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悠悠一邊找來布巾給他擦手,一邊問他道:“你爹不是帶你和妹妹逛廟會去了嗎?怎麽不見他們?”


    說起這個,穆起鳴的小嘴嘟的更高了,“爹光顧著陪妹妹,哪有時間理我……他們舉著一個風車,都能玩上半個時辰!”說起來就滿腹心酸,不過他又很快振作起來,話鋒一轉說道,“還是娘這裏的點心好吃!”


    “就惦記著點心。”她無奈地搖搖頭,自家兒子從小就喜歡各種口味的點心,自從知道他娘寫稿時會準備些點心,他便隔三差五跑來蹭一蹭。而且這蹭點心的理由還不斷翻新,要麽說自己想娘了,要麽假裝被妹妹欺負……總之這種低級戰術,也就他這種五歲小兒用起來樂此不疲。


    費悠悠花了好大勁,才把自家兒子的兩隻爪子擦幹淨。才剛鬆手,那小子就立即爬上她的椅子,趴在桌子上吃起了點心,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滿足極了。


    \"你可別把我的手稿給壓壞了!\"看到兒子大剌剌地趴著,她忍不住出言提醒。


    穆起鳴的嘴裏鼓鼓囊囊,在聽到娘的“警告”後,小心地低頭瞥了瞥手稿。


    “娘……”他忽然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眨呀眨,“你的字變好看了誒!”


    “真的嗎?”她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練習的書法,得到的第一個誇讚居然是來自五歲的兒子。


    這小子最近嘴越來越甜,一點也不像自己和穆衍書。費悠悠嚴重懷疑,是不是受了丁長安那個馬屁精的影響?雖然心裏這麽想著,她還是不自覺地有些飄飄然。


    “嗯嗯,比之前寫的好多了呢!果然還是爹爹教的好。”穆起鳴一臉認真,露出了與他爹相同的表情。


    費悠悠輕咳一聲,她明明是避開旁人悄悄學的,怎麽連這小子都知道了?她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你爹教的?”


    穆起鳴揚起小腦袋,一臉的天真無邪:“我看到的呀!爹握著娘的手,然後……”


    可惜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嘴就被人捂上了,“好了,你不用說了!”費悠悠的臉像著火了一般燙,穆衍書在教她練字的間隙,可還沒少偷親她,該不會都被這小子看去了吧?!


    “娘,你怎麽臉紅了?”不愧是他們的兒子,穆起鳴在她的嚴防死守下仍是說個不停,“雖然你這麽大了還要學寫字,可是也不丟臉啊!”


    他們拉拉扯扯中,一個青色外袍的身影進了書房。


    “這是怎麽了?”穆衍書的眉頭微抬,不知道他們這一大一小又在搞什麽名堂。


    “啊!”一大一小同時出聲,默默地鬆開了各自的手。穆起鳴麻利地從椅子上爬了下來,縮到了角落裏。爹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呢?他剛才告狀的那些話,爹應該沒聽到吧?


    費悠悠見穆衍書沒有隨身帶著小女兒,關切地問道:“囡囡呢?”


    “她玩累了,已經在房裏睡著了。”穆衍書溫聲說道,他與費悠悠育有一子一女,小女兒剛滿三歲,正是兩人的心頭寶。


    費悠悠放心地點點頭,這才把心思重新放回到兒子的問題上。可她才剛要開口,穆起鳴倒是搶先說話了:“爹、娘,我也有些困了,我也去睡覺啦!”穆起鳴的圓眼轉了一圈,見爹娘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事不宜遲立即溜出了書房。


    熱鬧的書房,這會總算恢復原有的平靜。


    穆衍書走近自家夫人,從袖袋中取出一支精緻的玉簪,緩緩說道:“先前給囡囡訂的玉佩今日才交貨,我恰巧見這支玉簪質地上佳,便一併帶了回來。”穆衍書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幫她把玉簪插上。


    費悠悠靜靜地站著不動,嘴上卻嘟囔道:“沒想到如今我地位不穩,連禮物都是順手帶的啊……”


    她的耳邊傳來穆衍書的輕笑,“那這順手可真貴,是囡囡那塊玉佩的三倍之多。”


    玉簪插好了,穆衍書的胳膊也環上了她的腰,若是平日,她便由著自家相公摟她抱她。可今日她卻紅著臉往後退了幾步,和穆衍書保持一段距離。


    “起鳴……他老往書房跑,若是不小心被他瞧見,那可不好。”天曉得那小子什麽時候會衝進來。


    穆衍書聞言卻是不慌不忙,仍舊將她拉近自己,“你的相公耳力好著呢,若是有人靠近書房,我一早便知道。”


    “可是……”費悠悠仍是心存顧慮,她正打算和穆衍書再好好聊一聊此事。


    不過她的話未說出口,就被穆衍書溫熱的唇給封住了。她略帶焦慮的心情逐漸放鬆下來,順從自己的心意,將手輕輕勾上穆衍書的脖子。


    至於她想說的事,還是等到這個吻結束之後,再慢慢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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