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再度打開,倆人慌忙從電梯裏出來,並沒有警察包圍他們。夏橙說道:“這一樓的大廳裏除了花和沙發,什麽都沒有,我們該躲哪裏啊?”


    荀風也完全清醒了過來,拍了一下夏橙的腦袋,說道:“傻瓜,還躲什麽呀!直接翻窗戶走人啊!”


    倆人打開窗戶,互相幫襯著相繼跳了出去,隨後從大樓的後側逃離了現場。


    來到馬路上,荀風趕緊攔下一輛計程車,倆人跳上車,也不說去哪裏,隻是催促著司機趕緊先開車。


    車子駛出有一段距離之後,夏橙問道:“風哥?我們現在去哪裏?”


    荀風想了想,說道:“還是先回醫院再說吧。”


    病房裏死一般的沉寂,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掛了層霜一般。


    夏橙還是憋不住了,最先開口道:“你們別不說話呀,倒是出出主意啊,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連一句話都沒有,到底什麽意思嘛,我們是來這裏打坐的嗎?”


    慕雨無奈地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團亂麻,實在是沒什麽好點子。陽子和秦天的腦子都比較好使,他們應該有好主意。”


    夏橙滿懷期待地看著秦天和韓陽,秦天則瞟了一眼韓陽,韓陽一直低著頭,似乎還在思索中。秦天隻得深吸了一口氣,先說道:“橘子,你也不必過於緊張和焦慮了。我聽下來的感覺是,今天警察到場似乎並不像是來逮你跟荀風的,反而倒更像是來抓那個被你打昏的人。首先,荀風的行動是臨時決定的,也就是說,在他到達卓略科技之前,甚至是打求助電話之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他會去那裏,自然也就更不會有人知道你也會去,就連我們幾個都不知道。”


    夏橙急著問道:“嗯......那所以呢?”


    秦天答道:“所以,警察會到場應該跟你們倆的事情關係不大。我倒是覺得那個人會在卓略科技很蹊蹺,他是怎麽進入卓略科技內部的?他說得那段話說明他知道荀風的身份,而且似乎跟荀風還挺熟悉。說不定他也是個警察,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好像是知道市局裏有揭秘這個特別行動小組。而且從他表述的意思來看,警方中恐怕還有他們的人,並且還可能有高層也介入其中。隻不過,我認為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討論你們倆有沒有事,而是應該讓荀風說一下這個要殺他的人究竟是誰?”


    秦天轉過頭,對韓陽說道:“韓陽,你覺得呢?”


    韓陽輕輕地嘆了口氣,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緩緩地說道:“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可能距離我們跟他們之間正麵交鋒的時刻恐怕已經不遠了。”


    他咳嗽了兩聲,隨後喝了口水,又接著說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今晚發生的事情隻怕並不單純,讓我感覺似乎更像是一個很大的陷阱。所有人的出現,都是被計算在內的,也就是說,根本就是早有預謀,事先就設計好的。”


    他也看了看秦天,然後繼續說道:“秦天有一點說得很對,我也覺得有必要先聽一下荀風關於那個想要殺他的人的解釋,我也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跟荀風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韓陽不再往下說了,他兩眼盯著荀風,等待著荀風向他們道出其中的緣由。


    除了韓陽之外,其餘的人其實也都對這個問題同樣的感興趣,所以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荀風的身上。


    荀風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忽然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夏橙見荀風不搭話,焦急地說道:“風哥,你就告訴我們吧,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你們說得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到底有什麽仇啊?”


    荀風站起身,在病房裏來回溜達。最後,他站在窗前,終於開口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們都多慮了,橘子更不用擔心,我不認為警察是衝著我們來的。至於那個人,他叫穀梁桀,是我曾經一個最要好的朋友的堂弟。”


    慕雨聽到此處,忽然開口說道:“荀風,你那個最要好的朋友是不是叫穀梁月?”


    荀風回過頭,很是驚訝地問道:“是的!你怎麽會知道?”


    慕雨淡淡一笑,說道:“那是因為這兩個人其實都是我的親戚,尤其這個穀梁桀,人如其名得很,天生的桀驁不馴。他的父親叫穀梁逸,母親叫齊嫣。據說他的母親生了他之後就跟姘頭跑了,他的父親心理上也烙上了陰影,之後就終日恍恍惚惚。十多年後,他的母親因為跟著那個姘頭一起染上了毒癮,最後吸食過量致死,而他的父親也是因為擅自去找他母親的那個姘頭報仇,而反被人家給誤殺了。你們可能隻知道如今的良誠集團,但卻不知道良誠集團的發家史,其實良誠集團是從良誠貿易公司開始的,當初是穀梁勤和穀梁逸一同創立起來的。良誠做大之後,穀梁勤設計趕走了穀梁逸,可是穀梁逸卻並沒有跟他這個不仗義的弟弟計較,或許這也是穀梁逸家變的因素之一吧。我為什麽說我跟他們有親戚關係,那是因為穀梁逸在穀梁家是排行老大,穀梁勤是老二,穀梁月就是他的兒子,而我媽穀梁翠羽就是老三。”


    韓陽和荀風聽到此處,俱是一驚,倆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你媽不是叫梁翠羽嗎?”


    慕雨先是被他倆的嗓門給嚇了一跳,隨後又嘆息了一聲,說道:“那是她嫁人時改的名字,其實她的本名叫穀梁翠羽。我記得我爸有一次在家喝醉了酒,曾告訴我說他曾經有一個喜歡的女人,我媽也知道。他和我媽之間的婚姻,完全是因為中了穀梁勤的圈套,可是具體怎麽回事,他卻沒有對我說,也不允許我去問我媽,說是怕我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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