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海西郊別墅區,最大的那棟法式別墅的書房裏。


    孫平東說道:“先生,剛才下麵人說大少爺今天到上海了,今晚是在《阿周燉品》吃的晚飯。”


    “《阿周燉品》?看來這小子的炸雞店沒少賺啊!”戴誌強麵帶笑容地說道。


    “大少爺好像是把分公司開到了上海,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但沒查到是什麽來路!”


    “哦~?”戴誌強不再說話,心中卻想的是:這小子可別像我當年那樣啊!


    從《阿周燉品》出來,戴定並沒有選擇上海老牌的華庭賓館,而是直接住在了上海商城裏的波特曼大酒店。


    金文浩送戴定三人回到酒店時,已經快晚上十點了,但他還是被戴定留在樓下大堂裏,聊了半個多小時。


    戴定要求金文浩,根據現在的模擬裝置,盡快做出一個可信度更高的實驗局。


    而且,這個實驗局要便於拆解組裝,方便長途運輸。


    金文浩粗略想了想,覺得並不難答道,隻需要做個氣象局的模擬數據庫,再做個沙盤模擬降雨量就可以進行演示。


    於是他保證道:“隻要沒有其他工作安排,整個小組做一個星期到十天就能搞定。


    如果加班加點的話,我估計五天就可以做完!”


    “很好,那就這麽幹吧!其他研發工作可以先放一放。”


    說完戴定又補充道:“明天你給大家宣布下,因為這次項目的完成,每人獎勵1000元現金,外加華容道隨身聽一台。


    還有,你就說這個獎勵是你找我來申請的。”


    剛才吃飯的時候戴定自己不說,而是選擇現在單獨告訴自己。


    金文浩心裏完全明白,這是老板在給自己“抬轎子”,感激道:“謝謝老板,我也替員工們謝謝老板!”


    來到酒店頂層,戴定剛一打開自己的套房門,卻見裏麵一片漆黑。


    內外光線巨大的差異,讓戴定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他剛想去摸電燈開關,就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風。


    好在這陣風是香風,而且是戴定熟悉的味道,否則戴定很可能直接出手了。


    躲在門後的楊婉玲直接跳上了戴定的後背,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腳則像八爪魚一般纏繞住戴定。


    生怕她摔倒,戴定下意識地雙手反綁,托住楊婉玲的屁股。


    正值盛夏,穿得衣服都比較少。


    然而戴定能清晰地感覺到,此刻的楊婉玲並不是穿的少的問題,而是隻穿了內衣。


    將兩團宏偉柔軟地壓在戴定後背上,用魅惑地聲音說道:“禦弟哥哥,你就從了吧!”


    戴定哭笑不得,說道:“今天出了一身臭汗,讓我先洗個澡的!”


    然而就在這時,身前的黑暗中,傳來袁麗的香氣和聲音。


    “那個叫男人味,我們不嫌棄!”


    “就是,反正馬上還得出汗”耳邊再次傳來楊婉玲魅惑的聲音。


    戴定無奈放棄了抵抗,差不多一小時後,慵懶地躺在大床上,回味著剛才狂風暴雨中的餘韻。


    房間裏彌漫著香水混合著汗水的味道,隻是在空調的作用下,漸漸淡去。


    在沉默中回味了一會後,楊婉玲突然問道:“今天你好像不太對啊,為什麽剛才《阿周燉品》那麽鋪張?


    這完全不像你啊!還有,還有你哪來那麽多錢?


    吃三萬多一頓的飯?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姓孟的經理了吧!”


    “想啥呢,我要說都是為了你,你信嗎?”戴定反問道。


    “為了我?怎麽說?”楊婉玲疑惑問道。


    “知道我剛才我為什麽讓你別管,隻管吃,隻管看嗎?”戴定接著問道。


    “其實過年那會去你那個四合院的時候,雖然各方麵都做得挺好的,但我發現,還是有很大的調整空間。


    所以今晚我就是借著咱們慶祝的機會,點了《阿周燉品》所有的招牌菜,就是想讓你比較下南北方菜式的差異。


    我們不可否認,南方菜口感更豐富,口味更細膩,最關鍵的是形式感更強。”


    楊婉玲想了想點頭道:“被你這麽一說確實口感和口味上,都要比我那裏好些。


    但你說的形式感更強是什麽意思?有什麽意義?”


    “你的四合院招待的都是什麽人?可以說絕大部分是商務宴請吧。


    商務宴請講究的是什麽?是雅致,是體麵,是有麵兒對吧!


    拿今天那道188塊一位的‘紅燒大排翅’來說,如果像咱北方一樣,做上一大盆菜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有些人會礙於臉麵,再好吃也不會多吃,因為怕露怯,對吧。


    而一旦分成每人一份,大家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而且還更方便做菜時物料的管控。


    最為關鍵的是,你發現沒? 在吃每人一份的‘位菜’時,你是不是覺得有種尊崇感?”


    “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楊婉玲一點就透。


    不過戴定還是把核心給點了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形式感就相當於儀式感,他會給用餐者帶來很好的情緒價值!”


    “情緒價值”,楊婉玲呢喃著這個被戴定從後世帶來的詞,然後狠狠親了下戴定說道:“禦弟哥哥,你說得太好了。


    等回頭到北京,你再給我那個院子出出主意啊!”


    戴定壞笑道:“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要怎麽謝我呢?”


    楊婉玲故意囁嚅道:“最多,最多下次,如意,如意,按你心意唄!”


    就在這時,袁麗打斷了兩人的‘互撩’說道:“我還是沒太明白為什麽你會說聯係匯率製是香港金融體係的軟肋!”


    戴定再次壞笑道:“給你解釋了,你怎麽謝我?”


    然而就在下一刻,戴定就後悔自己的輕佻了。


    “我先謝為敬!”說完,袁麗立刻翻身騎在了戴定身上,嘴更是直接堵了上來。


    而一旁的楊婉玲看熱鬧不嫌事大:“春麗好樣的,春麗加油!”


    不過在一隻大手瞬間抓住她的要害後,她就不淡定了。


    差不多淩晨一點的時候,洗完澡的戴定本想睡覺了,因為去漢城的飛機就在明天一早。


    但袁麗是個有問題就要解決的性子,於是她開了瓶紅酒,繼續纏著戴定。


    而在連續的兩場大戰後,‘沒心沒肺’的楊婉玲則是連澡都沒洗就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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