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見狀猜出了那一群男子什麽意思,聚成一窩擋住女子的路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剛想上前護著郡皎月就被落暉一個胳膊攔下。


    無念轉頭困惑的看著不急不躁甚至沒有半分慌張的落暉問道:“為何不讓我上前?萬一他們幾個人要對郡皎月幹什麽呢?”


    落暉抱著手不慌不忙的半坐在石橋邊,挑了半邊眉,努嘴示意無念看看郡皎月此刻的神情,泰然自若道:“那你可就太不了解皎月了,


    任何一個對她言語不當的人她都會以牙還牙還回去,並且直戳痛處,所以啊,坐著好好看看這些不知死活男子會在郡皎月這裏落得什麽樣的下場吧!”


    聽落暉這麽一說,無念才放下心中的不放心,於是乎三個大男人格外悠哉悠哉的靠在石橋上看那幾個男子的下場並默默替他們哀悼。


    郡皎月聽著對麵那個男子刻意壓低的聲線,嫌棄的抿著嘴翻了個白眼,待他說完後眯著眼虛假的笑了笑,隨後麵色嚴肅的一步一步朝麵前的男子走去。


    邊走邊說道:“你是檢戶使麽,家住哪裏年齡幾許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幹,難不成你是想半夜趁我們都睡著了上我家偷東西嗎?還可有婚配,


    我有婚配又怎麽了,就算我沒有婚配我也瞧不上你這樣的,人醜多作怪讓人惡心,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麽鬼樣子居然還想追求我,簡直就是惡心自戀至極。”


    許是被郡皎月的一番話戳到了痛處,梗著脖子氣衝衝的就走到了郡皎月的麵前:“你說什麽?”


    郡皎月麵色嫌棄的向後退了一步,惋惜的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男子體貼的說道“你是耳朵聾沒聽清嗎?


    那好吧,從小我師尊就教我好人做到底,既然你那麽想再聽一遍我便再說一遍吧。”


    話剛說完眼前的男子滿眼猩紅,不出意外的話那要抬起拳頭會毫無例外的打在郡皎月的臉上,但他的朋友為了顧及顏麵把怒氣衝發的他給攔了下來。


    但他心中的怒火卻消不掉,因為郡皎月的那一番話無非是在挑釁他身為男子的尊嚴,可他被朋友以命相攔壓根就碰不到郡皎月一根汗毛,隻能無能的咬牙切齒的怒吼著:“你找死!”


    對於他的威脅郡皎月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畢竟區區一個凡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沒個二兩肉的瘦子了。


    站在原地抱著手一步一步的走到那男子的麵前,挑了半邊眉莞爾一笑挑釁的說道:“吼,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嘍。”


    許是他從未見過郡皎月這樣麵對威脅還能絲毫不慌的女子,有些磕巴的說道:“你...你...你...我...我...我...”


    還沒等他說出來第三個字郡皎月直接不耐煩的皺著眉打斷,咄咄逼人的直擊他心裏的心思。


    “你什麽你,我什麽我,你是啞巴還是腦子不好使導致不會說話了啊,我不接受你的愛慕你就氣急敗壞,倘若我接受了你不得把我打死,


    就你這樣自持清高覺得自己特別好看的人就該一輩子找不到夫人,像你這樣思想迂腐又肮髒的人啊,恐怕哪家女子嫁到你家光是聽你誇自己都受不住的想逃,


    洗衣做飯還都得樣樣承包,不讓她出房門一輩子把她囚禁在宅院之中,然後每天聽著你在那胡吹,想想都替她感到不值。”


    看著他滿眼猩紅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郡皎月就知道自己已經把他徹底惹怒了,可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看著他攥緊的拳頭,挑釁的往前走了一步。


    嘲諷的說道:“怎麽聽完我的話戳到你痛處了?那你有本事揍我啊!來來來,往我臉上揍。”


    說著臉就湊了上去,還沒等那男子有動作下一秒就聽見郡皎月一聲哀嚎捂住了半邊臉,然後再轉過頭時對上男子不知所以然的眼神玩味一笑。


    微微轉過身,微彎的手掌放在嘴邊大聲喊到:“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啊,追求不成反要殺我,救命啊!”


    不過多時周圍就聚了一群人,對著那個看著郡皎月滿眼恨意的男子指手畫腳惡語相向打抱不平,而郡皎月則是功成名就的退出了人群之中,心情極爽的回到了客棧。


    這也算是郡皎月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退讓吧,畢竟倘若那男子沒有人攔著真的一拳揮過來的話他的下場恐怕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盡臉麵了。


    然後在掀起一陣熱潮,目睹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他就不要在這姑蘇呆了,直接換個地方生存吧,畢竟一個堂堂八尺男兒打不過一個瘦弱的女子,聽著就怪丟人的。


    解決完了這件事他們就找了家客棧住下,到了客棧郡皎月就渾身無力的駝著個背坐在了椅子上,在坐上椅子的一刹那郡皎月放鬆的喟歎一聲,把酸痛的腿直直的挺在地上。


    唉聲怨氣的抒發著自己的情緒:“哎呦喂,逛了一天我可真是累死了,均安你等著哪天我非得把你也改造改造的,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均安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撇著嘴學著郡皎月方才說的話道:“呦嗬,還惡氣呢,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的排麵,


    我們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人家見了你都得說你家裏人把你養的真好,這多有麵啊!所以啊多體諒點我們三個的良苦用心吧!”


    郡皎月聽著均安的詭辯不滿的反駁道:“有麵個屁,你要有麵你為什麽不打扮打扮...”


    話還沒說完就被落暉緊急打住,怕他倆打起來充當和事佬的安撫著兩個人激動的情緒:“好了,好了,不要再鬥嘴了,逛了一天了不嫌累啊,趕緊回房休息休息吧,等做好飯我喊你們。”


    郡皎月一聽落暉要做飯,帶著些倦意的雙眸一下子亮了起來,回想起在街上看到的糖葫蘆,沒出息的流下了口水,好在回過神快沒被人發現她這沒出息的樣。


    在落暉和掌櫃的交涉使用廚房時連忙補充道:“師兄我還想吃糖葫蘆!”


    落暉可謂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郡皎月的這個要求,責怪的看了郡皎月嬉笑的臉:“想得美,回了吃的牙疼哭天喊地的,不給做。”


    郡皎月佯裝失落的低著頭,蔫了吧唧的輕聲回答了落暉的話:“好吧!”


    實則在低頭的時候眼神時刻的在關注著落暉的表情變化,見落暉看向自己立馬就裝出一副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然後對任何事情沒有興致的樣子趴在桌子上。


    而實誠的無念見郡皎月抑鬱寡歡的趴在桌子上沒了昔日的活潑勁就有些心疼的寬慰郡皎月因為吃不到糖葫蘆而假裝低落的心情。


    “你要是想吃的話我們現在就出去買,反正落暉做飯還要好一會兒才能做好呢,咱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別不開心了。”


    郡皎月麵對無念的寬慰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保持方才的沉默與無欲無求情緒低迷,直到用餘光瞥見落暉上廚房了才恢複原狀。


    立馬開心的擺弄著小二剛端上來的碗筷,笑眼彎彎的拒絕了無念的好意,滿眼了然的看向廚房的方向說道:“不用了,落暉會給我做的,放心吧!”


    被回絕的無念轉念一想落暉這麽寵溺郡皎月,再加上方才郡皎月裝的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自己都心疼了更何況落暉呢,所以對於郡皎月的請求落暉隻會同意。


    無念這才恍然大悟的理解郡皎月剛才裝出的一副抑鬱寡歡的樣子,反觀一旁的均安像看傻子一樣的瞥了無念一眼,然後自信一笑好心的替無念指點迷津。


    “均安師哥那麽心疼郡皎月怎麽會拒絕他呢,從他給郡皎月挑的衣服飾品上還看不出來落暉多麽寵郡皎月嘛,果然是個和尚什麽也不懂。”


    無念無話可說的撇著嘴暗暗的在無人看見角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果然不要奢望從一個欠嗖嗖的人嘴裏聽到人話,俗話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均安的這一目的無念和郡皎月再熟悉不過了,原因隻有一個他想顯擺自己有個聰明的腦子,由於他經常幹這些讓人覺得無話可說的事,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均安時不時腦子抽筋的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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