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圖看著圍觀的下屬漸漸散去,立馬恢複了原先真實的樣子,言語中帶著些不以為然的說道:“陌厝師尊話可不能這麽說,


    我坐上這大理寺少卿之位可都是自己一樁樁案子破過來的,您可別平白無故的誣陷了我。”


    陌厝看著眼前裝都懶得裝的南圖嗤笑道:“哼,旁人不知道你這大理寺少卿之位是怎麽坐上去的,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試問我有真憑實據你敢讓我拿出來麽?你的德行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別在我麵前裝的一副清明的樣子,因為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南圖抱著手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到他的高堂之上,直接不和陌厝拐彎抹角的說道:“陌厝師尊今日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陌厝見南圖顯然是擺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索性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但心中因為郡皎月的事還是對他有些惱火,沒了往日待人的寬和。


    略顯隱晦的說道:“我今日前來到底因為什麽難道你不清楚麽大理寺少卿南圖大人?我稱呼你為少卿大人還望你能配得上,所作所為別玷汙了這個神聖的稱謂。”


    南圖滿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仙風道骨的陌厝,委屈的說道:“我不知我到底幹了什麽居然讓您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


    如若真的是我做錯了事何不一一舉出讓我認下,這樣空口無憑的訴說著實給我扣了一頂偌大的黑帽啊。”


    兩人一來一回的說話內容著實是把均安和無念聽的一頭霧水,兩人異常默契的撓著腦袋在陌厝和南圖身上徘徊。


    陌厝見南圖臉皮這麽厚當即沒了耐心,本想著他若自己說承認自己也就不給他難堪,可他非但不承認還給自己加了過錯,著實令人惱火。


    直言說道:“哼,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便一一說出來,想必你看到我這四個徒弟絕不是偶然吧,


    有意而為之到底是埋藏了什麽秘密這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積壓了兩年的案子為何讓我的這幾個徒弟去破並且還越俎代庖別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就也不知道,


    你利用他們去破解你們一直不想要破不敢破的案子當真是心思慎重,今日我唯一的女徒兒在進入輪回儀中被錦衣衛無意捅傷為何不是身為大理寺少卿的你率先下車,


    畢竟這其中的結果你最應該知道不是麽?我就問你是不是有意推卸責任你回答我便是!”


    南圖被陌厝點名了心思,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暴露了本性,倚靠在椅子上抱著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挑釁的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現如今我已向人修通力辦案處送去了辦案奏折,他們不辦也得辦,如若不辦他們自會受到人修通力辦案處給予的懲罰。”


    陌厝徹底被南圖口中的挑釁點起了脾氣,負手怒瞪著披著羊皮的狼道貌岸然的南圖吼道:“好,那我便替我的徒兒們解決了此案。”


    說完大手一揮,寬大的袖子隨著胳膊的搖擺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大堂慢慢集聚了一團白色的圓球,隨後裏麵漸漸顯現出了雲渺以及其他死者的生前受害的畫麵。


    第一個出現的便是雲渺,他被錦衣衛帶到春花樓的其中包廂內捆了手腳下了迷藥,沒過一會兒愛流連於春花樓的聿叢便醉哄哄的推門而入。


    剛剛醒來的雲渺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上趴著一個禽獸,想喊叫卻因為錦衣衛塞在嘴裏的帕子而出不了聲,隻能流著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被聿叢吃幹抹淨失去清白。


    事後清晨暈過去的雲渺漸漸醒來而聿叢卻沒有醒來的跡象,雲渺霎時間起了殺心抬起昨夜被聿叢解綁的手攥緊了頭上的發簪,眼睛一閉狠下心的想要紮入聿叢的脖頸。


    卻沒想到聿叢在即將落下時醒來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發簪嚇得眼睛都瞪大了,顧不得身上一絲不掛連忙起身把雲渺的手腕翻了過去。


    感受到疼痛的雲渺手上的力氣猛然一脫,手中的發簪掉落在地雲渺的噩夢開始了。


    聿叢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第一次流連春花樓的模樣,體貼的遞給了雲渺掉落在地上的衣裳,雲渺接過衣裳後便裹著被去屏風後麵換去了。


    而聿叢換好衣服後並沒有立即離開,坐在床上表演著他的坐立難安,繼而把這初入春花樓識人不清的雲渺騙得一愣一愣的。


    以為他也是第一次想著他也是喝醉了酒無意與自己發生了關係便替他著想的說道:“你不必這樣,想來昨夜你喝多了酒也是無意,


    都是已經過了及笈的年紀這種事情也就不必太過在意,並且我現在已是春花樓的妓女本就應該伺候好你。”


    聿叢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裝出一副君子模樣的說道:“那怎麽行,你的第一次是被我強迫的我怎能不愧疚,


    昨日酒後失態成了禽獸是我的錯,我願意為你負責,待我賺足銀子之後定會把你贖了成為我的夫人,你可願意?”


    那副君子和第一次與心愛之人表白的嬌羞模樣著實是讓人以為他的一番話是發自肺腑的,實則呢隻不過是他慣用騙初入春花樓的妓女的伎倆罷了。


    但雲渺哪知道他是個慣犯,聽完聿叢這一番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舉動她那渴望被愛的心完全受了聿叢的拉攏,一言不發的靦腆嬌羞的點了點頭就答應了。


    之後在長達兩個月的時間裏聿叢每一次都會隔個四五天來一次,就這樣雲渺的心就被他牢牢抓住,可憐的雲渺因為生性靦腆不愛與人打交道迄今為止也不知道聿叢有個正房夫人。


    直至兩個月後聿叢把雲渺從春花樓中贖了出來娶了她,在遠離姑蘇城外的一處僻靜地界有山有水詩情畫意。


    就是因為雲渺和聿叢說過她想遠離城內喧囂去一處無人地界過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聿叢偶然記下卻讓雲渺更加確信了自己遇到了此生摯愛。


    隔天聿叢的正房夫人語眠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踹開了雲渺的房門,上去就是三四個巴掌,還沒等雲渺反應過來語眠身邊的丫鬟就已經把房裏的值錢玩意兒全都摔了個稀碎。


    語眠解了氣冷哼了一聲放下狠話說道:“狐媚子的把戲居然還想和我平起平坐,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一頭霧水臉頰腫脹的雲渺,緩了好一會兒她的腦子才反應過來來者是聿叢的正房。


    霎時間她與聿叢往日的甜蜜化為泡影,心灰意冷的雲渺就這麽呆愣愣六神無主的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馬車停下的動靜,雲渺以為是聿叢回來了,隻是略微抬了抬眸就迎來了屬於她的殺身之禍,帶著麵具的黑衣男子看不清麵貌但身材卻讓均安和無念看向了南圖。


    看到這陌厝便把那團白霧給揮散了來,因為後麵的事情著實太不是人幹的了,緊接著再一揮手便是第二個春花樓的死者雲圻生前的回憶。


    那是雲渺死後的第一天,聿叢本就對雲渺心中無愛,隻不過是想在她的心裏樹立一個深情的人設罷了,隨便找人把雲渺的屍首埋在了雲渺所居住的後山之中就草草了事了。


    沒了雲渺的管束聿叢再次落得自由身流連於春花樓的溫柔鄉中,雲圻便是他盯上的第二個女子,樣貌生得嫵媚,右眼眼睛下的一顆痣又盡顯青春。


    當時雲圻身穿暗紅色薄紗,衣不蔽體的在春花樓的圓台之上搖著纖細的腰肢,這可把坐在看台上的聿叢迷的盡顯齷齪本色,直接換來聞黎點名了要雲圻今晚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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