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小姐!”


    眾人大驚,隨後驚恐的喊了起來。


    “大家快撤,向聖城稟告,有不世強者來襲!”


    林碧玉輕易被殺,其他人雖有勇氣,但也知道衝上去隻是無畏的犧牲,頓時開始潰逃。


    “所謂聖城,便如此不堪一擊嗎?這般力量,如何能夠統禦地球!”


    紅色的光影之中,一道高大的影子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佛者,麵如怒目金剛,紅色長發卷曲,額頭位置紮著一串赤紅色的佛珠,渾身殺氣。


    眉毛是最為獨特之處,像是燃燒的火苗,象征著他內心無盡的憤怒。


    赤著的雙腳落在城頭之上,他低頭看向城內,頓見散去的人群,不禁勃然大怒。


    “為何要走,你們是看不起我嗎!”


    “啊!”


    “讓人生怒,讓人生怒啊!”


    怒吼之中,他抬起腳來,連番踩踏而下,震得天翻地覆,城牆四處崩裂。


    紅光衝起,散發如燃燒的火雲,壓蓋下去。


    焚人如焚草,風一吹,皆蕩成虛無灰燼,飄散在天地之間。


    “靈犀之城遭受了攻擊!”


    “一尊無法抵擋的存在降臨,這簡直是一場劫難!”


    有人觀之,卻被卷入當中,赤紅色的佛手蓋了過來,無論尊道聖道,莫能當之,紛紛被震壓了下去,落在地上,懇請饒命。


    “要麽死,要麽降!”


    “歸我佛門,入我部下!”


    怒尊開口,威嚴竟顯。


    “我們……願意歸降!”


    這種神威,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甚至有人覺得,他已經比的上當年的蓋驚天了。


    眾人沒有走到那個境界,無法具體區分他們之間的差距,隻知此人不可敵,堅持沒有價值。


    “算你們有眼睛!”


    怒尊怒意稍退,大手一揮,所有人頭發燃燒了起來,眨眼之間,都成了紅色,眼中也多了一抹紅光。


    似乎心頭多出了一股怒意,無時不刻要爆發出來。


    “我修的乃是怒佛之法,日後你們跟著我便是了。”


    “請問這位佛祖,此法如何修行?”


    “怒!見事即怒,一怒則殺,殺時念佛,便是怒佛之法!”


    怒尊開口,聽得人愕然無言。


    “此城已廢,我去開辟一處怒佛境,隨我來!”


    怒尊顯化神通,一手伸出,平托天地,將他招攬的人馬都收入手掌之中。


    足踏天地,一步跨越而出,但見山河倒轉,他體內爆出無盡紅色怒潮,遍染周遭山河,硬生生將一片地域封入另外一麵空間之中,成了他的營地。


    “以此為根基,宣布我之歸來,讓世人前來膜拜,用以分割地球。”


    他坐在了高位之上,俯瞰而下:“去一個人,通知聖城投降,不然本尊親自出手,平他聖城之地。”


    “這……”一個老者露出了猶豫之色,被怒尊伸手一點,震飛了出來。


    “就是你了,趕緊去!”


    “是。”老者不敢反抗,但還是道:“聖城距離此地遙遠,或許要不少時日,還請尊者不要動怒。”


    “你當本尊是傻子嗎!?”怒尊怒道。


    老者連忙點頭,迅速離開了此地,奔襲聖城而來。


    又一尊無匹強者降臨,似乎還是佛門之人,這則消息漸漸擴散而出,引起大規模恐慌。


    “快,速稟聖城,有敵人來襲,碧玉小姐已然身隕!”


    逃走的人一路奔襲,將消息往聖城傳去。


    “碧玉!”


    接到消息之後,夜花夫人險些暈了過去。


    “是誰人下的手!”徐妃瓊驚起,眼中有一抹愧疚之色。


    “一個紅衣佛者,實力極端可怕,沒多大功夫就摧毀了靈犀大陣,隨後一招落下,城牆和碧玉小姐都覆滅於當中了!”


    一人大哭著說道。


    那種感覺宛如末日,那人恰似天神,根本難以抵擋。


    “紅衣佛者……”玉如意露出思索之色,道:“你所言之人,是否滿頭紅發倒卷,有金剛之相?”


    “我未曾看清,但沿途回來聽到別人流傳,是這般長相,他似乎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你知道此人?”徐妃瓊看向玉如意。


    “知道,難怪你測算不出危機。”玉如意點頭,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人,是當年佛門最為鼎盛時期,所有佛門眾人的七情所化。”


    “這!”


    大殿之中,眾人都露出了驚色。


    佛門眾人的七情所化,那怎能不逆天?


    “帝道之情緒,也沾染其中!”玉如意接下來的話更是驚的眾人說不出話來。


    “可有破解之法?”


    “以力降力,平怒以殺,要對付佛尊,除了拿出比他更強的實力,別無他法。”


    玉如意走了出來,道:“你們留在聖城守著,我去會一會此人吧。”


    “不行!現在萬萬不可冒險!”徐妃瓊搖頭,道:“等人歸來,若是你這時候再出什麽意外,我無法跟歸來之人交代。”


    “這……”眾人都歎了一口氣。


    帝路何其漫長,當年葉星河等人一走數十年不曾回來,如今才去了多久,怎麽可能回的來?


    “梵天太極端了,將這七人放了出來,掌控不好,便是一場大劫啊。”玉如意搖頭,道:“七人由情緒而成,他們的生命狀態跟我們都不同,幾乎是不死之身,難以誅殺。如果他們一旦走向聯合,七人聯身合體,要尋到能對付他們的人,那就更加艱難。”


    不久,有人來報。


    “我是怒尊派來的使者。”老者跪了下來,滿頭紅發之中散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佛氣。


    “確實是他。”玉如意歎了一口氣。


    “徐小姐。”老者麵露艱難之色,抬頭道:“怒尊讓我來傳話,說要聖城投降,不然他將興兵來犯,此人實力強勁,請徐小姐早備神兵,準備禦敵吧!”


    說完這話,他頭頂的發絲燃燒了起來,像是牽扯到了他的血脈,整個人發出了一聲慘嚎,倒在了地上。


    眾人急忙起身,想要施以援手,卻被玉如意給攔了下來。


    “沒用的,怒火紮根於心中,難以拔除。”


    “啊!”


    老者慘嚎不止,最後抬起手掌,猛地拍下自己額頭,將當中元神震散,倒地身亡。


    “小姐……”


    眾人心中都格外沉重。


    “至死依舊不願投降。”徐妃瓊閉上了眸子,揮手道:“請他遺骸,置於聖山厚葬。傳令下去,密切關注此怒尊動向,若他前來,沿途之人退城而避,以自保為主,不要枉送性命。”


    “那他要是直接打到聖城來呢?”


    “等他來了再說吧。”徐妃瓊歎了一口氣,對玉如意道:“危機已生,怕是暗中之人做了手段,這兩個麻煩已讓人覺得棘手。勞煩你速走一趟諸多秘境和大族,讓他們早做防備,不要輕易外出。”


    “帝兵更不得擅動,免得被人奪去。”


    帝兵在,對方會保留著最後的忌憚之心,就有保留傳承根源的機會。


    “我離開之後,你們多加當心。”玉如意點頭。


    如今,她已是整個聖城的最高戰力。


    狗大爺等人外出未歸,聖城空虛,世人皆知。


    “在外修行的後輩不要回來,免得半路被人截住,讓他們各自找地方躲藏起來。”玉如意道。


    “好。”


    有人退下,開始安排這一切去了。


    “徐小姐。”夜花夫人忍住悲痛,道:“我想去靈犀之城看看,將碧玉的殘軀帶回來。”


    “夫人,我知道您難受,但此刻出去,太過危險了。”徐妃瓊歎了了一口氣,道:“我會安排人去搜尋她的蹤跡,看看還有沒有轉圜之法。”


    “人已死去,如何能再生。”她搖頭說著,眼淚忍不住落下。


    師兄落陷,難見天日,如今留下的獨女也死去,她怎能不心痛?


    “長生世界。”徐妃瓊說出了這四個字,讓夜花夫人再度看見了希望。


    “再讓人去走一趟問天峰,讓小星星想辦法退去三絕之地亦或者聖城,千萬不要回昆侖去,不然會遭人暗手,橫生意外。”徐妃瓊再度下令。


    “是!”


    三位聖道領命,星夜行動,奔襲而去。


    遙遠的怒佛境中,怒尊感應到了死去之人的背叛,怒衝天際,連殺十幾人依舊不能平息。


    “怒尊,有人來訪……”門口跪著一人,渾身直哆嗦。


    “不見,殺了!”


    怒尊話說完,一手壓了下去,那人便成了灰燼。


    其他人都嚇軟了,這簡直就是個魔頭,眾人即便再有誌氣,又如何抵擋這樣的存在?


    “怒尊息怒!”


    門口,兩道人影走了進來,正是藥善和梵玉屑。


    “黑色業火的氣息……”怒尊的眼神落在了藥善身上。


    “我是梵天佛祖的的弟子,這位是佛女梵玉屑,見過怒尊。”兩人行禮道。


    “梵天?他是不錯,但論起排行來,他在我麵前也隻是個晚輩!”怒尊哼了一聲,道:“道出你們的來意。”


    “地球是長生緣機之地,地盤必須爭奪,將來之世屬於佛門,我特來邀請怒尊隨我一同前往拿下問天峰的一個小子。那小子是天體葉星河的子嗣,擁有魔佛聖體,能承載佛門萬千信仰之力,曾背負佛皇征戰長生路……”


    “暫時沒功夫!”怒尊一擺手,道:“本尊的人竟然被聖城策反,我要去直接打下聖城,哪裏需要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萬萬不可!”梵玉屑連忙開口,道:“聖城中那個女子有鬼神莫測之機,昔日算計禁地鬼城,以至於三大盜齊隕,輕易前去,恐遭算計啊!”


    “有我在,還怕她什麽算計!”怒尊不屑道。


    “當中更有創法三尊之一的玉佛尊坐鎮,她乃是佛門創法至尊,對於佛法精通無比,對付我等皆有壓製之能,非一人能勝之。”藥善亦道。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殺奔聖城而去,就是怕碰上玉如意。


    “我的佛法與你們不同,不怕她!”怒尊起身,道:“你們先離開,本尊要去打下聖城,誰敢攔著,殺!”


    一步踏了下來,紅色的火焰從地下冒起,旺盛無比。


    兩人對視了一眼,隻能無奈歎氣,將路讓開。


    “聖道之下守住家門,聖道之上隨本尊同去!”


    怒尊下令,眾人不敢違抗,急忙跟上。


    “我們是否要同去?”梵玉屑問道。


    藥善看了一眼怒尊的怒佛境,搖頭道:“徐妃瓊沒有那麽好對付,這個女人心機過於深沉,恐怕會暗中留下應付手段。我們先歸去,取佛門靈根再建佛門之地,在地球站穩腳跟。”


    “佛門靈根……”梵玉屑一愣,隨後道:“此物需佛者信仰或生命根源而成,你去何處取來?”


    “地球之上,人還會少嗎?度入佛門,再反手殺之,取靈血鑄靈根!”藥善猙獰一笑,就此離去。


    “這樣做的話,佛門還是佛門嗎!?”梵玉屑追問道。


    “不這樣做,如何讓佛門大興?佛女若有疑問,可歸去問師尊!”


    藥善離去,猶豫的梵玉屑躊躇不已,隨即轉身,離開地球。


    聖城之中,徐妃瓊大開宮殿之門,一封封急令從這裏送了出去。


    原本地球也有通訊,但在大盜之禍中破壞殆盡,而後聖城消耗神晶過多,再加上徐妃瓊預知將來地球必亂,通訊也會被破壞殆盡,故此沒有再重新建造。


    “守城之將聽令,凡怒尊所經之地,立即退散,空城而迎!”


    “退出城池之後兵將不可散去,聖道之下尋場所藏匿,聖道以上暗中折返聖城,準備禦敵。”


    怒尊進發聖城的同時,在南極地界,一尊高樓似得身影走了出來。


    鐵鏈之聲不止,晃動著幽幽冷音。


    南極深淵之中,出現了一雙鬼手,攀爬而出一道黑色的影子,手持巨大鐮勾刀,身穿鎧甲,麵不成人樣,皮膚暗紅,頭生雙角,鼻子極長,突出一寸有餘。


    “走一趟所謂的聖武宗,當年聖武大帝征伐我深淵地獄,是該討回此債了!”


    菩提佛境之中,梵玉屑看到了梵天。


    梵天修為了得,竟然比女王等人更先一步回來。


    “帝子,地球之局你已清晰,可自行前往。”


    讓梵玉屑覺得奇怪的是,藥善並未統禦所借來的兵馬,而是讓他們自己行動,降臨地球。


    “打下的地盤越多,將來對於黑獄而言,便好處越大。”梵天說道。


    “我所打下的地盤,都將屬於母後嗎?”神世辛問道。


    “可以這麽說。”


    “告辭!”神世辛一拱手,旋即飛速離開。


    “父親,為何讓他獨自前往,如果將這些力量都抓在我們手中,佛門豈不是能更快的拿下地球?”梵玉屑不解。


    “葉星河要不了多久就會趕回地球,要完全拿下聖城並不容易,如果我真的出麵主導這一切,將來失利,也必將是我承受最大的損失。”梵天笑著搖頭,道:“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何會欣然借將?”


    “那要是葉星河不是這群人的對手,死在他們手上,豈不是地球也要被瓜分?”


    “葉星河無論是死在他們手上,還是死在我的手上,地球都不可能被佛門獨自吞下,瓜分是必然之趨勢。”梵天眼中金光閃爍,道:“大盜難出,這些走出來的人便是他們可以行走世間的力量。而現在宇宙的本質是三方爭霸,我們隻不過是借助大盜的力量去鏟除葉星河,消除一方勢力。”


    “那些大盜自身不得出,對於拿下地球信心並不足,所以他們也想利用我來達到目的罷了。”


    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存在,心裏算計多了去了,哪裏有天真之輩?


    “我知道了。”梵玉屑點頭,又道:“七頂峰失散,是否會釀成大禍。”


    “越亂越好。”梵天如是道,隨後交代:“你早做準備。”


    “什麽準備?”


    “和聖城談判的準備,他們打不過,自然要接受我們的條件。”梵天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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