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所有的案件都解決了,朱勇平已經自殺,死神的右手的幫凶也落網了,可死神的右手卻消失在了西羽島的河邊。"


    "從現場的足跡判斷,她和燕子一同跌進河裏被沖走的可能性很大,那裏的河流在下暴雨時很湍急,連擅長遊泳的村民都不敢靠近,兩個人的生死未卜。"諸葛警官看了眼手錶,"左庶怎麽還沒到?他答應我今天為我們打開這口密碼箱呢。"


    "他知道了密碼?"林琦掃了一眼角落裏的鐵皮箱。


    "我們的偵探說他恰巧看過一部電影,很幸運能解開這道密碼鎖。"


    一小時後,左庶出現在諸葛警官辦公室時,他那幾天來濃濃的黑眼圈依舊,隻是身上換了套幹淨的運動服,頭髮也不像以前那般淩亂了,看起來精神不錯。


    "左庶,快把這個箱子的密碼告訴我們。"林琦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這需要一個過程,讓我慢慢告訴你。"左庶讓急性子的林琦等他氣定神閑地就座後,才解開這最後的謎底,"這個謎底圍繞著電影,所以關乎密碼的這一句犯下完美的第二重命案想必也是如此,它對應的正是電影《七宗罪》。電影中的犯人依照但丁所著的《神曲》設計了七重命案,而第二重命案則以貪婪命題。影片中一個律師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被殺,兇手用他的血在地上寫著greed,這是貪婪的英文意思。要把這個轉化為數字密碼,我嚐試用了字母的順序法。"


    "什麽是字母的順序法?"提問的是諸葛警官。


    "把英文單詞greed拆成五個字母,在字母表裏找出該字母相對應的位置,並把位置按順序標註出來。如g,它在字母表裏排在第七位,字母r是十八位,以此類推,最終五個字母得到了六位數的密碼--718554。"左庶大聲念了出來。


    心急的林琦忙轉動起那把特殊的鑰匙,正是為了取下這把鑲在莊政手腕上的特殊鑰匙,"死神的右手"才在莊政死後砍下了他的手掌。


    在箱子的數字鍵上依次輸入了密碼,隨即箱子有了反應,兩塊堅硬的鐵塊不知從哪裏彈出來,箱子的蓋子似乎有些鬆動。


    密碼正確,箱子被打開了。


    林琦蹲在箱子的一邊,以便身後的兩位也能在開啟箱子時看見裏麵的東西。


    當箱子完全打開的時候,諸葛警官和林琦警官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裏麵空無一物,所謂"幽藍色的天堂"不見了蹤跡!


    "這是怎麽回事?"林琦不禁向篤定的左庶發問,似乎他早知此事了。


    "是不是施戈明給警方留下過一張十元的紙幣?"左庶問道。


    "是的。"


    "它的號碼你注意到了沒有?"


    林琦恍然大悟,從那張紙幣上的號碼來看,它是當年向外公布的一百六十萬元號碼中的一張。先前所有的推理和證據表明,劫匪們藏在這個箱子裏的應該就是這一百六十萬元,那麽這張紙幣怎麽會從密封的箱子裏跑到了施戈明的手上呢?


    "一定是施戈明從他妻子那裏找到的吧!"


    "可我們在他家裏搜尋不到這筆錢的下落啊。"那是諸葛警官親自指揮的一次搜查,想不到那時的小女孩燕子目前還生死未卜。


    左庶從口袋裏掏出幾張匯款的憑據:"還記得施戈明的妻子孫曼麗每年都會給她的父親匯款這件事情嗎?如果錢不在他們夫妻身邊,那隻有一個地方會藏著這筆錢。"


    "你是說孫曼麗那位住在西羽島上的父親?可他要怎麽找到並打開這個機關重重的箱子呢?"林琦追問道。


    諸葛警官在箱子底下發現了幾根銀絲,納悶地摸著自己的圓臉。


    "他有一條狗,根本不用這麽費力地去解什麽詩歌密碼,隻要讓它聞一下藏寶人劉韋的氣味就足夠了。另外,他的女兒住在一個塞滿電影光碟的家裏,這麽多年還不足夠知道這些密碼的含義嗎?"左庶揉了揉酸楚的眼睛。


    窗外突然爆發出一連串的巨響,三個人若有所思地走到辦公室的窗邊。


    新的一年已到來,諸葛警官心想:該是時候回家過個年了。


    爆竹聲聲將所有的黴運都驅趕走,但左庶心頭的陰霾卻仍揮之不去,畢竟,"死神的右手"的屍體還沒有從西羽島河的下遊打撈上來,而年輕的燕子也不見了蹤影。


    不管左庶的心病有多重,但本次係列殺人案確實已經塵埃落定了。而另一起更為離奇的事件的帷幕已經拉開:在與西羽島接壤的一條公路上,一個女人攙扶著另一個女人,艱難地向途經的汽車揮舞著手臂。


    在電影的世界裏,沒有什麽是不會發生的,因為你可以猜得到開頭,可永遠猜不到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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