順著他的力道不曾反抗,黑瞎子用指腹蹭了蹭男人冰涼的側臉,如果關皓睜眼看他,就能看出黑瞎子絕沒有半點殺意,有的隻是無奈和滿腔心疼。


    黑瞎子低頭看著蒼白脆弱的男人,關皓右眼尾下有一處淚痣,曾經他最喜歡蹭著那裏吻他,親的人眼尾紅紅的回吻。


    黑瞎子低頭狠狠吻上去,粗暴地、掠奪的。


    關皓顫抖著眼睫不敢睜開,抬著頭對黑瞎子予取予求,關皓嘴裏還有打鬥之後沒退盡的血腥味,黑瞎子一一嚐盡,逼得人身體後仰,支撐在大石上,關皓由著黑瞎子親,眼淚卻不自覺的順著眼尾掉。


    黑瞎子似乎是輕輕歎了口氣,吻上關皓落淚的眼睛,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怎麽又哭?”


    關皓呆呆的睜眼,嘴唇微張,瞎子把他的唇親的紅潤。此處昏暗幾乎不可視物,他幾乎隻能看到黑瞎子一個朦朧的影子。


    而黑瞎子卻能清晰的看清楚所有。關皓嘴唇微抿,張張合合,神情本亮了一瞬,卻又快速低落下去,“...我不會殺他,你放心吧。”


    黑瞎子沉默著沒說話,他看著他的心上人低垂著眼睫,眼淚掉的更快了,無聲無息的,哭起來叫他難過的心都揪緊了。


    但他什麽都不能說,不能解釋,由著小關這樣想是最好的,隻是那些眼淚卻灼的他眼睛痛。


    黑瞎子想,他黑瞎子可真不是個東西,從前在床上、得人哭,現在床下都不叫人好過。


    黑瞎子抬手用指腹蹭去了那些眼淚,關皓輕輕用臉頰蹭他的手,聲音卑微,黑暗裏,他也不想要什麽尊嚴了,“我幫你護著他,我幫你下鬥,什麽都給你,你看看我..就偶爾看看我...好不好?”


    黑瞎子嗓子發緊,眼眶熱痛得很,他想罵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為了他這樣的混蛋連尊嚴都不要了,又看到關皓絕望祈求的眼神心痛到張不開嘴,看看吧,黑瞎子,你睜開眼看看吧,你他媽把人折磨成什麽樣子了?


    關皓抓著黑瞎子的衣服,他覺得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了,耳邊也隻有嗡鳴聲陣陣,他連自己說了什麽恐怕都不知道,隻後知後覺的想到,那蟒蛇興許也是有蛇毒的,又或許是傷口感染了。


    這一切都無所謂,死在這裏也無所謂,關皓努力睜眼去看黑暗中默不作聲的男人,滿腦子都是留下他,縱使心如死灰,仍舊一遍又一遍求他,什麽胡話都說。


    “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什麽都給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要左嗎、我不怕疼,我可以隨便你玩兒”


    直到他意識消失最後一秒,滿腔都是自暴自棄的悲傷。


    黑瞎子收回了撫在關皓脖頸上的手,但他收緊了懷抱,關皓體溫高的驚人,包紮的時候他就看出來怕是傷口要感染了,而且,他辨的出來肩上的舊傷。


    小關沒有好好治療過肩膀。


    小關要被他逼瘋了。


    他早該知道的,瞎子橫抱起關皓,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小關輕了好多,他隻當是自己錯看,沒想到是真的消瘦的厲害。


    黑瞎子長久的站在原地沒動。心髒的鈍痛淩遲刮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已經預想到小關會極端一些,他以為處理的已經足夠妥帖,連解語臣都被他不要臉的拉下水。


    他隻為斷關皓對他的情意,他以為小關會頭也不回的唾棄他的不堪,從此離開他這片泥潭。這樣他黑瞎子死也能死的放心。


    不曾想小關就要被他逼瘋了。


    瞎子給關皓打了血清,人昏迷著一直沒醒來,現在他讓關皓枕著自己的腿躺著。


    而張啟靈剛進了隕玉。


    讓他隨便玩...


    那種話都說得出來。黑瞎子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關皓都他媽把他自己當個娼作賤了。


    黑瞎子無聲的苦笑了一下。


    解語臣用眼神詢問他和關皓是怎麽回事,黑瞎子低頭摸了一下關皓的額頭,溫度下來了點,他不想再掩飾什麽了。


    幹脆發聲,由著好奇的吳峫和八卦的王胖子聽,“蟒蛇傷的,傷口感染了。”


    吳峫猶豫了一下,黑瞎子幹脆了當的問他,“小三爺何必扭扭捏捏,有什麽就說吧。”


    “你和小關哥是什麽、額?”吳峫幹脆問出了口,又不知道怎麽問,於是卡在了半道。


    黑瞎子沒有看他,隻是溫柔的蹭了下懷中人眼尾的淚痣。


    “天上月,畫中仙,關皓是我...此生唯一。”


    解語臣垂眼輕笑,挑眉調侃“祝黑爺和所愛,情深似海?”他是在報複當年關皓的陰陽怪氣,他解語臣無辜躺槍,也是調侃這兩人明明誰也離不了誰,還是平白斷了好些年。


    黑瞎子沉默了一下,複又彎起嘴角,溫溫和和,甚是不像“黑瞎子”那般笑了一下,“多謝花兒爺,瞎子曾經所言,仍然作數。”


    黑瞎子所意,他仍然會為解家做事,這是感謝,也是道歉了。


    解語臣於是輕哼了一下,倒也不再抓著不放,錯眼瞧見吳峫和王月半你看我我看你滿臉茫然,不由好笑,於是三言兩語解釋了一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愣是讓他這發小把瓜吃明白了。


    黑瞎子倒也沒攔著,關皓於他既然放不開,那便抓緊了,再聽人胡言亂語說些作賤自己的話,他黑瞎子隻怕是先給自己一槍了結了算了。


    黑瞎子先帶著關皓走了。解語臣也隨著一起走了,可以互相照應。


    關皓高熱不退,水源又少,瞎子把脈所得,關皓心力有些衰敗之相,傷口感染雖說凶險,但也不止於此,除了那蟒蛇有問題之外,恐怕就是關皓本人意誌幾乎未做抵抗,沉淪的結果。


    黑瞎子快把牙都咬碎了,一路奔襲趕路,速度快的解語臣都覺吃力。


    送到醫院,兩周才醒。


    醒來就回憶起來曾經說的話,關皓支起身子來垂眸靠在病床上發呆,黑瞎子進來時也沒有抬眼看他。


    兩人安靜半晌,黑瞎子斟酌開口,想說清當年原委,就見關皓微微抬眼,虛虛的看著他,神色微黯,嗓音沙啞“..黑爺...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嗎?”


    黑瞎子猛的攥緊了手心,繃緊了身體,複又強製自己放鬆下來,轉而去端起水,遞到關皓眼前示意他喝。


    關皓溫順的喝下好些,黑瞎子放下杯子,兩人一對上視線,即便是隔著墨鏡,關皓亦是狼狽的錯開眼不敢看他。他是怕極了看到如同當年一樣瞎子“不耐”的神情。


    黑瞎子當然有所覺,他看著關皓微微偏頭避開他的樣子,微歎,自己做的孽。


    瞎子站起身想拉上窗簾,卻沒成想關皓生怕他走了,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拉他,正巧是左手,扯得關皓肩膀傷口全崩,人愣是一聲沒吭。


    黑瞎子又氣又急的回頭,兩個人一個不敢動,一個不敢放手,一時間僵持在了原地。


    黑瞎子看著關皓半邊染血的肩膀,氣的罵了句操,脖子上青筋暴起,幹脆一半身子沒動另一隻手去夠窗簾,長手長腳的好在是有點用,唰的拉上窗簾,動靜大的像是要把窗簾拉斷。


    關皓一看就知曉了是他誤會了,有些無措的鬆開手,抿了抿唇,收回手來下意識攥緊,眼神跟著黑瞎子的動作走,但卻也不知道說什麽。


    黑瞎子咬了咬牙,看他還攥著拳頭使著力氣,忍不住刺他“還他媽用力,左手不想要了?”


    關皓下意識的鬆開手,想說什麽又閉上嘴,臉色倒是越發蒼白了。


    黑瞎子吸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又重新上前去給他把傷口包紮了。


    包紮時,黑瞎子低頭看著自己環繞著的男人,突然問了“...這些年在幹什麽?”


    關皓睫毛抖了抖,呼吸滯了一下,耳邊有著黑瞎子的呼吸聲,似是也不平靜。他安靜了一下,還是輕輕說“...那之後,我去了寧夏、西藏,最後在雲南找到了一些..眼睛相關的傳說,想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之後吳三醒找來,拜托我幫他保護吳峫。我想興許能見到你,就答應他了。”


    黑瞎子綁好繃帶,看向懷裏人瘦削的脊背和一些新的,他從未見過的傷疤,呼吸慢了些。


    “...”黑瞎子坐回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低眉順眼的關皓。


    “抬頭看我。”黑瞎子突然有些強硬的命令他。


    關皓僵了一瞬,黑瞎子在這中間也沒有說第二句話催他,數息之後,關皓還是抬眼看過來了。


    黑瞎子抬手蹭了蹭關皓的唇,另一隻手摘掉了墨鏡。


    關皓怔愣著看他,瞎子那雙眼睛著實生的漂亮,但他還是看清楚了,眼球的顏色比先前淡了好些,“..你..”關皓快速眨了幾下眼,黑瞎子打斷了他。


    “白天或者強光基本上看不太清楚了。”


    昏暗病房裏,黑瞎子沒有錯過關皓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焦灼的神情。但他仍然拋下了第二個炸彈。


    “徹底看不見的時候我就會死。”


    關皓的表情空白,眼神怔愣的看他,一副呆呆的沒聽懂的樣子。


    黑瞎子突然笑了一下,他伸手輕輕放在了關皓的手上,安撫性的一下一下捏他的掌心。


    “和解語臣是騙你的,他小時候叫解語花,九門的二爺於我有恩,解語花是他的弟子,托我教了些識人辨事的東西,叫他花兒爺也是因為這個。”


    關皓指尖冰涼,神色有些惶然無措。


    黑瞎子就用掌心包住他的指尖替他暖著。


    “我知道尋常的理由逼不走你,所以找了解九爺,演了一出荒唐戲碼來騙你,我想這樣你就能把我當個垃圾忘了。”


    黑瞎子看著關皓,“我說難聽的話逼你,拿槍打你,糟蹋你的心意,全天下的負心事要做盡了。”


    “...到頭來,我沒逼走你,反倒害你跌在泥裏。”黑瞎子弓起背,他把自己的臉埋進了關皓冰涼的手心裏。


    一敗塗地。


    手心濕濕涼涼的,關皓知道瞎子在流淚,這讓他有些不合時宜的愣神了一下,黑瞎子什麽樣子他都見過,唯獨這樣,他倒是第一次見。


    “...我願意。”關皓說,他又說了一遍。


    “我願意的。”


    “能治,我要和你在一起;治不好,你就跟我埋一起。”關皓輕聲補充。


    “是我需要你。


    你不知道,我從雲南出來,好幾次差點就去殺了解語臣。”


    瞎子抬起頭,也不管有些狼狽的樣子,眼眶還紅紅的,眼睛濕潤。聽到關皓這話,語塞半晌,話憋在嘴邊,表情扭曲,最終罵了句髒話,他都不知道那場麵得有多難以形容,兩人對視,通通想到了那個詭異的情況,關皓彎起嘴角笑了一下,眉眼跟著彎了彎,單邊的小梨渦現了出來,“這怨你。”


    黑瞎子看著他,他沒告訴他,每次他笑的時候,他就很想搞得他亂七八糟的。


    但他的視線到底是沒忍住就跑偏到了關皓的唇上,單手撐住床鋪就親了上去,唇舌糾纏,凶的要命。


    太久了,想親這個人太久了。


    關皓順著黑瞎子的力道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由著他親,更由著他煽風點火的亂摸,房間裏隻有親吻糾纏的曖昧聲響。


    哦,窗簾剛才都被拉上了,更別提瞎子一進來就帶上門反鎖了。


    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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