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失了魂的小人物,奢望能在別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價值。


    對別人的愛慕,原因自己都不知道,偏偏為了這種莫名的東西思前想後,意圖用深情的人設滿足自己的精神意淫,還妄想對方知道這一種偽裝於表麵的專注,但是其實對方壓根沒在乎你。


    一切終究回到了那個詞語,自導自演,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多可怕的詞語。我從始自終一直在避免別人這樣形容我,但始終不能如願。或者說對這些詞語的害怕形成了偏執。做的事反而太刻意,內心的情感反而變得虛無。


    或許是欺騙自己的能力太過高超,寫出來的情感自以為是真話。


    總得經曆一些打擊,讓自己的偽裝破碎開來,自己認識自己。


    也就是說,事情現在有一種在我眼前的假設。


    董一直把我當成比較好的朋友而已,甚至可能這還是我一廂情願。我像她訴苦,說蔣對我多麽多麽不好,一邊吊著我一邊傷害我。但其實我要是不願意誰能傷害我,自討苦吃的話也沒必要說出來讓人發笑。董其實一開始就看出來我的思想有問題,但是為了安慰我,或者說被我威脅著安慰。軟威脅。


    隨後我在喝醉酒的抽風下把日記給她看了。也許是為了博得更多的同情。那時候才四月份,去年的。


    薑文說的沒錯,誰能把心裏話寫日記裏啊。下賤又做作。


    隨後我不管她有沒有再來看,一直默認為是有這麽一個傾訴對象的。假如她沒看,那就是我獨自的意淫。漸漸的漸漸的,在傾訴中,我對於我妄想出來的傾訴對象產生了得寸進尺的想法,她是虛無,是空,我試圖讓她化為實體。怎麽辦,我漸漸在長久沒有回應的傾訴中…感到落寞,或者不甘心?


    既然反正都是要愛人的,為什麽不能愛她呢。


    我為她賦上了層層濾鏡,也為她套上了層層枷鎖,在虛擬中我對她愛的簡直要生死不顧。我為虛擬的人建立起了不愛我就對不起我的枷鎖。但其實我再怎麽愛人又有什麽用呢。人的愛就像空氣中一部分的二氧化碳,被風帶動,你覺得存在,但是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有他沒他都一樣。又有時候覺得不存在,但是夏風炙熱,冬風酷寒。夾雜在其中搞得你生不如死。一個人的愛,隻有在傷害另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被放大,才會被厭煩。才會被重視。


    到最後,傷害你的是風,關我這芸芸眾生一介co2什麽事。愛人者有恃無恐,被愛者遍體鱗傷。這就是街舞。


    話說回來,在逐漸加深的傾訴中,我懷疑董是在看的。至於為什麽。人總得做些什麽緬懷過去不是嗎。我也是她過去的一部分,她又怎麽能忍受這種過去的朋友如今過得怎麽樣一個人悄悄寫日記寫的什麽的誘惑?況且高中我經常求她幫我抄一些歌詞。往事不堪回首。在我的日記本上,有時候放在她那一放就是幾節課。


    所以不理我的原因是,想擺脫我,創造一個合理安排。為了擺脫我,表現得不在乎,與我聊不聊天看她的心情,而不是看我的。


    所以董,你是自由的。


    我是病態的。


    再或者,我是自作多情的小醜,她未在意過我的感受。也沒來看過我的日記。


    然後呢,不理我是因為打遊戲輸了不辭而別,被我五點八的呂布坑苦了。


    或者今天她已經放假回家了。不用早起,所以晚了一點回。


    事情的真相往往過分簡單,內心的曲折隻會成為成長曆史上的又一個黑點。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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