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本王的大哥當然要比本王出色。”


    周文永很快就轉變成一副讚同之意,但是此時也興致全失,轉移話題,“本王看過陳國上的國書,不知道你們請的是什麽罪?”


    當初陳國在上請罪折的時候,隻說了陳國太子親自到聖朝請罪,卻沒有說出罪名來。


    呂紹伍搖了搖頭:“吾等罪行隻能在聖朝大皇帝麵前自省。”


    “也好,既然今日禮節已經完成了,那就明日朝上再見吧。”說完,周文永便直接起身,所有人都緊跟著站起來。


    “下臣恭送楚王殿下。”


    呂紹伍行禮後就想跟著周文永一起走出去。


    周文永給了張永一個眼神,張永明白意思,伸手攔住了呂紹伍:“太子不必送殿下出去了,老夫還有些問題想要問。”


    呂紹伍猶豫的想看向周文永,但是楚王沒有任何停留就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閣老有什麽問題,盡管開口,下臣隻要是現在能回答的一定知無不言。”就算不是麵對聖朝的皇子親王,呂紹伍也擺出了極低姿態。


    “陳國此行是真的來請罪的嗎?”


    張升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當了這麽久內閣首輔百官之首,就單單是站在那裏,身上的氣勢就已經壓的陳國隨行的諸位官員不敢隨意動彈。


    隻有呂紹伍拱手回答:“當然是來請罪的,下臣身為陳國太子親自前往聖都,已經證明了陳國請罪的態度。”


    張升繼續壓迫感十足:“那為何此次上貢的貢品竟然比之前少上這麽多,這就是太子口中陳國請罪的態度嗎?”


    有些話聖朝負責接待的親王不能說,但是一起陪同的官員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這個問題下臣今日不能回答,要等明日見到聖朝大皇帝後才能說。”呂紹伍雖然每次與張升對話都會恭敬的拱手,但是從他回答的狀態就能看出來,此人是極度自信的。


    張升本來還有很多問題,但是現在覺得都沒有問的必要了,隻是看著呂紹伍的眼睛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太子覺得此番來到聖都,能回的去陳國嗎?”


    這個問題從張升嘴裏一字一句的問出來,已經嚇得陳國官員們冷汗直出,若是自己太子都回不去,那他們的下場......


    “下臣覺得,應該還是回的去的。”呂紹伍照樣拱手回答,不卑不亢。


    “好,那老夫也期待陳國明日在朝會上的回答。”


    張升朝著屋外走去,聖朝官員依次起身跟上。陳國的官員還沒有鬆一口氣,見自己太子跟上去送客了,紛紛跟在身後。


    “太子不必再送了,明日再見吧。”


    驛館門口,張升就要拂袖離去。


    “禮不可廢,陳國身為聖朝附屬國這麽久,學到的最多的東西就是禮法。”呂紹伍站在門口帶領著陳國眾官員一起拱手行禮。


    “希望你們能真的懂禮不可廢這是什麽意思。”


    張升冷哼一聲就上了馬車,依稀能聽到呂紹伍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自然是懂得,這也就是我親自來聖都的原因。”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一次陳國來的不同尋常,絕對不是普通的上貢和請罪。


    這件事情不簡單,肯定有深層次的東西在,就是這背後的原因是不是對聖朝不利,那就要等明日才能知曉。


    不過陳國要是有一絲不臣之心出現,這陳國太子也就不用回去了。


    張升可是早早就聽說了,這位陳國太子可是現在陳國皇帝掌中寶,天資聰穎早早被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聽說能文能武?


    城府很深倒是真的。


    ......


    夜幕降臨,整片樹林都陷入了沉睡,沒有一絲聲音。


    月亮高高掛在天上,灑下銀輝,但茂密的樹葉將月光全部擋在了外麵,使得樹林內一片漆黑。這裏的樹木高大而茂密,樹枝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夜晚的空氣清新而涼爽,和微風一起作伴的還有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氣息。


    同樣陷入沉睡的還有被陳小飛指導著練了一天劍的秦九一。


    “這小孩不簡單,經脈這麽灼燒他的身體都能忍下來,怪不得才短短三年就能闖過劍山。”陳小飛坐在外麵,往火堆裏添加柴火,但是目光卻一直在馬車的車廂上,“你和牛三兩個人都沒有打過去吧。”


    夏芸就坐在陳小飛身邊,一起烤著火,聽到了他說的對比,捂臉不願回憶往事,隻能轉移話題:“要不是他還有氣,我都以為他才這麽半天就被你練死掉了。”


    “我心中有數,而且他不會這麽輕易放棄的。”陳小飛用幹柴擺弄著火堆,“如果他可以早一年領悟到這套劍法,可能他就死不了了,江湖上應該也會多一個絕世劍客吧。”


    夏芸也感覺到一陣惋惜,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然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不過你是為什麽會對他練的功法這麽熟悉?”


    陳小飛想抬頭看一眼月亮,卻發現被樹葉擋的死死,他深吸一口氣:“因為我練得也是這個功法啊。”


    哐當。


    夏芸臉色大變,嚇得手中的柴火掉在地上,然後趕緊靠近了一些,用力拉過陳小飛的手。


    “哎呦,你幹嘛!”


    陳小飛被這一下整懵了。


    夏芸沒有理會陳小飛的驚呼,將手搭在陳小飛的手腕上,認真診起了脈。


    陳小飛也看清了夏芸想幹嘛,臉上露出了暖心的笑,安慰道:“放心,沒事。我天賦要更高,沒多久就練成了,所以我的經脈是好的。”


    夏芸一直診了好久,確定了陳小飛經脈是康健的,這才長舒一口氣。


    “你說話怎麽這麽大喘氣?”夏芸還是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


    陳小飛哈哈一笑:“怎麽,以前可沒見你這麽關心我。”


    “要你管!”夏芸重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木柴,“不過你為什麽會和他練同一種功法?不對啊,你練的是刀,他是練劍的啊。”


    “隻是兵器不一樣,其他都是差不多的。”陳小飛嚴肅了下來,“如果要說為什麽的話,大概是因為我師父和他師父是一對老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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