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勒馬(2)


    局長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看著黃海生,冷冷問道:“秘密?什麽秘密?對於一個囚犯,他說的話還是秘密嗎?”


    很顯然,局長還是有些心虛。


    而黃海生也從局長的話中聽出這一點,他微微笑了笑,道:“隻要囚犯說出真相,那就是秘密!隻要囚犯所說的都有憑有據,那也是秘密!”


    對於黃海生這種挑釁的語氣,局長極為不滿,但他這會卻發飆不起來,他也是個聰明人,發飆隻能代表他心虛。


    他也了解黃海生的為人,隻要黃海生認為對的,無論是哪位領導,他都會義無反顧的追查到底。


    這也是他害怕黃海生的地方。


    或許是覺得煙味難聞,局長開了窗,他站在窗戶旁邊,望著城市的美景,說:“你們想幹什麽,直接說吧!”


    “痛快……”黃海生說道,“局長,如果過會我的話有些得罪你的地方,還希望你見諒,因為我們是在查案!你也要體諒我們的難處,離上級領導給我們的最後期限,我們隻剩下三天的時間!”


    “如果這三天內無法破案,我們就隻能捲鋪蓋走人,所以……”黃海生扔掉手中的菸頭,“希望局長配合我們!”


    “這個好說,因為我也是一名警察!”此時的局長,一臉暗淡無光,他似乎已經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麽事。


    “局長,你始終是我很尊敬的局長,但對於破案……”


    “黃海生,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多廢話,有屁快放……”局長轉過身看著黃海生,咆哮了一句,“但有一點,你必須要有證據!”


    黃海生覺得自己該說的話都已經說,既然局長不怎麽領情,他也不想浪費口舌,多說無益,他微笑說:“這個請局長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


    “那就好……”


    “王冰,把門關上……”


    王冰迅速把門關上,辦公室裏麵的氣氛頓時緊張到極點,逼仄的空間,難聞的煙味,近乎要人窒息。


    懸崖勒馬(3)


    “給我根煙……”沉默一會的局長看著殷軍。


    殷軍先是一愣,然後點了一根煙遞給局長,說:“從我進警局到現在,第一次拿煙給局長抽,真是榮幸!”


    “再不抽就沒有機會了……”局長輕嘆一聲,語氣低沉,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不見得!”


    局長眉毛揚起,看了殷軍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問道:“為什麽?”


    “有些事情,如果是情有可原,我們也會私了!”


    “海生會這樣做嗎?”說著,局長轉過身看著黃海生,“從海生進警局到現在,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公私分明!”


    “我當然不會那樣做……”黃海生微微笑道,“但如果局長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的話,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當然,你不告訴我們,直接撤我們的職,我們也無話可說!”


    “你說的沒錯……”局長冷冷笑了笑。


    “局長,我們有證人證明袁誌下葬當天,你參加了袁誌的葬禮!還有,袁誌被殺之前,你去過北區監獄見過袁誌,我說的對嗎?”


    “沒錯……”局長很出人預料地點了點頭,“你說的都沒錯!我也知道憑你們兩人的能力,早晚會知道這些!”


    局長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背靠著,神情坦然。


    “那我問你,你和袁誌之間有什麽交情,為什麽你要去參加袁誌的葬禮?林橋跟我們說過,袁誌曾經幫助過你,是真的嗎?”


    “沒錯!要算我和袁誌之間的交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在我正往局長這個位置奮鬥的時候,袁誌曾幫助過我!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袁誌!”


    “袁誌被轉到北區監獄,我去看過他兩回,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們,我去看袁誌,純屬跟他之間的交情,之前袁誌被關在南區監獄的時候,我也經常去看他!”


    “當然,還有更重要一點!”黃海生微笑說,“那就是你知道袁誌可能會死,所以你去跟他作個告別!對嗎?”


    懸崖勒馬(4)


    局長立刻陷入沉默。


    “林橋跟我們說,你受人要脅,一定要把袁誌轉移到北區監獄,因為那些人早就計劃好殺死袁誌,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袁誌會死!”黃海生繼續說道,“給袁誌轉移監獄當天,你一直很緊張,剛開始我倒沒有懷疑什麽,但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你害怕袁誌落入藍玫瑰組織的手中,因為那樣那些人就無法殺了袁誌,我說的對嗎?”


    局長往空中吐了一口煙霧,神情迷茫,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你說的沒錯!在這件事上,我有罪!我算是謀殺袁誌的一份子!”


    “那天我去看袁誌,就是把整件事告訴他,我想請求他的原諒。袁誌並沒有責怨我,他知道我的難處,他說他知道自己早晚會死,對於生死他看的很開!”


    “其實那天把袁誌轉移到北區監獄的時候,袁誌就跟我說過,有人要殺他!不過,我沒想到會那麽快!”對於這件事,黃海生心裏還是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應該加派點警力去保護袁誌。


    “其實我也沒想袁誌會那麽快就死了!”局長一臉愧疚,“我恨死那些傢夥,他們之前跟我說,隻要袁誌不落入藍玫瑰組織的手中,袁誌就不會死,後來,他們又變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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