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一號,明天就是元旦了,因為隻有三天的假,時間還不夠路上折騰的,所以戴定留在了京城。


    像往常一樣,這天早上戴定扒開八爪魚一樣的唐香玉,起床到院子裏走樁練拳。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大早居然見到花姐從外麵回來。


    花姐的衣服還是三天前的那一身,而且從原封未動的門簾來看,她應該是三天沒回來了。


    和戴定打了個招呼,花姐直接衝進了東廂房的房間。


    盡管心中有些好奇,但戴定也並沒有詢問。


    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花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餿了,於是第一時間洗了個熱水澡。


    因為魏振海放話要把《美多歌廳》燒了,所以花姐一直在歌廳裏盯著,一步都不敢離開。


    好在今天小叔子龍哥跑路回來了,她終於找到時機休息一下!


    這三天來,她實在是太累了,以至於洗完澡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歌廳白天也沒什麽生意,中午飯點的時候,剛從外麵跑路回來的龍哥喊上兩個兄弟就離開了《美多歌廳》。


    三人找了個東北館子,饞壞了的龍哥整了頓殺豬菜。


    幾瓶燕京啤酒下肚,龍哥心滿意足的就往回走。


    因為喝了點酒,龍哥沒注意的是,自己剛從東北館子出來,就有一輛白色麵包車跟在了幾人身後。


    當三人抄近道,來到一個小巷子時,白色麵包車突然加速攔住了三人。


    車上下來三個漢子,手裏都拿著家夥,為首一人還帶了一把自製的噴子。


    雖然有時候比較愣頭青,但龍哥也是講義氣的人,他說道:


    “把我這倆兄弟放了,我跟哥兒幾個走一趟!”


    於是就像老朋友見麵一樣,龍哥沒有任何反抗就上了白色麵包車,留下兩個小弟在風中淩亂。


    三十多分鍾後,白色麵包車來到 一個廢棄的廠房。


    在這裏,龍哥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他見到了魏振海!


    看著龍哥從麵包車上下來,魏振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不是龍哥嗎?之前的賬早都清完了,怎麽躲到這會才敢回來啊!”


    龍哥本就自尊心極強,聽到魏振海這麽一說,直接罵道:


    “姓魏的,你有事說事,別跟我這兒陰陽怪氣的。”


    魏振海陰惻惻說道:“我想幹什麽還用說嗎?我要讓你嫂子把《美多歌廳》毫發無損地交到我手上!


    可她不聽啊,一次次地拒絕不說,還幹脆躲起來不見我。


    所以我就隻能放風說我要燒了《美多歌廳》,結果沒想到把我們龍哥給等來了!


    所以無論今天發生什麽事,你隻要記住一點,就是你那個嫂子惹出來的好事!”


    就在龍哥被帶走後的幾分鍾,還在睡夢中的花姐接到了通知,於是她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美多歌廳》。


    詢問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既然對方都敢拿出噴子,花姐就知道這十有八九就是魏振海幹的。


    因為在如今的北京城裏,能和她叫板的也就剩下魏振海和西城的侯亮了,而侯亮速來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在這個年代,京城裏的對於槍支的管製是十分嚴格的!


    就在花姐來到《美多歌廳》一個多小時後,白色麵包車也來到了美多歌廳門前。


    但是它隻是極短暫的停留後,又立刻疾馳而去,隻是從車上推下來一個血人!


    這人正是龍哥,此刻他的手筋腳筋被盡數挑斷,人也已經陷入了昏迷。


    雖然通過手術可以接回來,但身體能力下降一大截是必然的。


    揚長而去的白車上,兩個染了一頭金毛的小夥子,此刻正在誇耀著自己在這次綁架過程中的種種。


    這所謂的“種種”無外乎就是勇猛,當機立斷,膽大心細等一係列混子能配得上的最高褒獎!


    開車之人帶個鴨舌帽,年紀應該有三十上下,明顯是兩個黃毛的老大。


    聽著兩人不知所謂的聒噪,他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地吼道:


    “瞎bb什麽,就這麽點事看把你們倆給能的。


    跟你們說夠多少次了,咱們幹的這活就得不顯山不露水。


    可你們倒好,一人一頭黃毛,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你們是吧!”


    見自己老大發火,其中一個小黃毛說道:“老大您消消氣,我們也不知道今天要辦事,所以昨天才去染的頭發。


    你說這老板也是,要不就沒事交給我們,忙起來就連軸轉!”


    “行了,都別廢話了,我們現在去蹲下一個目標。一會你倆都給我機靈點,記住,動作一定要快,明白沒有!”


    兩個黃毛回答道:“知道了老大,放心吧老大!”


    離《美多歌廳》不遠的協和醫院,龍哥已經被抬進了急診手術室。


    動用關係,花姐找來了最好的外科手術醫生。


    花姐站在手術室門口,走廊裏還有十幾個或站或坐的兄弟。


    此刻花姐的臉上很平靜,但她的心中卻絕沒有表麵上那麽平靜!


    龍哥是花姐從他十四五歲時看著長起來的,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花姐也經常會給他點教訓。


    但花姐知道,龍哥之所以這樣,其實是想替他哥哥迦葉守護她。


    三個多小時後,龍哥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醫生對花姐說道:


    “趙小姐,接是都給他接上了,但將來多少會受些影響,你要有心理準備。”


    花姐說道:“謝謝楊醫生了,我明白的,人沒事就好!”


    姓楊的醫生點點頭,“麻藥的勁還沒過去,他還要一會才能醒,接下來好好養傷就行!”


    喊過一個手下,花姐拿出一個信封,使了個眼色吩咐道:“猴子,你送送楊醫生!”


    晚上六點,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北大的校門口,白色麵包就停靠在路邊。


    頭戴鴨舌帽的老大突然精神一振,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


    “人出來了,做好準備,一會車一拐進胡同,你們就下去把人拖上車。


    記住,先上頭套,別讓人看到臉!”


    此時的兩個黃毛學乖了,不知道從哪裏也弄來兩頂鴨舌帽,戴在了頭上!


    兩個黃毛提前十多米從車門中跳出,悄悄地縮短這距離,就在白色麵包車趕上來直接刹停的那一刻他倆動手了。


    一個從後側捂住目標的嘴,同時把刀架在脖子上說道:“別動,不想死就跟我們走!”


    另一個黃毛眼疾手快,立刻把準備好的頭套罩了上去!


    整個過程不到15秒就完成了,此時黑燈瞎火,胡同裏也沒什麽人經過目睹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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