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擲地有聲的質問與斥責讓挺著傲骨站在他對麵憂憩的臉輕一陣白一陣,完全沒有方才那信手拈來的穩重,眸光猩紅的看著半跪在眼前的雲生。


    咬牙切齒的為自己挽回幾分在測驗殿丟了的臉,閉著眼深歎了口氣道:“雲生你作為厝明宗的弟子怎敢和我這師尊強嘴?並且你這副樣子你認定的朋友也沒有上前來給你擋下我這一掌,


    你覺得和他們成為朋友真的值得麽?更何況他們現在就算有那力氣也不會在意你,你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裏都是白費功夫,一個願意犧牲自己的小醜罷了。”


    話剛說完憂憩抬手又是一掌落在雲生的胸腔上,讓雲生不得不不受控製的再次握著劍向後退了一大步,悶哼了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讓在雲生身後的郡皎月和落暉四人看的心尖一顫,郡皎月奮力的撐著地板想要從落暉懷裏站起身。


    卻又一次又一次的以全身沒力氣跌落回落暉的懷中,心裏滿是憤怒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生一人承受著憂憩的欺辱。


    但雲生盡管是狼狽的蹲在擂台上,在憂憩居高臨下的用師尊之位來壓迫自己時他沒有絲毫的畏懼,昂起的脖子在他強忍住的疼痛中青筋暴起。


    沙啞著嗓子怒斥著憂憩方才刻意壓低嗓音的做派道:“我呸,你可真是惡心,你還知道你貴為師尊,成日裏不是散播些我師尊的謠言就是詆毀陌厝師尊哪有些師尊的做派,


    還有你根本不配用師尊的身份過來壓我,因為你沒有朋友,完全不理解我的這個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畢竟你性格怪癖對朋友也不真誠肯定是不理解的,所以我真為你感到可悲。”


    雲生這短短的幾句話句句都戳到了憂憩心中最在意的疼痛,尤其是對朋友不真誠時直接讓憂憩心中滿是怒火,想起了以前年少時自己的做派。


    怒不可遏的快步走上前攥著雲生衣領前的布料,低聲嗬斥著雲生的說法:“你怎麽知道我的過往?


    莫不是塵約在你們麵前說了我的壞話?果然我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從我們恩斷義絕開始他就說自己毫無過錯,


    直到如今和我平起平坐了也仍舊改不掉他那顛倒黑白的做派,可真不是個人啊,但看在你是塵約麾下弟子的分上我就直接賜你一死吧。”


    雲生顫顫巍巍的扶著劍直起身,微微曲著腰略顯狼狽的一晃一晃立挺起身姿,淡綠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了大半,在血液的侵染下近乎全身都被粘上了血跡。


    無念見狀不舍讓雲生獨自承受下憂憩單方麵的碾壓,輕輕放下懷中昏迷的均安,喚出佩劍走上前和雲生肩並肩的抵禦著憂憩,


    親眼看著憂憩喚出的佩劍在他身後圍成了一個圈,十餘把劍在憂憩身後彰顯氣派不說還顯得十分具有壓迫感。


    隨著憂憩一步一步的靠近讓無念和雲生心中畏懼的很,正當兩人做好了要死的準備時測驗殿的大門一點一點被人打開,吱呀一聲無需過多的聲音就獲得了大多數人好奇的目光。


    引的正愁著沒有新事來解悶的看戲群體都為之好奇的竊竊私語,嘰裏呱啦的夾著嗓子議論,生怕來者是什麽大人物回了議論不好的話招惹到來的人。


    “你說這個時候才來的人會是誰啊?”


    “不知道,我看師尊都來齊了,陌厝師尊和塵約師尊在人界我就聽說他們不怎麽過問和參加厝明宗的任何活動,所以來者應該不會是師尊這一類的。”


    “那或許是厝明宗的長老呢?畢竟我看著測驗殿沒有一個看起來年長的人坐鎮以此來起到威懾的作用啊!”


    “那你恐怕還是不了解厝明宗,在厝明宗見到兩位長老可謂是比登天還難,堪比我們十餘年或者幾十餘年後修煉成仙,估計他們在這厝明宗幾十年的也沒見到過幾次大長老和二長老。”


    “你這麽一說好像也是真事,可那來者究竟是何人呢?既不是師尊也不是長老,難不成也是同樣參加測驗的弟子?可現在來是不是晚了一點啊?


    倘若皎月師姐和少煜沒打起來,估計他們就進不來厝明宗了,可想而知來者對自己的實力對戰我們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在測驗殿大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他們的議論也隨之止住了聲音,在看到來人後有一瞬屏住了呼吸,不知該作何感想的看向四仰八叉鮮血淋漓的擂台。


    在寂靜到隻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下隱隱伴著幾聲錯愕的驚呼以及咽唾沫的聲音,可剛來的塵約和陌厝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昀筠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氣氛有什麽不對之處。


    至於為什麽沒有察覺到呢,原因很簡單,三兩句話便能說的非常清楚,陌厝和塵約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所以幾乎能少參加就少參加。


    除了實在抵不過的大型場合像那些過了層層測試的人正式入了厝明宗的拜師禮時,他們這些作為師尊的不得不到現場撐撐場麵,而有些可以逃的就像三輪測試他們就會找雲生和落暉前來替他們參加。


    而昀筠呢則是實在不喜歡這種場合,便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修仙陰陽劍法到了無法忽視的分身的理由為由屢次推脫,所以參加的也沒有幾回,自是看著沉寂的人群一頭霧水。


    至於今日為何一向不願意參加這種場合的二人會一同前來包括昀筠呢,這全都得從塵約收到雲生的飛信開始說起。


    陌厝先一步看完雲生傳來的飛信,二話沒說就替還想再猶豫猶豫的塵約做出了決定,態度強硬的快步走上前緊緊挽著塵約的胳膊,半推半就的推搡著塵約和自己一同離開。


    嘴裏念念有詞給塵約洗腦著以此來打消塵約心中的疑慮,小嘴叭叭的道:“哎呀!別想那麽多,或許那個憂憩都已經忘了呢?厝明宗那麽大他又不是不知道雲生是你麾下的弟子,


    假若他也怕見到你不想去測驗殿呢,或許他早就忘了你倆的前塵過往呢,所以別想那麽多,既來之則安之,萬一雲生遇到了危險我們沒有及時前往那可怎麽辦!”


    以雲生為引子才把塵約心中的疑慮給消散了不少,走到半路正好遇到閑閑散散沒有事幹的昀筠,說了下他們要去做的事,昀筠原先沒有樂趣,知道聽見少煜出手傷了郡皎月才來了脾性。


    怒氣哼哼的就和陌厝和塵約一同前來了,要不然成天神龍見頭不見尾的三人怎麽會聚到一起呢,能讓他們聚到一起的原因無非就是有人傷了他們的寶貝徒兒和師妹郡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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