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顏又輕柔卻嚴肅地說:“你轉過身去,麵對帳篷,閉上眼睛,我不讓你睜開,你就絕不能睜開,明白嗎?”可可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簌簌掉落,小小的她雖不太懂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但也能從嫂子的神情中知曉情況極為不妙。白洛顏輕聲安慰道:“沒事的,轉過去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可可聽話地走到帳篷邊,小小的身子蹲下,緊緊地閉上眼睛,並用雙手捂住耳朵。


    白洛顏不再多言,她心裏清楚此刻說什麽都無濟於事,倒不如速戰速決,好讓妹妹免受牽連。她咬了咬嘴唇,自行解開衣衫,緩緩脫下外衣,無助地躺在稻草之上。那男人見狀,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小娘子倒是聽話得很,你放心,那小丫頭我保證不會出任何意外。”說罷,男人便如惡狼一般撲了上去。


    可可在一旁聽不到白洛顏的聲音,隻能聽到男人各種淫穢不堪的話語,以及那粗重的喘息聲。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可等了許久許久,她的腿都麻了,於是由蹲改為坐,卻依舊聽話地沒有回頭,沒有睜眼。而白洛顏此時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身心俱疲。隻怪這副身軀生得太過出眾,肌膚白皙嬌嫩,該豐滿的地方豐滿,才讓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起了歹心。那些男人們幾近瘋狂,白洛顏此時口中已滿是鮮血,那是她緊咬牙關所致,唯有如此才能強忍著不發出痛苦的聲響。


    可可茫然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身後原本喧鬧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弭於無形。四周靜謐得可怕,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她滿心疑惑,極想開口詢問一句,可嫂子先前的話語卻在腦海中不斷回響,於是她隻得緊緊閉緊嘴巴,繼續在這令人壓抑的氛圍中苦苦等待著。


    又過了許久,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直到這聲音徹底停歇,才聽到白洛顏略顯疲憊卻依舊輕柔的呼喊:“可可,過來吧,到嫂子身邊來。”可可聞聲,匆匆邁著小步走了過去。


    此時的白洛顏已然整理好了衣物,一件破舊且滿是補丁的衣服,艱難地遮蓋住了她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她痛,渾身都痛,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哀號。剛才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臨走時惡狠狠地說,讓她在這邊熬過這一晚,明天再送去紅帳。白洛顏心裏跟明鏡似的,今晚是唯一能夠逃脫的機會,如果被送去了紅帳,那便真的再無任何希望可言。


    抱著可可躺在滿是男人淫穢物的草地上,白洛顏隻覺身心俱疲,她要先休息一會兒,現在就算讓她跑,她也跑不動了,雙腿軟得像麵條一般。倆人吃飽喝足後,便沉沉睡去,看外邊離天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管怎樣,都得等到天黑才有機會逃走。


    再次睜眼時,不知是何時辰,白洛顏推醒可可,可可也是極為機靈,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緊緊跟著白洛顏。白洛顏小心地看向外邊,透過朦朧的月光,可以看到帳篷外邊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如果隻有一個人,她還有把握趁其不注意,一刀結果了對方。可人多的話,就毫無勝算。


    她們來到帳篷的另一側,這邊看不到人影。白洛顏拿出匕首,輕輕把帳篷劃開一個大口子,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查看,這邊果然沒有人。外邊安靜得詭異,一點聲音也沒有,能看見遠處有巡邏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半夜了。


    她先鑽出帳篷,仔細確認安全後,可可也跟著鑽了出來。倆人彎著腰,朝著沒人的方向快步前行,一邊走,白洛顏一邊在放火。很快,身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她也不再悄悄地走了,拉著可可拚命地跑。大火吸引了那些人的視線,根本沒人顧得上追她們。白洛顏拉著可可,低著頭就是一陣狂奔。


    白洛顏和可可一直跑,直到跑得氣喘籲籲,實在跑不動了才停下。此時她們來到了一片樹林,四周靜謐得隻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呼吸聲。


    白洛顏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確定暫時安全後,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可可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疲憊,白洛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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