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繞著自家媽咪的視線,一頭鑽進了藥店。


    “臭小子。”杜婷趕緊就跟了上去,急的不得了,逮著念兒就不撒手:“說,到底怎麽回事?否則,我就告訴你家媽咪了。”


    “婷姨。”念兒抓住她的手,眼睛立馬就紅紅的,好像有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都沒有來得及開口,杜婷就自己想歪了:難不成是霍大少想把孩子搶回去?不對啊,想要是想搶回去的話,剛剛還送回來做什麽?


    顧思涵已經準備報警了,從外麵大步跑進來已經急的紅了眼睛:“婷婷,我看還是不如報警吧。”


    話音剛剛落下,她就看見了站在杜婷跟前的念兒。


    整個人都過來一把將念兒抱在懷裏:“念兒,你去哪裏了?你知道不多媽咪差點急死了!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一個人到處亂跑的嘛。”


    “媽咪,對不起。”念兒伸出小手擦了擦顧思涵的眼淚,心裏也知道錯了,可是卻不能說自己去哪裏了。


    就按照原計劃撒謊說道:“珊兒妹妹摔跤受傷了,我想下來買點藥給她,結果自己在小區迷路了。”


    顧思涵相信的很,一個字都沒有懷疑。


    聽著兒子的話,才鬆了一口氣,把他抱起來,覺得哪裏怪怪的:“你身上的衣服哪裏來的?”


    念兒一看,才急了。


    這身衣服還是剛剛爹地讓人買給我的呢……忘記換了。


    “婷姨送我的。”念兒趕緊把杜婷說出口:“媽咪,好看嗎?”


    杜婷站在一旁暗暗抽搐:臭小子,撒謊都不帶眨眼間的。不過她也沒有揭穿,都是找個時間好好和念兒聊聊。


    剛剛去見霍大少究竟是怎麽回事。


    因為念兒走丟這麽一次,顧思涵而後幾天幾乎都把他帶在身邊忙著畫展的事情。


    所以杜婷也就帶著牧姍回了家,卻有點茶飯不思。


    她坐在餐桌上,一碗雞湯攪動了半天也沒有喝上幾口,總覺得裏麵有事。


    “我先去公司了。”牧原從樓上下來,腳步匆匆。杜婷趕緊站起來喊得:“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牧原暗暗就覺得不好。


    “老公。”杜婷上前挽著牧原的手,笑眯眯的就撒嬌。拉著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很多年沒有這麽溫柔過了:“我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你問。”牧原原地打了好幾個雞皮疙瘩。一直想著讓杜婷能夠溫柔點,可是忽然之間變得這麽溫柔,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杜婷抿唇一笑說道:“你最近天天往霍跑得那麽積極,有沒有在那裏見到過一個小男孩啊。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能聞到一股陰謀的味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沒有說啊?”


    “哪有。老公坦蕩蕩,沒有什麽好騙你的。”牧原心緒,立馬就站了起來,撒腿就跑:“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很很早回來。”


    說完,他打開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這麽簡單的動作,不就是在直接告訴杜婷這裏麵有鬼嘛。


    不過又仔細想想,霍大少知道思涵回來了還有個兒子,到現在竟然都能夠沉得住氣;目前看來應該也不是什麽壞事情。


    ***


    一整個上午,顧思涵都忙得手忙腳亂的。


    畫展的位置就在離霍氏集團不遠的場館裏,而且又是第一次辦畫展,所以很多地方都不懂。


    除了要接待以外,還擔心霍晨會不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整個上午都十分的順利。隻是因為她並非是什麽特別知名的畫家,所以前來的人也並不多。


    倒是杜婷不僅人親自挺著大肚子來了,而且還叫了不少的人撐場麵。


    蘇梅原本是一個人來的,誰知道紀誌成就前後腳的跟了過來;還特地當場買了好幾副畫,看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估摸著是來道歉的。上次在飯店的事情發生後,他的公司就出現了一係列的問題。


    究其原因,都是和霍家有關係。


    所以也因此和何誌瑉保持了距離,連著好幾天沒有和何悠說話。最好還是何悠說了軟話,低了頭他才勉強的讓這件事情過去。


    顧思涵不太喜歡紀誌成,這個男人欺軟怕硬而且名利心特別的重。值得利用的人就靠近,幫不了自己的人就疏遠,是一個絕對的商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良知的商人。


    隻是看在蘇梅的麵子上,對紀誌成還是多了那麽幾分客氣。


    臨近中午,人就越來越少了,隻有零零散散的三四個人還在場館裏走來走去的;指指點點,也沒有要購買的意思。


    “現在,真是什麽人都能開畫展了。”


    “這社會風潮就這樣的嘛。而且隻要你有錢,就算畫的再差也沒有關係啊。習慣就好了。”


    “不過我聽說主辦這次展覽的是那個叫什麽李德的華裔畫家,在國外都久負盛名呢!不過我覺得這些話很平庸啊,真不知道有什麽好推薦的。”


    杜婷聽著就來氣,顧思涵攔都攔不住。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話就直說,從來藏不住心事:“這些畫,平庸不平庸那可都是因人而異的。平庸的人看上去自然就覺得平庸了!在我看來,這裏的每一副畫都是一個心境,代表了作者當時的心情,都充滿了感情!”


    話音剛剛落下,一陣掌聲就從門外傳來。


    幾個女人頓時一聲尖叫:“是溫少……。”


    溫卓然大步而來,款款走到顧思涵的身邊,站在她的身邊看了看麵前的畫;眼瞼就微微的一斂。


    因為那幅畫的名字叫《待歸》。


    待歸待歸,在等待誰歸來嗎?


    他很快轉移過視線,微笑著說道:“畫展訂在今天怎麽也不提前通知我?”


    “也不是什麽大事嘛。”顧思涵微微一笑,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卓然。我已經讓婷婷幫我找到了房子,明天我們就會搬出去,這些日子真的是麻煩你了。”


    溫卓然一聽她要走了,立馬就有點著急:“沒關係啊,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母子兩個人想住多久都可以。”


    “不是。我不想讓人誤會。”顧思涵把話說的很清楚明白。


    曾經,那個誤會就鬧的沸沸揚揚的,全城皆知。


    這一次回來,她隻想低調在低調,不想讓自己再次出現在各大雜誌頭條上。


    可是溫卓然卻又自己的想法,認為那是在顧思涵的心裏,一直還住著霍晨;怕他看見了會誤會。


    他沒有辦法阻攔,隻好勉強點頭答應:“那也行。我明天送你!”


    顧思涵連送也想拒絕的,杜婷就忽然跑了過來,拽了拽她的手腕:“思涵,你看看誰來了!”


    顧思涵的心裏忽然就咯噔一聲。


    越是怕什麽,似乎就越來什麽。


    她很害怕一轉身,所看見的那個人會是霍晨。


    所以下意識的將手撰的很緊,卻沒有勇氣回頭去看。


    “嗯,看上去還挺不錯的。”隻是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霍雅。


    幾年不見,她似乎長高了一些,身材高挑身材有著濃烈的職業女性的氣息;笑容也沉穩了許多,穿著高跟鞋每一步都十分的沉穩有力。


    一點當年的孩子氣都沒有,反而是一身的禦女氣質。


    “我聽說有人在江城開了畫展,想來買一些回去裝飾一下家裏,順便送送朋友。想不到,會是你開的!”


    霍雅在顧思涵的麵前站定,眼神中帶著驚訝卻不算震驚。幾年的曆練讓她成熟了很多,說話也不像是以前那麽的尖酸刻薄:“怎麽,這些畫都不賣嗎?”


    “當然賣!”顧思涵點頭,迎麵而上,露出職業的笑容來:“霍小姐可以隨便看看,如果你有喜歡的我這就讓人給你包裝好。”


    “看來你還記得我,並沒有失憶。”


    霍雅點點頭,象征式的說了這麽一句,轉身就真的去挑畫去了。


    場館的工作人員趕緊就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解釋這每一副的創作靈感之源和故事。


    杜婷一直看著霍雅,猜不透她來這裏的目的。


    是單純的挑釁還是霍大少的安排呢?


    自從霍家老太太死了後,她這四年裏幾乎就見過霍雅不超過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沒有什麽談話。


    隻是從牧原那裏知道,自從那件事情後,霍雅就變了樣子。再也沒有了從前天真稚嫩的笑容,連性格都變得和霍晨差不多,少語冷淡。因為不想在霍氏集團工作,所以霍晨給她出資創辦了一家美容公司,讓她去打理。


    這幾年,好像收益還不錯。


    今天忽然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


    “思涵,看來是瞞不住了。”杜婷在一旁提醒顧思涵:“說不定霍大少早就知道你回來的消息了,而且最近牧原也怪怪的。”最重要的是你那個兒子,早就已經通敵了。


    顧思涵微微一笑,表示沒有關係。


    這一次回來不是來找碴的,也不想和任何人鬧什麽糾紛。


    她就默默的看著霍雅,看她這次來究竟想要做什麽。


    霍雅慢悠悠的走了一圈,然後才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支票,豪氣的走到顧思涵的麵前遞過去說道:“這些畫都不錯,我全部要了!”


    全部要了?


    杜婷都驚呆了。


    這裏可有上百幅畫啊,每一副畫的價格雖然都不高,可是全部要了還是一個天價啊。


    而且要這上百幅畫做什麽啊?


    “怎麽,不賣嗎?”霍雅看顧思涵眉頭微微一皺,就徑自笑道:“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難道顧小姐是怕我動什麽手腳嗎?”


    她想了想,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我哥好像還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嚴格意義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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