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很快過去,我們探組三個人早早的就來到稽山拘留所門口等待,就等著小雙拘留期滿釋放。


    當然我們到達以後也和稽山拘留所取得了聯係,他們也可以放心大膽的放人。很快小雙就辦好了釋放手續,我們在拘留所門口直接給他戴上了手銬,然後把他帶上我們的車。


    不過在帶小雙的時候,我們發現他一隻腳還綁著繃帶。小雙告訴我們,他骨折的腿還沒有好,腿上還有夾板在固定。


    很快我們就把小雙帶到了刑大審訊室,緊接著由我們探組對小雙進行了審訊。


    朱羽江先核實了小雙的身份信息,當然我們查到的數據還是比較準確的。小雙說的基本和我們對的上,接著我們就要對小雙在山陽的活動情況進行重點的查證。


    朱羽江問:“你在山陽住在什麽地方,具體是做什麽工作的?”


    小雙回答:“我在山陽住在城北那邊,那邊有一個垃圾回收站,我就在回收站的工棚裏麵住。我當時的工作就是幫人家回收垃圾,有時也會去外麵撿一些垃圾。”


    朱羽江說:“撿垃圾,你別給我說的這麽輕描淡寫,這裏是刑大,我們對偷雞摸狗的事情沒興趣,你最好把你的罪行好好想清楚再跟我們說。”


    小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安,他其實心裏很清楚,這麽被無縫對接的帶到刑大審訊室來,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可是他的僥幸心理也十分的重,因為他在?山那邊也是不老實的,否則他的腿不會無緣無故的斷掉。


    於是我們準備就他斷腿問題好好和他掰扯一下,因為這樣可以給他施加心理壓力,讓他知道我們這邊也不是好惹的。這樣可以打消他的僥幸心理,促使他把他自己所犯的罪行交代清楚。


    我問道:“你這腿是怎麽斷的,到了我們這邊了,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有話就老老實實說吧!”


    小雙回答:“我這腿他們說是老百姓打的,其實我的腿是被稽山那邊的巡防隊打斷的。那天我們在稽山那邊撿垃圾,我們撿到了一個變壓器的銅芯。剛準備裝車運回來,結果就被稽山巡防隊給抓住了,他們把我們帶到了他們那邊的警務站裏麵。然後巡防隊的人就對我們進行了盤問,後來他們說我不老實,就把我們綁起來打。有一個人拿了根鋼管,直接一棍子撂在我腿上,當時我就疼得冷汗直冒。後來我告訴他們,我這條腿疼的不行,他們也看我被打的位置腫了起來,就帶我到當地的衛生院去查了一下,發現我裏麵的小腿脛骨骨折了。於是他們就叫來了當地派出所的人,派出所的人對我們的情況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然後又查了我們的信息。後來就以盜竊的罪名把我們兩個人都給拘留了,然後他們還說要把我們兩個去報勞教,好好關我們一下。”


    朱羽江問:“你前麵有前科嗎?特別是偷東西的?”


    小雙說:“我以前被山陽江豐派出所也處理過,當時也是撿了一些別人不要的東西拿去賣了。派出所非說我是偷,拘留了10天,這是去年上半年的事情。”


    朱羽江說:“那稽山公安局的人要勞教你就沒有問題了,你兩年之內有多次盜竊的前科,這是符合勞動教養的規定的。江豐是一次,城郊那次偷東西又是怎麽回事?”


    小雙一愣,許久才說:“和江豐的事情差不多,也是撿了一些別人的東西賣了,被抓住後也是拘留了10天。”


    朱羽江笑道:“你偷就偷嘛!跟我們還說什麽撿的問題,你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東西好撿?”


    小雙沉默不語。


    我問:“你打斷腿以後,稽山就沒有給你醫治嗎?”


    小雙說:“去醫院給我看過病了,醫生給我的腿上了夾板固定,然後說讓我靜養幾個月就會好的。稽山公安局的人怕我出去亂說,因此才先把我拘留掉,然後再去報勞動教養,準備讓我到勞動教養所裏去養傷。”


    我們笑道:“這麽說起來,還是我們把你給救了出來,否則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勞動教養所裏麵了。你可不要不識抬舉,你的把柄還拽在我們手上,你要不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我們隨時都可以把你送回稽山,送到勞動教養所裏麵去。”


    小雙說:“這個我知道的,你們隻要不把我送回稽山,你們需要我怎麽配合?我都老老實實的配合你們。”


    朱羽江說:“你這小偷小摸的,有沒有做過大的案子?比如搶劫放火一類的事情?”


    小雙嚇了一跳,哆嗦著說:“我平時也就撿些垃圾,哦不,偷些小東西過過生活。這搶東西的事情我從來不敢做,我這個人身子骨比較弱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力去搶別人的東西。”


    我又問:“你有沒有去新地一帶偷過東西?”


    小雙道:“那個地方我去過,但是那邊是沒什麽東西好撿的,所以我印象當中應該沒有在那邊偷過東西。”


    朱羽江問:“你就沒有進到人家家裏麵去偷過東西嗎?”


    小雙道:“我沒有的,我們隻撿人家不要的東西。”


    朱羽江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山陽公安局的人會比稽山公安局的人要好好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已經斷了,你想不想再斷一次?”


    朱羽江這話已經開始赤裸裸的威脅,接著說:“不要以為我們有好脾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十有八九是要抵命的。你最好把你犯的罪行好好講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注意將拿手在他的夾板上敲了幾下。


    小雙看的是心驚膽顫,我也勸道:“小夥子人還年輕,在我們這個審訊室裏,遲早都要說清楚,你現在不說,等下也要說。隻不過說的方式有所不同,當然帶來的後果也不同。你現在說我們可以給你算投案自首,說不定還可以讓你保一條命。如果是等下說,那你不僅是命保不了,還有可能要吃好多苦頭。稽山那邊是怎麽對付你的,我們也會加倍的補償給你,否則不就顯得我們山陽公安不夠好客了。”


    小雙還是愣在那裏,他還在頑抗,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做的這些事情。


    朱羽江厲聲說道:“小子,不要不識好歹。我就先提醒你一句,在我們山陽的新地,在一個房間裏麵,你還遇到了一個女的,最後結果怎麽樣了?”


    朱羽江開始用我們的案件信息來點這個小雙,因為再這麽問下去,小雙始終拿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來搪塞我們,我們真不知道得審到什麽時候才會有個結果。


    小雙驚恐的抬頭看著我們,辯解道:“新地那邊我真的沒有做過事情,盡管你們不要這麽冤枉我?”


    朱羽江笑了,道:“我給你說一個人的名字,你就給我好好的回憶一下,你有膽子做就不要沒膽子認。況且這個案子我們有充足的證據,你要是自己不說,那麽我們就替你說。但是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你要讓我替你說,那這個代價你不一定承受得起。反正你的腿已經斷了,再斷一次,也就是多靜養一段時間。我們有的是時間和地方,讓你來養傷。還有你要記住,我們的手段都是用來對付罪大惡極的人的,這可是敵我矛盾,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小雙更加驚恐,因為他知道我們所說的絕不是虛言恫嚇。他在稽山已經吃了足夠多的苦頭, 稽山把他關在拘留所,又要關去勞教所,本來就是給他時間養傷的。我們不用別的,就是在他舊傷上加加料,他就吃不了兜著走。


    小雙顫巍巍的回答:“警官,你們提醒我一下,我這個人記性不是很好,有些事情真的會忘掉?”


    朱羽江就把舉報人的名字告訴了他,然後問道:“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我不說別的,你和他做的那些事你給我說說清楚?”


    小雙一聽這個人的名字,更加的惶恐不安起來。然後他說道:“這個人是我的老鄉,以前我們也一起在城北的工棚裏住過,我跟他一直住了有兩個月時間。大概就在前兩個月,當然我和他也一起偷過東西,但我發誓,我就和他偷過兩次東西。這個人做事情沒有情義,我們偷到的兩次東西都是他拿去賣的,最後他把大部分的錢都私藏起來了,隻把一小部分的錢分給了我。一開始我不知道,第二次的時候,他賣的地方正好是和我非常熟悉的一個老板。我碰巧到這個老板那裏去,那個老板不經意間把那我的老鄉來賣東西的事情告訴了我。這個老板不知道我也參與了這件事情,他在我的追問下,把收購的價格告訴了我。這樣我才發現我那老鄉所藏的貓膩,一氣之下,我和我的老鄉大吵了一架,後來我就搬離了那邊的工棚,就跑到稽山那邊去做我的生意了。”


    朱羽江哦了—聲,顯然小雙的回答並不能讓我們滿意,因為他的回答離我們要辦的案子那是十萬八千裏。


    當然朱羽江不能直接點我們的案子,這樣甄別的信息就不準了。於是朱羽江就順著小雙的回答問下去:“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案子,又偷了些什麽東西?”


    小雙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和我的老鄉去山陽城郊一個紡織廠裏麵去偷了一些棉紗。你第一次我們是傍晚去的,但是那個廠還沒有關門,於是我們兩個在廠外麵一直等等到了廠裏麵關門以後我們才翻圍牆進入到那個廠裏的倉庫。那個倉庫並沒有鎖門,我們從倉庫裏搬了幾捆棉紗出來,我們是用繩子把棉紗通過圍牆吊出去的,一共有四五捆的樣子,我們是拿三輪車運的。我的老鄉,他說他有地方賣掉這些棉紗,於是我就將偷到的麵紗全部給了他。他後來告訴我這些棉紗賣了2000塊錢,並分給了我1000。這之後過了約一個禮拜,我們又去這家紡織廠偷棉紗。我們用的方法也是同一個,先翻圍牆進去,然後用繩子把棉紗從圍牆吊出來,這次偷了有六七捆棉紗。我還是把棉紗交給了我的老鄉,他拿去賣掉的。這一次的棉紗就是賣給了我認識的那個老板,他告訴我這些棉紗賣了2500塊錢,還特意分給了我1300。但是後來我通過這個老板了解到,其實這批棉紗賣了5000塊,你說我這個老鄉一個人就吞掉了3700塊。為了這件事情,我直接和他吵翻了。”


    朱羽江問:“那你有沒有在新地那邊的房子裏麵偷過東西,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說?”


    小雙惶恐的回答:“新地那邊我真的沒有偷過東西,也沒有遇到什麽女的,我都老老實實的說清楚。”


    朱羽江也沒有,就這個問題深入追問下去,然後他問清楚了,小雙他們偷棉紗的紡織廠地址,以及大致偷棉紗的時間。


    接著我們兩個人看住小雙,朱羽江和另外一個兄弟去查證這些案子。他們出去了,約四五個小時,然後就帶了一堆的書麵材料過來。看來朱羽江他們的查證情況沒有錯,小雙交代的犯罪事實的確存在。


    關鍵是這兩起被偷的案子,那個紡織廠都沒有向當地派出所報案。我們要不去問,這個案子可能會永遠的埋沒下去。偷棉紗的案子是查清楚了,可是我們自己關注的案子卻依舊毫無頭緒。


    我們對小雙的審訊也已經快一天了,小雙把他做過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能回憶起來的都告訴了我們。有些我們能查證,有些也無從查起。


    於是朱羽江就跑到徐隊長那裏把我們審訊小雙的情況做了詳細的匯報。徐隊長也跑到審訊室來和小雙做了當麵的質問,接著徐隊長把我和朱雨江叫去做了簡單的碰頭。


    我們一致認為小雙應該跟我們要破的案子沒有關聯,這條看守所的舉報信息,純屬捏造。之後徐隊長就聯係了城關派出所過來,把小雙連人帶案子都移交給了城關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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