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案子三天後才開庭，顧思涵不知道自己還要在江城呆多久。這樣每天跑來跑去的，她累，念兒跟著也累。
索性，她就給念兒報了美術興趣班，每天早上送去下午再去接。想著等忙完了父親的案子在接回家。
念兒也乖巧，知道了原因後就點點頭答應了。索性興趣班就在顧思涵住的地方不遠，有事來回也方便。
她叮囑好念兒後，才依依不舍的攔車去環球影視。
許久沒有來環球，這裏的樣子幾乎都沒有什麽變化。因為早就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所以也沒有什麽人出入。
不過她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你好，我是來找溫先生的。”顧思涵微笑著走到前台，並未像以前一樣直接上樓去找溫卓然。
前台的妹子認得她，連查都沒有查就客客氣氣的說道：“顧小姐，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顧思涵點頭微笑致意，轉身就要走。
一個女人卻踩著恨天高，從一旁走過來，語氣嚴肅的說道：“什麽叫直接就可以上去了？這就是你們前台辦事的效率嗎？卓然每天那麽忙，你們怎麽能什麽人都往裏麵放呢？”
“柳姐。”前台的妹子立馬就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位是顧小姐，是霍氏集團霍大少的……。”
“我認得！”柳絮打前台的話，雙手環腰站在顧思涵的麵前，挑眉輕笑道：“前任霍家少奶奶嘛，現在不就是個喪家之犬嘛！怎麽，霍大少不要你了，現在跑這裏來了？”
顧思涵沉著眉頭，臉色不好看：“請你說話注意點。我來找卓然是有事商量，我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聽著聲音，有點熟悉。
像是今天早上給溫卓然打電話的時候，電話裏那個女人的聲音。
前台也趕緊說道：“柳姐，顧小姐是和boss約好了的，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給我閉嘴！”柳絮瞪了前台一眼，很是凶神惡煞。回頭看著顧思涵說道：“沒有任何關係？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卓然的私人秘書，他的任何行程都是由我來安排的。他約了你嗎，我怎麽不記得呢？”
顧思涵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故意來找碴的。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計較，轉身就要繞過這個女人走。
可是柳絮卻招招手喊了門口的安保過來，得意洋洋：“這個女人不是公司的人，也沒有和溫先生有預約，你們怎麽就放進來了？馬上把人給我趕出去！”
安保皺了皺眉，有點為難啊。
“你到底想幹什麽。”顧思涵回過頭，轉身走到柳絮的麵前：“我真的有事情和卓然商量，請你不要無事生非。這裏是環球影視，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秘書撒野的地方。我可以原諒你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但別以為我顧思涵是好欺負的！”
她仰起頭，目光犀利如炬，看著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女人。真搞不懂溫卓然為什麽要放這樣的女人在身邊。
從前的那個助理吳遠不是就挺好的嗎？
溫卓然就靜靜在一旁看著，眉頭動了動，才大步走出去沉聲說道：“思涵，你來晚了。”
顧思涵回頭微微一笑，並未說太多，隻是瞄了一眼那個女秘書說道：“嗯，一點事情耽擱了。卓然，什麽時候環球影視的員工素質變得這麽差了。你的秘書對待訪客的態度，真是好的讓人吃驚！”
“boss……我不知道……。”柳絮立馬就上前嬌滴滴的開口。反正她是不怕什麽的，畢竟來這裏演這麽一場戲，也是溫卓然暗許的。
誰知道溫卓然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冷酷無情的說道：“連我的客人都分不清楚，以後你也沒有留在公司的必要了！”
他回頭，看著前台的妹子吩咐道：“通知人事部，一個小時之內讓她收拾好東西滾蛋；重新給我招一位靠譜的秘書！”
“是的，boss。”前台的妹子立馬就點頭答應，露著笑意。
說完，溫卓然就轉身引路：“走吧，我一會有個會議，我們就在旁邊的休息室聊一聊吧！”
“好。”顧思涵點頭，就快步跟上。
留下柳絮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 原地，才頓時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是把我當槍使，利用完了就扔啊！
她心裏不甘心，氣急敗壞的就衝過去。
咖啡室裏這個時候沒人，顧思涵和溫卓然才剛剛坐下；柳絮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過去：“卓然，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溫卓然抬頭瞄了一眼，眼神一凝，透著不悅：“卓然？憑你，也有資料直呼我的名字？”
“溫先生……boss。”柳絮立馬就改口，咬緊牙關瞪了一眼顧思涵說道：“你為什麽要讓我走，明明我隻是……。”
“隻是什麽？”溫卓然再次打斷她的話，徑自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內，字字珠璣透著威脅：“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在上半時間當著眾人的麵直呼我的名字。怎麽，以為我溫卓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他說的話露骨刺耳，字字尖銳，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有點過分。
這和以往的溫卓然簡直判若兩人。
顧思涵驚愕的看著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柳絮的話題很快被轉走：“明明今天早上你還說……。”
“今天早上。”溫卓然哼聲一笑，伸手拿出自己的錢包：“是覺得錢不夠還是想要車要房或者其他的？上班時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爬上我的床嗎？現在，交易結束有什麽問題嗎？”
柳絮咬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她最初的目的就像是溫卓然說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真的好殘忍好過分！
一個女人，最起碼最卑微的尊嚴都沒有了。
被狠狠的踐踏到地上！
“沒有！”柳絮狠狠的咽下這兩個字，低頭看了顧思涵一眼，轉身就走。
可是到了門口，她卻回過頭一字字的說道：“顧小姐，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個世界上，如果有男人對你好，那麽就隻能說明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所以，你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麵前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魔鬼！”
溫卓然卻一個字都沒有放在心上，穩穩的在位置上坐下：“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情？”
這是溫卓然的私事，顧思涵不想管。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卓然，這五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是這樣。”溫卓然眉色不動，可聲音卻沉了很多：“隻是你以前的視線都不在我的身上，沒有發現罷了。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顧思涵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言歸正傳：“我爸爸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三天後法院就要開庭了，現在的證據對他很不利。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事情是罪有應得，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這個人是你呢？我爸爸他，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你這麽的恨他！”
“所以，你是來求我的嗎？”溫卓然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翹著腿淺淺的喝了一杯咖啡：“思涵，如果你是來求我的，我馬上就可以撤銷幾項對你父親的控訴。隻要你到我身邊來，我甚至可以償還所有你爸爸的漏洞，讓他盡可能的早點出獄。”
求？
顧思涵沒有想到，溫卓然會用到求這個字。
“所以，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嗎？”她看著溫卓然，越看月覺得陌生：“我今天不是來求你的。如果你還當我朋友，就請你老實的告訴我。但如果你認為我們連朋友都不是的話，我想我也無話可說！”
她起身就要走。
溫卓然卻伸手拉住了她：“我們當然是朋友！我溫卓然不是那種得不到就要毀了的人！你爸爸的案子，我幾天之前就已經讓人撤訴了所以法院才會這麽快開庭審理。你應該相信我，開庭快並不等於是一件壞事情。”
“撤訴？”顧思涵回頭看他，緊握的拳頭就鬆了鬆：“你為什麽這麽做？舉報我爸爸的人是你，為什麽你又要中途撤訴？”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溫卓然站起來，唇角微微勾勒：“既然你不能到我的身邊來，那就欠我一輩子的人情吧。不過你爸爸被判刑無期徒刑是肯定的，這也是他應得的報應！又或者，你有那麽多錢來堵上他的這個大窟窿……。”
判刑十年……
爸爸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十年後就六十多歲，早已經白發蒼蒼了。
“我爸爸，一共欠了多少錢？”顧思涵深吸一口氣，皺眉詢問。
溫卓然動了動手指頭，輕輕的開口說道：“再變賣了他所有的資產後，還有近一千萬的漏洞。思涵，你覺得你能補嗎？”
一千萬！！
顧思涵的身子一顫，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麽大的一筆數字。
她有點不敢相信，在變賣了所有的資產後怎麽可能還有一千萬這麽大的漏洞呢？
“我補不了，可是我會努力！”顧思涵看著溫卓然，眉頭緊蹙卻毫不閃躲：“我也不信我爸爸會欠下這麽多年，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卓然，謝謝你願意撤訴，你的人情我一定會記在心裏的。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
從環球影視出來，顧思涵的心久久都不能平複下來。
她沿著街道一直走，連車都沒有叫，心中盤算著要在開庭前在見一見父親；再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後，一輛車就忽然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
索性，她就給念兒報了美術興趣班，每天早上送去下午再去接。想著等忙完了父親的案子在接回家。
念兒也乖巧，知道了原因後就點點頭答應了。索性興趣班就在顧思涵住的地方不遠，有事來回也方便。
她叮囑好念兒後，才依依不舍的攔車去環球影視。
許久沒有來環球，這裏的樣子幾乎都沒有什麽變化。因為早就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所以也沒有什麽人出入。
不過她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你好，我是來找溫先生的。”顧思涵微笑著走到前台，並未像以前一樣直接上樓去找溫卓然。
前台的妹子認得她，連查都沒有查就客客氣氣的說道：“顧小姐，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顧思涵點頭微笑致意，轉身就要走。
一個女人卻踩著恨天高，從一旁走過來，語氣嚴肅的說道：“什麽叫直接就可以上去了？這就是你們前台辦事的效率嗎？卓然每天那麽忙，你們怎麽能什麽人都往裏麵放呢？”
“柳姐。”前台的妹子立馬就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位是顧小姐，是霍氏集團霍大少的……。”
“我認得！”柳絮打前台的話，雙手環腰站在顧思涵的麵前，挑眉輕笑道：“前任霍家少奶奶嘛，現在不就是個喪家之犬嘛！怎麽，霍大少不要你了，現在跑這裏來了？”
顧思涵沉著眉頭，臉色不好看：“請你說話注意點。我來找卓然是有事商量，我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聽著聲音，有點熟悉。
像是今天早上給溫卓然打電話的時候，電話裏那個女人的聲音。
前台也趕緊說道：“柳姐，顧小姐是和boss約好了的，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給我閉嘴！”柳絮瞪了前台一眼，很是凶神惡煞。回頭看著顧思涵說道：“沒有任何關係？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卓然的私人秘書，他的任何行程都是由我來安排的。他約了你嗎，我怎麽不記得呢？”
顧思涵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故意來找碴的。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計較，轉身就要繞過這個女人走。
可是柳絮卻招招手喊了門口的安保過來，得意洋洋：“這個女人不是公司的人，也沒有和溫先生有預約，你們怎麽就放進來了？馬上把人給我趕出去！”
安保皺了皺眉，有點為難啊。
“你到底想幹什麽。”顧思涵回過頭，轉身走到柳絮的麵前：“我真的有事情和卓然商量，請你不要無事生非。這裏是環球影視，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秘書撒野的地方。我可以原諒你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但別以為我顧思涵是好欺負的！”
她仰起頭，目光犀利如炬，看著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女人。真搞不懂溫卓然為什麽要放這樣的女人在身邊。
從前的那個助理吳遠不是就挺好的嗎？
溫卓然就靜靜在一旁看著，眉頭動了動，才大步走出去沉聲說道：“思涵，你來晚了。”
顧思涵回頭微微一笑，並未說太多，隻是瞄了一眼那個女秘書說道：“嗯，一點事情耽擱了。卓然，什麽時候環球影視的員工素質變得這麽差了。你的秘書對待訪客的態度，真是好的讓人吃驚！”
“boss……我不知道……。”柳絮立馬就上前嬌滴滴的開口。反正她是不怕什麽的，畢竟來這裏演這麽一場戲，也是溫卓然暗許的。
誰知道溫卓然卻直接打斷她的話，冷酷無情的說道：“連我的客人都分不清楚，以後你也沒有留在公司的必要了！”
他回頭，看著前台的妹子吩咐道：“通知人事部，一個小時之內讓她收拾好東西滾蛋；重新給我招一位靠譜的秘書！”
“是的，boss。”前台的妹子立馬就點頭答應，露著笑意。
說完，溫卓然就轉身引路：“走吧，我一會有個會議，我們就在旁邊的休息室聊一聊吧！”
“好。”顧思涵點頭，就快步跟上。
留下柳絮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 原地，才頓時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是把我當槍使，利用完了就扔啊！
她心裏不甘心，氣急敗壞的就衝過去。
咖啡室裏這個時候沒人，顧思涵和溫卓然才剛剛坐下；柳絮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過去：“卓然，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溫卓然抬頭瞄了一眼，眼神一凝，透著不悅：“卓然？憑你，也有資料直呼我的名字？”
“溫先生……boss。”柳絮立馬就改口，咬緊牙關瞪了一眼顧思涵說道：“你為什麽要讓我走，明明我隻是……。”
“隻是什麽？”溫卓然再次打斷她的話，徑自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內，字字珠璣透著威脅：“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在上半時間當著眾人的麵直呼我的名字。怎麽，以為我溫卓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他說的話露骨刺耳，字字尖銳，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有點過分。
這和以往的溫卓然簡直判若兩人。
顧思涵驚愕的看著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柳絮的話題很快被轉走：“明明今天早上你還說……。”
“今天早上。”溫卓然哼聲一笑，伸手拿出自己的錢包：“是覺得錢不夠還是想要車要房或者其他的？上班時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爬上我的床嗎？現在，交易結束有什麽問題嗎？”
柳絮咬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她最初的目的就像是溫卓然說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真的好殘忍好過分！
一個女人，最起碼最卑微的尊嚴都沒有了。
被狠狠的踐踏到地上！
“沒有！”柳絮狠狠的咽下這兩個字，低頭看了顧思涵一眼，轉身就走。
可是到了門口，她卻回過頭一字字的說道：“顧小姐，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個世界上，如果有男人對你好，那麽就隻能說明你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所以，你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麵前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魔鬼！”
溫卓然卻一個字都沒有放在心上，穩穩的在位置上坐下：“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情？”
這是溫卓然的私事，顧思涵不想管。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卓然，這五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是這樣。”溫卓然眉色不動，可聲音卻沉了很多：“隻是你以前的視線都不在我的身上，沒有發現罷了。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顧思涵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言歸正傳：“我爸爸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三天後法院就要開庭了，現在的證據對他很不利。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事情是罪有應得，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這個人是你呢？我爸爸他，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你這麽的恨他！”
“所以，你是來求我的嗎？”溫卓然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翹著腿淺淺的喝了一杯咖啡：“思涵，如果你是來求我的，我馬上就可以撤銷幾項對你父親的控訴。隻要你到我身邊來，我甚至可以償還所有你爸爸的漏洞，讓他盡可能的早點出獄。”
求？
顧思涵沒有想到，溫卓然會用到求這個字。
“所以，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嗎？”她看著溫卓然，越看月覺得陌生：“我今天不是來求你的。如果你還當我朋友，就請你老實的告訴我。但如果你認為我們連朋友都不是的話，我想我也無話可說！”
她起身就要走。
溫卓然卻伸手拉住了她：“我們當然是朋友！我溫卓然不是那種得不到就要毀了的人！你爸爸的案子，我幾天之前就已經讓人撤訴了所以法院才會這麽快開庭審理。你應該相信我，開庭快並不等於是一件壞事情。”
“撤訴？”顧思涵回頭看他，緊握的拳頭就鬆了鬆：“你為什麽這麽做？舉報我爸爸的人是你，為什麽你又要中途撤訴？”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溫卓然站起來，唇角微微勾勒：“既然你不能到我的身邊來，那就欠我一輩子的人情吧。不過你爸爸被判刑無期徒刑是肯定的，這也是他應得的報應！又或者，你有那麽多錢來堵上他的這個大窟窿……。”
判刑十年……
爸爸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十年後就六十多歲，早已經白發蒼蒼了。
“我爸爸，一共欠了多少錢？”顧思涵深吸一口氣，皺眉詢問。
溫卓然動了動手指頭，輕輕的開口說道：“再變賣了他所有的資產後，還有近一千萬的漏洞。思涵，你覺得你能補嗎？”
一千萬！！
顧思涵的身子一顫，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麽大的一筆數字。
她有點不敢相信，在變賣了所有的資產後怎麽可能還有一千萬這麽大的漏洞呢？
“我補不了，可是我會努力！”顧思涵看著溫卓然，眉頭緊蹙卻毫不閃躲：“我也不信我爸爸會欠下這麽多年，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卓然，謝謝你願意撤訴，你的人情我一定會記在心裏的。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
從環球影視出來，顧思涵的心久久都不能平複下來。
她沿著街道一直走，連車都沒有叫，心中盤算著要在開庭前在見一見父親；再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後，一輛車就忽然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