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得此言,眾人皆是愣在當場。


    “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丁長風、許鶴等人神色一變,連忙迎了上去,躬身見禮。


    “長風!我蜀山乃清修之地,三霄殿更是道門聖地,你竟能容得如此胡鬧,你這掌門是怎麽當的!”張清揚厲聲嗬斥。


    “師父教訓得是,是徒兒失職。”丁長風連忙低頭認錯,現場的氣氛也立時變得凝重起來。


    李桓雖未見過張清揚,卻是聽說過他,還曾從四太太那裏聽說過當年他跟太爺爭奪大太太的事。


    畢竟是當下蜀山輩分最高之人,李桓在山上時曾想過去拜見,結果吃了閉門羹。


    見他到來,而且語氣不善,李桓不敢放肆,連忙上前恭敬拜道:“弟子見過太師祖,今日之事都是晚輩肆意妄為,與師祖無關,還望太師祖明察。”


    “弟子拜見師祖!”寧語真也來到李桓身旁,恭敬施禮。


    張清揚惡狠狠地瞪著李桓,拂袖道:“你已不是我蜀山弟子,不用叫我!”


    接著又望向寧語真,咬牙道,“寧丫頭!你……太令我失望了!”


    “弟子有罪!還請師祖責罰!”寧語真眼瞼低垂,心中泛起一絲惶恐。師祖對她一向慈和,今日還是頭一次這般嚴厲。


    張清揚真正惱怒的自然是李桓,又冷眼望向他,厲聲道:“事已至此,諸位武林同道皆是見證!你二人既已結為夫妻,得世人認可,我也不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你們下山去吧,往後……你們都不再是蜀山弟子!”


    “師父!”“師祖!”“這……”


    丁長風、寧語真還有李桓皆是神色一變!


    “還望師父三思!”丁長風、許鶴等人連忙開口求情。


    “這是為何?”


    李桓聽得怒起,急道,“一切皆是我之過錯,我已領受責罰,為何還要處罰語真?”


    張清揚冷聲道:“寧丫頭自幼立下誓言,如今違背誓言,妄動俗念,背棄宗門,我如此處置,難道不該?寧丫頭,你服是不服?”


    “弟子……認罰……”寧語真淚流滿麵。


    “最多我再替她挨一頓打就是!何故如此決絕?如此處置,未免太不近人情,我不服!”李桓怒聲說道,“師祖和師叔祖他們與我約定,隻要今日我能取勝,就修改門規,成全我們!如今比都沒比就突然變卦,憑什麽!”


    張清揚厲聲道:“你以為我蜀山是什麽地方?可以任你為所欲為?我蜀山百年門規,憑什麽為你一人而改變?今日我放你們二人下山,已算是成全了你們,你還有何好說!”


    “這對語真不公平!她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過錯?她到底哪裏對不起蜀山?憑什麽將她逐出山門?”


    寧語真自幼在山上長大,李桓深知她對蜀山的感情,將她逐出山門,無疑是在她心口捅了一刀。


    “李桓!別說了……別說了……”寧語真連忙拉住他,泣不成聲。


    “不行!”


    李桓知道張清揚與李家的恩怨,冷聲道,“太師祖!你若對我有氣,盡管責罰於我,莫要牽連語真!還望你對她網開一麵!”


    張清揚拂袖轉身,不耐道:“休得多言!我意已決,你們速速下山去吧!”


    “你這人好不講理!”李桓怒不可遏,一時也忘了顧忌,“分明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非要鬧到如此地步麽!太師祖執意橫插一杠,難不成是害怕當年之事重演?”


    他這話說得還算是隱晦,畢竟時隔數十年,旁人或許不知其意,但張清揚一聽,卻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樣,頓時麵黑如碳!


    看來葛弘說得沒錯,你小子執意要比試,果真是想拿我蜀山開刀立威!


    場麵突然變得寂靜無聲,張清揚怒目圓睜,嘴角微微抽動。李桓心血上湧,與他瞪眼相對,也已漸漸上頭。


    “好!你小子非要比試是麽,那就由我來跟你過兩招!你若能勝過我,我就回側峰隱居,此生再不離開,由著你們鬧去!你若勝不了,那就趕緊滾蛋!以後別再踏上蜀山!”


    張清揚獰聲說道,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愕。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李桓腦門一熱,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


    “李桓!你別衝動!你怎可與師祖動手!”寧語真心焦不已,想要阻攔,但話已出口,又有眾人圍觀,哪能攔得住。


    這一下,那些看熱鬧的人可是徹底來了興致。蜀山的前任掌門,已多年不問世事的老前輩,居然要跟雲海山莊的小四爺動手,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怕都沒人信。


    丁長風等人知道張清揚的脾氣,原本是個挺溫和的老頭,就是不能跟他提當年的事情,一提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李桓這小子也是沒數,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下可好,誰也別想攔著。


    很快,眾人紛紛退避,將地方讓了出來。李桓和張清揚都在氣頭上,二話不說,提劍就幹!周圍眾人屏氣凝神,定定注視著激戰中的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張清揚畢竟是修了一輩子的老妖精,加上當年被太爺擊敗之後,一直苦心鑽研,其劍術比起楚須子更勝一籌。出招圓滑老辣,可以說真正將蒼嵐劍訣練到了極致。


    李桓初生牛犢不怕虎,麵對張清揚不露絲毫懼意。這也跟他生來輩分就比較高有關係,在他眼裏,什麽狗屁輩分不輩分,從小到大就沒幾個人敢在他麵前講輩分。


    從寧語真那來論,他是得管張清揚叫太師祖,但若是從太爺那來論,也就管張清揚叫聲師伯。


    打就打,誰怕誰!


    轉眼間,雙方交手二十餘招,張清揚憑借老辣的身手和豐富的經驗,一上來便占據上風。李桓雖暫處守勢,卻不露絲毫敗象。


    四十招一過,張清揚心裏漸漸開始沒底了,有如一桶涼水澆在頭頂。是的,他低估了李桓,甚至可以說遠遠低估了李桓,其劍術變幻莫測,大大出乎他意料。


    此時李桓已穩住陣腳,開始轉守為攻,局麵正緩緩朝另一邊傾斜。


    “這個臭小子!當年輸給你老子,難道今日還要輸給你?”


    眾人圍觀之下,張清揚輸不起!巨大的不甘充斥心底,急怒之下,漸漸不再冷靜!出手時也漸漸脫離劍術本身,而是拚上了真氣!


    李桓才多大年紀,多少修為,這些年又沒好好練功,比劍術可以,若是拚內力,哪能跟張清揚相提並論,很快他就覺出不妙,心中泛起一絲寒意!


    “老東西!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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