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話讓顧雲潔下不來台,她有些惱羞成怒,說:“你說,你的事情怎麽不關我事了,你前幾天不是還吵吵著見我爹媽的,怎麽見到你的老相好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聽了這話,心裏麵是咯噔一下,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我就是怕這顧雲潔借題發揮,果然她還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我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畢竟她的劇情完全不按套路來,直接給我來一個無中生有,讓我真的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我上來就撇清關係,可能處境會更好一點。


    我忙辯解:“我什麽時候跟你見過麵,見你爹媽的事情更是空穴來風,再說了,在座哪一位會是我的老相好,我又認識誰呀? ”


    顧雲潔道:“你別敢做,不敢認,誰是你老相好?你自己不知道嗎?還要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嗎? ”她是一連串的反問,問的我是百口莫辯,艾冬青他們這一桌的人都愣愣的看著我。畢竟他們這一桌不是女方的閨蜜,就是男方的好友。我應該算是同事,出現在他們這一桌本身已經非常突兀。 再加上顧雲潔對我一頓搶白,簡直讓我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這個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也不懂顧雲潔再對我發問,我甩開她的手就想離開。可到了這個時候,顧雲潔哪還會讓我這麽輕易的離開,她的一雙手死死的拖住了我。頓時在場人的目光都向我聚焦過來,我是真的無地自容。


    我也有些急火攻心也不等艾冬青來解救我,一使勁,趕緊甩開顧雲潔扭頭就跑。顧雲潔眼見拉不住我,於是在我身後大喊:“林學賢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說清楚別想跑。艾冬青你也是,你也算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也不幫著我一下,是不是有了新媳婦兒了就忘了舊人了。你媳婦也是你從你師弟那邊搶來的,你不能讓你師弟像你一樣見異思遷啊!你們怎麽可以都這樣!”這話明著是在罵我,其實是在罵艾冬青和他的新媳婦兒江大小姐。


    我此時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雖然顧雲潔說的話對我來說完全是無中生有。但是如果我留下來辯白,那更加死的難看 反正她演戲是給艾冬青和江大小姐看的, 其實我在不在都無所謂。她隻是需要一個借題發揮的理由罷了。


    隨著我的離開,所有的矛頭都轉向艾冬青和他的新媳婦江大小姐, 一時間訂婚宴的氣氛變得分外的尷尬。艾冬青估計是知道這顧大小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會在婚宴剛開始就開始借題發揮。


    我這個時候趕緊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時我的手機也開始不停的響起來,我此時無暇顧及手機的響動趕緊離開為妙。


    等我離開酒店一段距離,我才查看我的手機。我發現有三個人給我打了電話,分別是艾冬青,夏勝軍,以及朱羽江。而且電話是先後打過來的,估計是艾冬青讓他們兩個來追我這個人的。他還是希望我能回去給他頂住壓力,至少不會把炮火全部集中攻向他這一方。


    這個渾水我還能再去趟嗎?我既然已經離開,絕不會再回到是非之地,否則我這樣攪和,非把自己也搭進去不可。我這冤情又和誰去說理去。 因此我決定不再回他們的電話,至少現在是不能回的。


    正當我無所適從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孫藝秀打過來的電話。孫藝秀的電話不能不接,否則後續又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反正我也知道她要對我說什麽 死豬不怕開水燙既然倒黴了,那就倒黴到底好了。


    我接通電話,孫藝秀急切的說:“老同學你怎麽回事,怎麽和新郎新娘都有瓜葛, 整個訂婚宴都炸了鍋了。你這個當事人卻跑掉了,你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我哭喪著臉說:“你就不要來打趣我了 ,我跟你說我跟新郎新娘都沒什麽瓜葛。我也是個受害者,人家拿我當槍使,我不跑還能怎麽樣,這種事情就是越想辯白越說不清楚的,我隻能溜之大吉了。”


    孫藝秀靦腆一笑:“我就說,以你老同學的為人也做不出這些荒唐事來。今天顧大小姐的表現這麽反常,估計也是醞釀已久 就是來給江大小姐一個下馬威的,以報奪夫之仇,其實這事情我略有耳聞。但沒有想到她會拿你作為擋箭牌,看來老實人就是要被人欺負!”


    我終於平靜一些:“還是老同學明事理, 否則我這冤情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單位裏的領導,同事該怎麽看我唉……”我不禁唏噓不已,我倒不擔心艾冬青和他的新媳婦兒對我有什麽看法 ,畢竟這是他們自己找的麻煩,但是單位裏的同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這是我萬萬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我在這中間隻是個炮灰。


    孫藝秀問:“你現在什麽地方呢?我看你都沒怎麽吃就走了,你難道肚子不餓嗎?說是來吃宴席的,結果啥都沒吃就狼狽逃走,你在家裏也不好交代啊?”


    我說:“這倒沒有什麽,我在刑大工作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等下回去泡個麵吃就可以了,謝謝老同學了。”


    孫藝秀故作驚訝的說:“你還真的回去吃泡麵呢?我就是隨便猜測一下,看來你還真是悲催,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你這麽倒黴,我就請你吃個飯給你去去晦氣。省得以後留下陰影!”孫藝秀的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拒絕,剛才空著肚子喝了一圈的酒,到了這時候,肚子也確實有些難過了。我是正準備找個地方填飽肚子的,而且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去騙孫藝秀。


    於是我回答:“老同學,那你到時代廣場這邊來吧!我們在時代廣場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填飽肚子就可以了,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你一說我還真的有些餓了。”


    孫藝秀興高采烈的說:“那好,你先在時代廣場那邊找個餐館坐下來吧!我馬上過去。”


    我也不和孫藝秀矯情了,於是我走到時代廣場那邊,找了一家吃炒菜的小飯店,於是一個人先坐下來。


    一坐進餐館,這用餐的食欲就上來了。我也不等孫藝秀到了點菜了,趕緊點了兩個自己愛吃的菜,一個是農家小炒肉,再要了一個芹菜細炒,並要了一碗米飯。吩咐服務員趕緊上菜,我要先填填肚子。


    大約過了10來分鍾,農家小炒肉就先上來了,同時服務員還端上了一品鍋的米飯,仿佛生怕我不夠吃似的。我也管不了那麽多禮節禮貌了,孫藝秀雖然還沒有到,畢竟大家也是同學,我也就不客氣了。我盛了一小碗米飯,顧自己吃起來。


    剛吃了半碗飯,孫藝秀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她來問我在時代廣場的哪一家飯店。我把我飯店的地址告訴了她,讓她自己找過來。


    不一會兒孫藝秀就推門進來,她坐到了我的對麵,她見我正吃著飯。於是開口道:“看來你真是餓壞了,都等不及我就一個人吃上獨食了。”


    我朝她壞笑一下,“今天吃了一肚子的氣,再不拿飯量填一下,那真的是要把自己給憋壞了。今天訂婚宴的菜怎麽樣?你難道也是一口都沒吃嗎?”


    孫藝秀笑了:“老同學,我比你好一些,好歹還上了一些菜,不過今天的菜品應該是非常好的,難得的生猛海鮮。你不留下來吃幾口,那真的是太可惜了,還要淪落到這個炒菜館來吃小菜。”


    我苦笑道:“我們坐下來吃頓炒菜就不錯了,我還能再奢望什麽,今天真是給了我一個突然襲擊,我是措手不及。”


    孫藝秀道:“你自己不說,我還真的不好問,你怎麽會和顧大小姐也扯上關係,老同學的魅力真是不一般呢?”


    我說:“你看不出來嗎?人家明顯是拿我當槍使,別人欠的風流債卻讓我來償還,你說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孫藝秀來了勁:“你這麽一說,看來裏麵還有好多瓜可以吃,你倒是先給我說說,這樣我吃飯也有胃口。”


    我端著飯碗邊吃邊說:“你們女的怎麽都這麽八卦,其實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啊!你不是江大小姐的小閨蜜嗎?她沒有跟你說嗎?”


    孫藝秀撇撇嘴說:“這樣的事情她怎麽會跟我來說,這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難道她會讓自己難堪嗎?”


    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件事就是本來艾冬青也就是江大小姐現在的未婚夫,原本是顧雲潔的男朋友,而且兩個人感情也很好,顧雲潔還帶艾冬青去見了家人。不過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顧雲潔的家裏人就是不同意艾東青做他們家的乘龍快婿。尤其是顧雲潔的父親,反對的尤為堅決。當時艾冬青也是想盡辦法討好顧雲潔的父親,但終歸是徒勞,艾東青總是差這最後一裏路。後來薑大小姐就從國外回來了,她是顧雲潔的閨蜜,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當時江大小姐的父親也讓江大小姐趕緊在國內找個男朋友,最好是能談婚論嫁的。因此機緣巧合,顧雲潔就把薑大小姐介紹給了我,因為我是艾冬青的師弟的緣故,可能這也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吧。那次相親你應該也知道,不過相親並不成功,我和江大小姐都不來電,原本我以為這個事情就此過去了。但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個月,顧雲潔突然找到了我,說是我們中隊領導徐隊長把我介紹給了她。我當時差點驚掉了下巴,於是趕緊詢問什麽情況。結果她告訴了我一個非常狗血的劇情,說是她的閨蜜江大小姐搶了她的現任男友艾冬青。緊接著我們徐隊長又把我作為艾冬青的替補介紹給了顧雲潔,那天她說是來和我相親的,但其實就是來抒發心中的鬱悶的。在交談過程中,她提出和我聯起手來報複艾冬青和江大小姐。當時就被我拒絕了,我這個人雖然不名一文,但這種火中取栗的事情我也是不做的。後來我們就悻悻分開,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過去了,至少和我是沒有關係了。結果你也看到了,今天就上演了這麽一出大戲,直接把我這根燒火棍頂上了槍膛,這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孫藝秀聽的津津有味,說:“原來你在單位裏也不盡是兢兢業業的工作,還有那麽多豐富多彩的桃花運的。你看這薑大小姐也好,還是顧雲潔也好,都是大美女,兩個人家世都很好,你應該盡力巴結才是,就算兩肋插刀,那也是劃算的。”


    我說:“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這件事我本來就是個旁觀者,結果被他們硬生生弄成了當事人。你說我該找誰說理去,現在我倒不怕江大小姐和顧雲潔怎麽看,我就是想以後在單位裏我該怎麽立足。今天的大戲一唱,我們單位的人恐怕都知道我的英雄事跡了,我真是人在地下坐,鍋從天上來。”


    孫藝秀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情說來說去,根源出在江大小姐和艾冬青身上,他們兩個人造的孽,卻讓你來背鍋。其實你可以讓艾冬青替你澄清就行了,這本來也不該你什麽事情。”


    我歎了口氣:“艾冬青是肯定不會幫我澄清的,現在這麽一來,我和顧雲潔都成了破壞他們訂婚宴的惡人。他也正好借此機會洗刷一下他見異思遷的惡名,如果替我澄清了,那他豈不是洗刷不幹淨了。其實我這個人對名聲也不是很重視,惡名就惡名吧,反正我也不是要聞達於諸侯的人。”


    孫藝秀見我有一些自暴自棄的味道,就說道:“老同學,這件事情清者自清,你本來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背了這麽一個黑鍋,也的確不合適,會影響你今後的發展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使用。”孫藝秀說的煞有介事,讓我也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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