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俏臉微紅,昂首道:“不行!這進展也太快了!我原先還想跟你演繹一場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呢,現在嘛,就算不曲折,但也不能這麽快。”


    說完又要走。


    李桓手腕稍一用力,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笑著道:“你在嘀咕些什麽東西?什麽進展太快?


    跟我把話說清楚,尚武堂的首座名字取得都挺有內涵,我得知道你這小白虎是怎麽回事。”


    “跟你說進展太快,這次不行,下次見麵我再告訴你。”秦沅歪過腦袋道。


    李桓湊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惡狠狠道:“你若不從實招來,今日休想離去!我現在就把你弄到床上,慢慢審你!看你個小白虎還藏了多少秘密!”


    “哼!你真想知道?”秦沅斜眼望著他,眸中閃過一絲黠光,“那就看看你身後!”


    李桓茫然一回頭,誰知就這分神的功夫,竟被她猛地掙脫手臂!再回頭,隻覺眼前人影一閃,待看清之時,她竟已縱身至三丈開外!


    “小白虎!有兩下子!”李桓嘿嘿一笑,縱身上前,就要去捉她。


    秦沅身似輕煙,翩然而起,兩個縱掠之間,輕而易舉就到了圍牆之上!


    “喲!好厲害的輕功!”李桓微微吃了一驚,麵露詫異之色。


    “現在知道,我為何叫……那啥了麽?”秦沅俏立牆頭,叉腰說道,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羞澀。


    李桓並未多想,笑著道:“白虎主風,寓意你輕功極高,嗯,果真貼切。”


    “算你說得對,不過嘛,也不全對。”秦沅俏臉微揚道,“至於為什麽,下次告訴你!”說罷縱身一躍,翩然而去。


    在她走後,李桓佇立原地,臉上笑容褪去,神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過了有一會,穆青青和淩瓏她們從前院趕來,告知他中毒的幾人已無大礙,賓客們也開始有序離去。


    “你怎麽了,傻站在這幹嘛?出什麽事了麽?”淩瓏挽著他,輕聲問道。


    李桓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我先去陪平君,府裏的事你們幫著照看著點。”


    “嗯,你去吧,剩下的瑣事不用你操心。”


    回到房間,薑平君已褪去華服,換上了一身寬鬆舒適的紅裙,正端坐在妝台前,觀看著一份禮單。


    “回來啦?快過來瞧瞧,這是父皇賞賜的禮單,比我預想的還要豐厚呢。”她對李桓招手笑道。


    “是麽,你父皇隆恩浩蕩呀。”李桓笑著走了過去。


    “什麽你父皇,今後那也是你父皇。”薑平君白了他一眼,拉著他興致勃勃地看起了禮單。


    “過去怎未發現,你竟也是個財迷?”李桓輕笑道。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如今咱們得自力更生了,這些都是咱們的家底,自是要算算清楚。”


    “你有孕在身,須得多多休息才是,何用你來操這門子心。”李桓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朝著床榻走去。


    薑平君雙臂環上他脖頸,嬌聲道:“怎麽,天還沒黑呢,就想著洞房啦?”


    “洞啥房,你身子不便,我哪能胡來。”李桓將她輕輕放到床上,自己也褪去外衫,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你每夜無女不歡,這樣跟我躺一夜不得憋得慌?”薑平君輕輕推了他一下,柔聲道,“去吧,去她們房裏泄了火再回來。”


    李桓將她摟進懷裏,好笑道:“我就這麽饑渴麽?今日洞房花燭,我就陪著你,哪也不去。”


    薑平君微微一笑,伸手去解他內衫,輕笑道:“來吧,我陪你。我問過大夫了,偶爾來上一次沒關係。”


    “別了吧,我怕傷著你,傷著孩子。”


    李桓不放心,想要阻止,薑平君卻是不依,“平日也就算了,今日洞房花燭,我也想。”說著繼續扯他衣衫,嬌笑道,“少囉嗦,快來,你輕點,溫柔一點,別跟過去似的像頭蠻牛。”


    一夜歡情,極盡溫柔,二人終得圓滿。李桓沒跟薑平君提那些糟心事,一是怕她操心,更是怕她夾在中間為難……


    次日清晨,李桓早早出了門,直奔襄州大牢。


    “前幾日抓的那些尚武堂的探子呢?”


    到了牢中,看著那一個個空蕩蕩的牢房,李桓麵無表情,對牢頭問道。


    “回侯爺的話,那些人皆已審訊完畢,於大人說,留著他們已經沒什麽用了,就下令全部處死了。”牢頭恭敬說道。


    李桓點了點頭,淡淡說了句“知道了”,隨後徑直出了大牢。


    入夜,侯府前廳,李桓坐在廳中悠然喝著茶,淩瓏和穆青青陪在一旁。


    不多時,嚴叔帶著兩個家丁快步入廳,家丁手裏抬著一個麻袋。將麻袋丟到地上,解開袋口,裏麵裝著一個滿頭是血的嘴巴被堵住的男人,正是於坤。


    李桓擺了擺手,家丁將於坤口裏的布團拿掉,於坤滿麵驚恐,不住求饒,“侯爺!您這是何意?我……我到底……”


    “別叫我侯爺!”李桓冷聲喝道,“你當我是侯爺麽?隻怕當我是任你戲耍的猴子吧?”


    說著站起身,行至他跟前,緩緩道,“我且問你,前幾日你抓回的那幾人,到底是尚武堂的人,還是英武殿的?”


    他已然想通,被他抓來審訊的那些人,都是於坤提前安排好的。被抓以後,刻意接受審訊,供出的,實則是雍王府的那些暗樁。


    其目的,就是為了借刀殺人!


    “這……侯爺,下官不知您此言何意……”於坤略顯心虛道。


    “哼,你倒是給我演的一出好戲!”


    李桓蹲下身,目光銳利地望著他,冷笑道,“下官?你可知在這襄州府,所有文武官員都是我永寧侯府的屬官!


    你的主子是誰?你該效忠於誰?誰能保你這一身富貴?誰能保你這條狗命?連這點事都沒拎清,你混的什麽官場!”


    “侯爺!下官……下官知錯!下官知錯!實是上命難違,下官也是身不由己!”


    覺察出李桓眼中閃動的殺機,於坤漸漸慌了神。


    “在我的屬地為官,卻不為我所用,反倒幫著別人來算計我,你說我留你何用?”李桓緩緩起身,負手道,“也罷,經此一事,讓我認清了不少事情,你也算死得其所。”


    隨後不顧於坤苦苦哀求,擺了擺手道,“拖下去,給他個痛快,曝屍大街!”


    兩個家丁二話不說,將於坤嘴巴又給堵上,然後拖出了大廳。


    “來到這新地界,卻沒好生清掃清掃就入住,是我疏忽了。”李桓臉上透著一抹獰色,將一份名冊遞到嚴叔手上,冷聲道,“這是襄州府的幾個主要文武官員。”


    “當如何處置?”嚴叔小心翼翼接過名冊,輕聲詢問。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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