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楠不知死活的挑釁後,保安老張還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文總工和眼前這個傻小子顯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匪淺,否則以文總工的性格,是真的不會搭理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老張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燒。


    當然,在燃燒之前,他還有本職工作要做。


    郝楠背負雙手,學著武俠小說裏大俠的姿勢,自詡高人的俯視著老張。


    “哥們,出手,你盡管出手,打,小爺我可是北海武校的高材生,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成為武者的根骨!”


    老張聽到北海武校一愣,隨後又釋然了,文靜去的是北海武校,那她的朋友隊友自然也是北海武校的。


    隻是巧合的是,老張就是北海武校畢業的,他此時為自己的母校有這麽一位學弟而感到深深的不恥。


    老張右手握拳,在距離郝楠兩米之外,一記直拳打出。


    郝楠呲著大牙:“這麽遠,怎麽打的到.......我去........”


    “碰!”


    橘貓在拳風到來的一瞬間,嚇的渾身肥肉一陣亂臣,跳到操作台上。


    文靜隻感覺一道橘色影襲來,她握著龍膽的手緊了緊,結果就感覺一團毛茸茸肉乎乎的東西,鑽進了她的懷裏。


    “小橘子?”文靜有些驚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蔥白的手指在橘貓的毛發上撫摸著。


    老張心裏一個“凸凸”,看來文靜和這隻貓關係更好?


    之前這傻貓因為擅闖科研所,還被一拳砸成“貓餅”過,幸好它生命力頑強,否則被文總工知道,估計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橘貓撒嬌似的在文靜懷裏蹭呀蹭的。


    “喵,傻缺宿主,還不過來抱大腿?文靜家是真有錢啊,家裏雇了三五十個5品境的保安!”


    郝楠在牆角也是睜大了雙眼:“五,品?”


    老張頗為得意的揚了揚眉毛:“怎麽樣,小子,我這武者的根骨如何啊?”


    郝楠尷尬一笑:“挺好,非常好!”


    就在此時,文靜突然將無人機其中的一個部件調轉了一個方向,麵向老張,然後點擊播放按鈕。


    裏麵是一段視頻,正是老張一拳打飛郝楠,拳風掀飛不少操作台的畫麵。


    “實驗室內禁止動用武力,請照價賠償!”


    老張看著四周淩亂的工作台,這些貌似都是文靜幹的吧?為什麽他要背鍋?老張又看了看牆角正揉著胸口的郝楠,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護夫狂魔?


    就在老張歪歪的時候,文靜將頭轉向郝楠,再次開口:“說起賠償,他也有責任,這些天就留在科研所打工吧!”


    留在科研所打工,哪怕是個編外的,也不是說留下就留下的,但老張並沒有頂嘴。


    文靜的意思很簡單,老張也聽懂了,就是再說,你自己想辦法將郝楠留下來,安排個不被人發覺的工作,某則,視頻我就交上去了,這裏的賠償就算你的!


    老張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自己的工資,嘴角微微翹起,大夏國科研所的警衛工作,平時很是清閑,而且工資很高。


    這間教室因為文靜的關係,並沒有其他人在用,打翻的無非是一些桌椅板凳,還有一些常用的試驗器材,應該沒多少錢。


    如果真的將郝楠偷偷留下來,一旦被發現,他極有可能被開除。


    權衡利弊後,老張開口:“文總工,我工資還行,應該賠的起!”


    可就在此時,文靜則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然後緩慢的在實驗台上挑出來一個無人機部件。


    “哢吧!”將其徒手掰斷。


    這一聲脆響,老張的某根神經似乎都被掰斷了。


    文靜依舊仿佛做了一件隨手而為的小事,當然,對她而言真的是隨手而為,隻不過如果想要修複,可能要花不少錢。


    “現在呢?”


    老張看了看郝楠,想了想自己在家裏嗷嗷待哺,等著喝奶粉的娃娃,和剛做完月子,目前還要重新找工作的媳婦。


    哭喪著臉道:“文總工,我怎麽說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您不能這麽坑老張我啊!”


    文靜擺手:“之前你媳婦懷孕,沒人照顧,你又走不開,你不是將人都接到科研所來了嗎?這事,你有經驗!”


    老張心中道:“我有個屁的經驗,那是大家夥和組織看我可憐,格外批準的,您這是讓我犯錯誤啊!”


    見文靜沒有鬆口的意思,老張歎了口氣:“三天,最多三天!”


    捉完拎著郝楠,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實驗室。


    老張也想好了,首先,今天郝楠應該正在被調查背景,因為郝楠是北海的人,所以時間會慢一點。


    他今天就是想走都走不了,第二天,各種調查結果出來,他隻要從中周旋,然後在提出一些疑問,也許就混過去了,如果中間郝楠再不大不小的惹點事,說不準,三天後,郝楠想走都走不了。


    也就是說,從另一個角度看,如果不是偷摸將郝楠留下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隻要一直將郝楠看管起來就行了。


    想通了這點,老張心情又好了起來。


    隻不過,郝楠是那種被看管起來,就會消停待著的人嗎?


    “張哥,張哥,我出來是上廁所的,廁所還沒上呢,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老張閉口不答,拎著郝楠繼續走。


    “老張,你最好還是放開我,小爺真快憋不住了,你這麽抱著我,容易弄你一身!”


    老張聽聞,直接鬆手,指了指一個角落,角落裏畫著一個煙鬥的圖案。


    此時,一個巡邏員剛好路過。


    上前搭話:“老張,聽說你們抓到那小子是文家的人,那和文總工什麽關係?”


    老張撇嘴:“屁的文家人,除非以後入贅,至少現在肯定不是!”


    巡邏員又問:“我怎麽聽小道消息說,那小子和文總工關係有點曖昧啊,是不是長得特別帥,帥的慘絕人寰,人神共憤?才能被文總工看上!”


    就在此時,郝楠剛剛經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肝腸寸斷的戰爭。


    一抬頭傻了,一個淒慘、無奈、而又嘹亮的聲音從廁所響起。


    “老張,沒紙了,給我拿點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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