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厝是躲了清閑,但是郡皎月他們可沒有那麽幸運,傲然就在他們身邊,想直接讓他閉嘴怕傷了他的心。


    可如果不說的話他們就得一直聽傲然在這叨叨,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他也不一定說完,或許天都黑了他還能說。


    一想到這郡皎月就覺得可怕至極,連忙抬手示意沉迷於自己世界裏而說個沒完的傲然自己有話要說。


    但奈何傲然太沉迷於自己的世界壓根就沒看到郡皎月的示意,沉迷於自己分析朝堂的局勢而無法自拔。


    郡皎月見狀也懶得舉手示意了,眯著眼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在傲然的喋喋不休的說話聲中沉沉的睡去,剩下的兩個人也都各幹各的。


    隻剩傲然自顧自的抬高自己和一臉煩躁樣子的長纓,最後長纓實在是聽煩了,抬腳直接把傲然踹了個狗吃屎。


    眼神嫌棄至極的撇了撇嘴道:“你能不能閉會兒嘴,你的嘴是不累麽?說了一個時辰了,我們可沒時間在這陪你耗,有話快說有屁麻利放,別磨磨唧唧的!”


    傲然本來還想反駁長纓說的話的,可放眼一看均安和無念已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漸漸黑下去的天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說了好久,連忙吃癟的閉上了嘴,不情不願的把後麵要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在睡夢之中的郡皎月許是習慣了傲然念叨的聲音,當聲音源泉戛然而止時竟毫無準備的清醒了。


    混沌的雙眼毫無目的的在房間裏打轉,最後說出了令傲然傷心欲絕的話。


    “怎麽了?傲然怎麽不說了,是口渴了麽?”


    然後說完眼睛依然沒有看到傲然,最後看了眼外邊的天伸了個懶腰道:“聽他說話還蠻催眠的呢,隻不過就是有點聒噪,講的天都黑了!”


    前麵說的話對於傲然來說可以說是沒有一點殺傷力,可是後麵的話對傲然來說那就是極具殺傷力,頓時心跌了下來。


    得虧落暉看到了傲然神情上的變化,連忙對著郡皎月使了個眼色,郡皎月順著落暉的目光才看到了已經蔫了吧唧的傲然。


    心裏暗道不好,連忙晚回道:“不是,不是傲然,我可沒有嫌棄你說話多的意思啊,隻不過是有些震驚罷了,沒想到你在這麽快就說完了!”


    這一番話解釋完傲然的心更低了,落暉在一旁聽得也是恨鐵不成鋼,咬著牙目光凶狠的給了郡皎月一個後腦勺。


    咬牙低聲警告道:“你這嘴跟淬了毒似的,能說話就說,不能說話就給我死一邊去,真的是讓你挽回一下人家受傷的小心靈,你可倒好直接點火了!”


    郡皎月被落暉訓得一句話也不好說,畢竟落暉說的句句屬實,就算郡皎月心有不服但她不可否認自己方才說的那番話誰聽誰心都得碎。


    落暉見郡皎月那知錯了的表情也沒在過多的訓斥,連忙轉身寬慰起了心裏有些悲傷的傲然。


    “傲然啊,皎月那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的意思呢是你講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可是她頭腦簡單聽不懂這才睡著了,”


    硬生生的把郡皎月方才無腦說出來得話給美化了一番,頓時把傲然那受傷的心靈給拚湊了起來


    傲然不傻,知道落暉這是在安慰他,臉上閃過一絲絲的尷尬,但很快恢複了往常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就知道皎月不會怪我的,隻是有點困而已,而且我也覺得我很有謀略,你們沒有我在這皇宮之中可真是太可惜了。”


    這話一說完均安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很是牽強,其實傲然方才嘰裏呱啦說的一大堆,他都有聽,可是他還是把皇宮想的太簡單了。


    說出勾心鬥角我們就引蛇出洞的話要是被隔牆有耳的人聽了去指定會被人笑掉大牙,那他可真就是孤立無援沒一個人願意站在自己這邊了。


    有時候引蛇出洞引出來的不一定是蛇也有可能是龍,所以他們做什麽都不會下這個險棋。


    所以傲然的話均安也隻是聽聽就罷了,並不會去采取他話裏麵的意見。


    無念本來就困,也是到了睡覺的時辰,可出於禮節也是出於不想讓傲然傷心他才強忍住了困意。


    最後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白說道:“好啦,別說了,時辰已經很晚了,咱們快些睡下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呢,可是個硬仗。”


    無念說的這話確實沒錯,明天是個硬仗,因為今天晚上均啟特意為均安恢複太子身份而在聽雨殿設下宴席。


    如此隆重且鄭重的場麵,均安果斷選擇揭露了一些人醜惡的嘴臉,讓這個宴席變得不再是一個宴席,而是一場屬於他們的鴻門宴。


    是個人隻要心中有不服,今天晚上回到寢殿或者家中就已經開始計劃怎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了,所以說是硬仗也並無錯誤。


    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均安就要起來去上那個對於他來說十分無聊的早朝了,一個已經知道立場的早朝。


    對於他來說著實是一場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開始,昨天晚上的種種,但凡顧及自身安危的人都會有所站隊。


    而為人正直的人在他們退縮時站出來替自己說話那便是選擇了自己,既然他選擇了自己那他斷不可能讓他們失望。


    倘若沒有人選擇自己他大可以獨自一人舌戰群儒,和那群陰險狡詐之人來些彎彎繞繞。


    朝堂之上,昨夜均安的舉動在已然是一大堆的彈劾,參他的本子愣是占據了大多數,盡管均啟不想管,可彈劾的多了作為皇帝的均啟就無法蒙混過去。


    這不一上朝就滿臉怒火的把參均安的本子扔在了地上,大聲斥責著:“均安你身為我國太子昨夜做的種種著實是太過放肆,


    麗妃乃朕的皇貴妃,就算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也輪不到你來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如此魯莽你讓朕的麵子置之於何地啊!”


    均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大殿中央對均啟鞠了一躬,情緒異常穩定的回答道:“回皇上,微臣隻不過是看不下去麗妃和王大人的苟且,


    難不成這樣品德敗壞不守婦道的女子您也要袒護不成,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您可真是大度的很啊,這都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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