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薛喬瑾一身粉衣粉裙粉褲襪的出現在門口,笑臉盈盈、甜美可愛,隻可惜這甜笑沒在臉上停留兩秒,就立刻變成驚訝,“你怎麽了啊?!”


    何昔看清是她後,立刻扭頭回屋。


    薛喬瑾趕緊跟在後頭,把行李箱拖進了屋內,熟門熟路地換上拖鞋,圍著他團團轉,“你喝多了?!”


    “你哭了?!”


    “哇!這麽多菜啊?!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連飯都沒吃,餓死了!”她快速跑進廚房,拿了副碗筷自動入席。吃了兩口佛跳牆裏的幹貝之後,再次發問:“你哭什麽呢?出事了嗎?你不要嚇我哦!”


    何昔早習慣她這種問法,始終不回應,不過倒是也不哭了,悶頭喝著酒,嘴裏嘀嘀咕咕的。


    “不要喝了!”她伸手把酒瓶奪了過來,瞪他兩眼,“真是的!借酒消愁的男子最笨了,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就好了嘛!你說給我聽,我一定替你保密的。自言自語多沒有意思啊!”


    何昔早就喝高了,聽見她這麽說,先是嗬嗬笑了兩下,接著諷刺道:“你懂什麽?”


    薛喬瑾跳腳:“我怎麽不懂了!我的新香水賣得可好了呢!現在怎麽也算半個成功人士啦!以後不許你這麽跟我說話!”


    何昔瞥她一眼,見她臉蛋紅紅的,美瞳灰不溜秋的,奇裝異服也能捯飭得挺不賴,想想現在也沒個親近的人能好好說說話了,於是他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話匣子就此打開了。


    兩人說到半夜,何昔說盡了話,吐幹了胃之後,一頭栽到桌上呼呼呼地睡著了。與此同時,他也徹底沒了任何秘密。


    而坐在他旁邊的薛喬瑾,此刻卻確實異常清醒,不但清醒,還很震撼,呆了很久才把所有的事拚了個全部。


    半晌,她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


    怪不得呢!


    雖然爺爺過完生日之後她就回了紐約,不經常回來,可細想也確實奇怪,好幾次家庭聚餐,總不見顧悠,不僅不見顧悠,連她哥也沒出現。


    合著是離婚了!而且是那麽個原因離的!


    真是可怕啊!看著挺善良的一個人,竟然一肚子陰謀詭計,心機真重啊!她比電視劇裏演得那些壞女人可厲害多了!


    真是恐怖死了!枉費他們一家人對她這麽好!爺爺大伯大媽那麽喜歡她!簡直太沒有良心啦!好黑心的心!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受到了傷害,最後連心愛的男人都顧不上了,氣呼呼地拖著箱子出了門,連夜趕回了薛家大宅。


    第58章


    連夜殺回大宅的薛喬瑾, 雖然非常想上演一出轟轟烈烈的大戲, 但她好歹還有些理智,知道爺爺年事高身體不適, 所以特意繞開一樓,直接把薛國瑞和丁文秀夫婦給吵醒了。


    二樓客廳內,薛喬瑾繪聲繪色地說著聽來的一切, 末了還不忘加上自己的分析。


    “她可真是黑心!怎麽能為了報仇就設計對我哥呢?這種人也太恐怖了吧!大伯母!您說什麽樣的人會為了這種荒謬的理由, 把自己的愛情和婚姻都搭上啊?而且連生孩子都無所謂!這是個什麽人吶?!實在是太可怕啦!”


    丁文秀三更半夜被吵醒,本來就有些頭疼,再聽這丫頭一通轟炸, 腦袋更疼了,“你都是從哪聽來的這些話?”


    “我朋友啊!他跟顧悠是髮小!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絕對不能再被她給騙了!我懷疑她現在生病住院什麽的,也全部都是手段啦!”薛喬瑾焦急萬分, 眼珠瞪得圓圓大大,唯恐自己的話不被相信,貢獻完大伯母, 轉而又對大伯說:“您要是不信,就去查查好了!我說的絕對千真萬確就是事實!您可一定要把我哥勸住啊!別讓他被人利用啦!”


    薛國瑞點點頭, 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對薛喬瑾說:“你先別急, 這件事我跟你大伯母會查清的。什麽時候回國的?通知你爸媽沒有?”


    薛喬瑾被這種平和的語氣給弄得有些怔愣,卻還是下意識地回道:“沒通知爸媽。……不過現在--”


    “吃飯沒有?”這次換成丁文秀問她。


    “……吃了。”


    “那我讓劉姐準備一下客房,你早點休息, 熬夜對身體不好。”


    “呃……可是我哥他--”


    “天大的事都能等到明天,乖。”丁文秀笑著拍了拍薛喬瑾,起身下樓去吩咐劉姐了。


    等薛喬瑾洗完澡護完膚,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時候,人還有些發懵。怎麽跟她預期的不一樣呢?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相信她的話嘛?!哼!總是這樣,她說的話就這麽不可信嗎!


    氣呼呼的薛喬瑾,翻來覆去地折騰床鋪。一會兒想想從童年開始,自己是怎麽委屈的,一會兒又想想可惡的顧悠,竟然敢玩弄他們一家人!折騰到天亮才有了困意。


    當然失眠的也不僅有她,丁文秀一回到房間就跟丈夫商量了起來。


    “喬瑾那丫頭說的,都是真的?”


    薛國瑞剛躺回床上,一邊蓋上被子,一邊說:“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來龍去脈。”


    “什麽來龍去脈?難道還真是真的?!”丁文秀驚訝地坐直身子。


    薛國瑞拍了拍她,示意她別激動,接著把自己從弟弟薛國梁那聽來的,以及後來了解到的一些事,都說給了妻子聽。


    “跨江大橋真是國梁冒名的?”


    “是啊。”想起弟弟那種心虛又委屈,戰戰兢兢跟他解釋全過程的模樣,真是又失望又無奈。


    “那、那這麽說,那丫頭做了這麽多,就為查明一個真相?”丁文秀慢慢消化著自己聽到的一切。


    薛國瑞嘆氣:“璨東說那丫頭過得很苦,從來沒有得到過一丁點母愛和認同。可能也是這樣才跟父親更親近吧。被灌輸了不少觀念和所謂的事實,也不足為奇。”


    丁文秀沉默了,半晌才重新開口:“璨東是因為知道了實情離的婚?”


    “這些我就不清楚了,那小子你也知道,涉及到隱私的事絕口不提。不過從老管家嘴裏的透露出來的細節,我推測應該是那丫頭跟他坦白的,也更可能是人家提出的離婚。”


    丁文秀點點頭,“我說這小子那時候為什麽氣性這麽大,就算感情不再了,也不至於連孩子都徹底分割啊。唉……”她有些無語,又有些唏噓,更多的是種極為複雜的,類似於受傷的情緒在心頭絞在一起,讓她不舒服。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薛國瑞攬住了妻子的肩膀,感慨道:“其實說句閑話。如果不是這一出,我倒覺得璨東跟小悠的婚姻,也不見得能長久。”


    “什麽意思?”丁文秀疲憊地靠在了丈夫肩膀上,準備聽他的高見。


    薛國瑞反問她:“你覺得小悠跟其他女孩子,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丁文秀被他問著了,小悠的漂亮、學識以及待人處事,都很好。可這不能成為她跟其他女孩子之間最大的區別。畢竟優秀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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