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去收拾一下,這段時間先跟我住。”薛璨東摸摸她的臉蛋,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顧悠驚訝地看向他。


    薛璨東解釋道:“這種事不好處理。畢竟你跟我都沒受傷,走不了刑事。她這種狀況,又極具危險性,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再回去住了。”


    顧悠垂眼沉默,想了會兒,搖頭道:“我得上班,她查得到我在哪住,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工作的地方。我不是那種一直躲著的性格。”


    薛璨東點點頭表示理解,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耐心勸道:“華坤的安保很健全,外人進不去,出入我會派人跟著,先麻煩這一段時間,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之後,一定還你自由,可以嗎?”


    顧悠不吭聲,抬眼看著他,神情有些哀怨。


    “怎麽了這是,這麽委屈。”薛璨東笑了,發覺她今天很愛撒嬌。再次把人抱到腿上,預備低頭吻她。


    “哎。”顧悠扭頭拒絕,還伸出食指來左右搖擺著,“不要使用美男計哦……”


    薛璨東一口輕咬住她的食指,把人壓倒在了沙發上。


    “餵!”顧悠嚇得四處張望,小聲叫喚:“瘋了?大白天的!”住所搞了那麽多工作人員,雖然這會兒都自動隱身了,但保不齊什麽時候突然出現。


    薛璨東本來也隻是嚇嚇她,看著她緋紅的小臉,挺陶醉的,笑著揶揄道:“女英雄害怕了?”


    顧悠掙紮著坐直身子,理理衣服,不看他。有些鬥氣的意思,卻可愛無比。至少在薛璨東眼裏,她此刻的模樣,要遠遠可愛過今天早上那種什麽都能看透的淡然。


    女人是變色龍。他忘了在哪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不過此刻卻深以為然。懷裏的這個小丫頭,他有些看不透,但不能否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一刻都沒有覺得無聊過。或許她真正的魅力,就在於那一點點的看不透。


    “走!”薛璨東倏地起身,腰身一彎,給顧悠來了個公主抱。


    她驚訝地小聲‘餵’他。


    薛璨東笑望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笑容有幾分壞,角度又有點帥,讓懷裏的顧悠,有些不知道怎麽跟他互動,隻能老老實實地圈住他的脖頸,被送入了臥房。


    欲望這個事情,不太好解釋。明明心裏有很多事,但在他壓上自己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無比激動和快樂。格陵蘭的親密之後,兩人一直沒有機會膩在一起,昨晚本來是個時機,卻被現實話題掃了興。此刻,在經歷了一上午戲劇性事件後,急需要一場猛烈的性來舒緩神經,表達對彼此的喜愛。


    她今天很配合,他也有些發瘋,來了好幾次。直到天色漸漸昏暗,兩人才饜足地抱在一起歇息。


    顧悠摟著他的腰,很好奇。


    “笑什麽?”他感覺到了她的笑意。


    “唔……”她笑著搖頭,不承認。


    薛璨東撫摸著她滑嫩的背脊,慢慢向下,捏住彈性絕佳的翹臀,恐嚇她:“還不說?”


    顧悠嘻嘻一笑,揉著他的腰窩,老實交代道:“人家說……你這種腰,叫公狗腰。是不是啊?”


    “……”薛璨東根本不了解這種無聊的網絡用語,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什麽意思,無奈地掐掐她的小臉蛋,被她眼睛裏那一絲促狹給逗笑了,“以後少看些不該看的。”


    顧悠可愛地笑笑,有些羞澀,又有些調皮。摸著他的腰腹,愛不釋手。


    薛璨東低低地樂出聲來,這種類似被調戲的感覺,絕對是生平第一次,既新鮮又有些牙癢癢。


    “你睡不睡,不睡再來一回?”他輕咬著她的耳朵低語。


    “睡睡睡。”顧悠一頭紮進他懷裏,迅速假寐起來。


    薛璨東摟著她,低頭又笑了,揉揉腦袋,親親額頭,也跟著閉目養神。


    第26章


    硫酸事件薛璨東具體會怎麽處理, 顧悠不知道。但她猜想, 他大概是準備私了的。而這個私了,想必也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不糊塗, 也知道輕重,所以她相信他。


    周末是個艷陽天。


    顧悠看著工人把自己收拾好的六個大箱子,搬進薛璨東家裏的時候, 內心不能算得上是毫無波瀾。


    不管怎麽進來的, 但至少進來了。


    這會兒安頓好一切,抱著親愛的妞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時間有些恍惚。腳下的巴頓, 正在試圖用爪子夠著妞妞,想要和它一起玩耍。


    可妞妞又老又病,怎麽會理它。蔫蔫地撒著嬌,一副又困了的模樣。巴頓喜歡顧悠, 還記得她救了自己,一天到晚跟著她,連帶著把妞妞也喜歡上了。


    此時的陽光, 透過碩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屋內,工人們井然有序的忙活著。廚房裏隱約傳來準備飯菜的聲音, 外頭庭院裏有人澆花修草坪,書房裏的薛璨東還在進行著什麽視頻會議, 她有點感冒,吃了藥,這會兒看起來跟妞妞一樣困。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即使她平時再能撐, 也容易在這個時間情緒低落。


    如果還像往年那樣窩在自己的小地方,或許會輕鬆些。可她現在進入了他的生活裏,勢必要比以往更累。


    “好點兒了沒?”薛璨東一出來,見她昏昏欲睡的,忍不住把手放到她的額頭測試溫度。


    “好多了。”顧悠嬌弱地看向他,放下妞妞,轉而抱住他的胳膊,一副很需要他來安慰的模樣。


    薛璨東順勢把她摟進懷裏,“免疫力有些低,不能再吃素了。”


    “……好。”


    薛璨東見她乖巧得很,一時還有點不適應,覺得她眉間那點愁雲,也充滿了藝術感,忍不住輕聲問道:“有心事?”


    顧悠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看著他,“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


    薛璨東期待的不是這樣的回答,他也從來沒有過多詢問過她的家庭狀況,隻知道她家裏沒人了。現在她開了口,他就不能不接話,於是提議道:“下午去上束花?”


    顧悠笑了,那笑容很淡,也未及眼睛,“我是江城人,他埋在那了。”


    薛璨東點點頭,親吻著她的臉頰,“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


    “嗯。”她望著他,又笑了。是的,誰都逃不過。


    薛璨東看著她的笑臉,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還是這麽美,卻有種摸不透看不穿的滋味,跟以前的那種猜不透不一樣,這個時候的她,像是個被塑料薄膜罩住的活人,外麵的人摸不到她,裏麵的她也出不來。有些不自然。


    “你跟父親感情更好?”他換了話題,試圖開導她。


    顧悠收回視線,握住他的手,兩人十指交纏,姿勢親密,她輕聲回答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忠厚老實,人很善良。”


    “生病走的?”


    “……是。”


    “我祖父可能也快了,咽喉癌。”他主動跟她分享著自己家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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