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著摻和!”


    李桓瞪了她一眼,偷偷在她腿上捏了一把。每天跟她朝夕相處,沉浸於溫柔鄉中,有時都差點忘了,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頭。


    南北兩地三觀不合,文化不同,李桓知道跟她們講不出個什麽道理,也懶得繼續多說。


    很快,酒菜上桌,他正要提杯敬酒,淩瓏突然開口笑道:“楹姑姑,你怎麽也坐我們這桌來啦?你是長輩,又是百花穀主,理應到主桌跟我爹他們坐一起啊。”


    “說的是哦。”穆青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道,“過去楹姑姑不都坐主桌麽,怎麽今日跑來跟我們小輩坐啦?”


    花月楹淡定笑答:“坐哪都是一樣,我跟那群老家夥聊不到一處,還是跟你們坐一起自在。”


    這個回答滴水不漏,二人挑不出什麽毛病。雖然沒再多問,不過眼睛一直朝著她偷瞄。


    李桓隨即起身敬酒,宴席正式開始。


    他畢竟是李太爺唯一的兒子,身份非凡,這些年在江湖上又沒什麽名聲,最多就是些“浪得虛名”,所以眾人對他還是挺好奇的。


    淩瓏和穆青青最是活潑,一直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小四爺,聽說你浪跡江湖,三年未歸,你都浪到哪些地方去啦?跟我們說說呢。”淩瓏笑著問道。


    “天南海北到處浪,去的地方可多了。”


    “你是一個人浪,還是跟別人一起?”穆青青接著問道。


    “一個人怎麽浪,身邊當然少不了女人了。”


    “都是什麽樣的女人啊?”


    “綠肥紅瘦,應有盡有。”


    “你這三年音訊全無,為何楹姑姑會知道你的蹤跡?”


    “你楹姑姑是開青樓的,南北各地的青樓樂坊很多都是她的產業,我每到一處必定光顧當地的青樓,自然逃不過她的法眼。”


    “哇!第一次見人逛青樓逛得如此坦然!你為什麽要浪跡江湖呀?”


    “因為我聽說江湖上出現了幾個女魔頭,一個叫紫夜叉,一個叫夜羅刹,還有個叫什麽五毒聖女,所以想去查一查,她們是些什麽人。”


    “哦?查到了麽?”


    “查到了一些線索。”


    “咯咯!快說說看!”


    “隻知道其中兩個是話嘮,問起問題沒完沒了,另一個整天喜歡板著張臉,跟誰欠她一百兩金子似的。”


    “哈哈哈……”


    聽得此言,一桌的男男女女忍不住放聲大笑,氣氛頓時變得歡快起來。連一向麵如冰霜的陌璃,都忍不住微微白了李桓一眼。


    聽到一百兩黃金這茬,陌洋則是輕哼一聲,心裏更是不爽。


    “桓兒這孩子,比過去更出趟了,待人處事也老練了許多,不錯不錯,出去闖蕩三年,還是有所成效的。”


    主桌那邊,坐在花玉榕身旁的一個鶴發蒼蒼,一臉慈祥的老婦人笑著說道,她乃是李桓的三娘。


    她並非中原人士,跟花玉榕她們沒有舊怨,加上性格比較溫婉,所以跟三位太太相處得都不錯,也一直很疼愛李桓。


    “的確,話是比過去多了許多,他這一趟出門,別的本事沒長,倒是染了一身的江湖氣回來。”


    旁邊的另一個老婦人淡淡說道,她是李桓的大娘,來自蜀山。她跟花玉榕很不對付,對李桓也一直比較嚴厲,但多是為了教導,並非惡意刁難。


    小時候,李桓生病了,她也不失關懷。畢竟是李家的大太太,氣度還是有的。送李桓去蜀山學藝時,她陪同前往,專門對蜀山眾人關照了幾句,讓他們多加照應。


    “咱們本就是江湖人,染一身江湖氣怎麽了,要你多嘴!”花玉榕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哼,恐怕不隻是染江湖氣那麽簡單吧,怕是還染了不該染的人!真是傷風敗俗!”


    另一位老太冷哼說道,言語刻薄。她便是李桓的二娘,來自神兵穀,跟花玉榕鬥得最凶,見麵就如針尖對麥芒,對李桓也從沒好臉色。


    李桓跟花月楹的事,她已經從李陵那聽到了一點風聲。


    “老賤人!關你屁事!就你嘴臭!”花玉榕一點不慣著她,冷言怒斥。隻要二太太再敢多說一句,她能立馬掀桌子。


    這麽多賓客在場,二太太識大體,哪會當眾跟她翻臉,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便不再吱聲。


    她們說話聲音不算小,老太爺坐在一旁,裝聾作啞,自顧陪客人說笑,全當沒聽見。同桌的李家叔伯早已習慣,更是不敢插嘴。


    李家的三太大戰,轟動江湖,在座的賓客無人不知,對此皆是莞爾一笑。


    南疆之人性情直率,熱烈奔放,李桓那桌打開了話匣之後,氣氛一直比較歡快,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南疆之人大多麵帶笑意,北域之人多是神情冷淡。


    對於李桓跟陌璃的婚約,南疆之人多有耳聞,而當初李桓酒後失德,以致學業未竟就提前下了蜀山,北域之人也隱約聽到過一些風聲。


    酒過三巡,李桓端著酒杯去向同輩的幾桌人敬酒。其實說是同輩,隻是年齡相仿而已,真要論輩分,李桓基本都要比他們大個一兩輩。


    就說陌璃吧,她爹在世時,管李太爺叫叔爺,也就是說,她其實也得管李桓叫叔爺。


    再說李桓的師傅寧語真,她師傅丁長風管李太爺叫師叔,那真要論起來,其實她也得管李桓叫師叔。


    所以跟李桓近齡的這些人,就不能跟他講輩分,若是講了輩分,他幹脆就別娶老婆了,娶誰都是有違綱常。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李太爺夫婦對李桓跟花月楹的事一點都不介意。


    敬完了南疆這邊,李桓又端著酒杯去到北域那邊,敬的第一桌上,也是坐滿了年輕的俊男美女。


    相較於南疆眾人,李桓對北域各大宗門的年輕一輩則要熟悉得多,畢竟雲海山莊在北域境內,而且山莊裏有好多人跟各大宗門結下姻親,所以平日裏往來頗多。


    在座的那些男女,李桓基本都認識,眾人也都認得他。隻不過,自從離開蜀山之後,他在北域的名聲就不太好。


    在很多人眼裏,他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放浪無度,不知檢點,整日仗著老太爺的名望胡作非為。


    敬酒之時,眾人麵上雖無表露,不過眼神中多少帶著一絲不屑。


    “小四爺,我建議你還是少喝點,免得酒後撒瘋,出了洋相。”


    敬完酒後,禮節性地客套兩句,李桓正欲去往別桌,一個紅衣姑娘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語氣略有些不善。


    李桓扭頭一看,那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身段高挑,衣著打扮簡潔幹練,梳著長長的馬尾,正是神兵穀的大小姐,羅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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