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飛說完,右腳一蹬,便跳上了比武台邊上的高牆,一個飛躍就消失了。


    看著陳小飛的背影,全場一片嘩然。


    “等等我啊,你把我忘記了!你還要帶我去拜師呢!”夏芸看著陳小飛就這麽走了都快急哭了,趕忙追了出去。


    “好瀟灑,多謝飛哥傳授之恩。”牛三對著虛空一拜,越想越激動,“三年後,我就無敵了,嘿嘿嘿。”


    “他說他叫什麽?”


    台下一個人突然喊道。


    “陳小飛?”另一個人不確定的回答。


    “是不是六年前那個?”


    “他重出江湖了?”


    “這是大事啊!”


    “六年前怎麽了?”


    全場議論紛紛。


    “我知道!”


    一位劍客跳上了比武台。


    “六年前,陳小飛橫掃江湖,最後與百裏乘風巔峰一戰,你們猜最後怎麽了?”


    劍客自信滿滿。


    “怎麽了?”


    “你他娘的快說啊!”


    “別逼我上去把你打跪下!”


    “滾!別在背後議論我的飛哥!”牛三上前一腳就將這位劍客踹下了台。


    ……


    一座酒樓裏,陳小飛已經點上了好酒好菜。


    “剛剛那個牛三是不是自稱我爺爺啊。”


    喝了一口酒,陳小飛反應了過來。


    “好你個陳小飛,跑這麽快!累死我了。”


    陳小飛看著氣喘籲籲的夏芸嚇了一跳:“哇,大姐,我跑這麽快你都找的到?”


    夏芸很得意的在陳小飛邊上坐了下去:“我們一起待了這麽多天,你跑哪裏我都找得到你。”


    “不是吧,你給我下蠱啦?”嚇得陳小飛趕緊在身上檢查起來。


    “哼哼,你好好找唄。”看著一道道上來的美食,夏芸的口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沒找到啊,你嚇我的吧。”


    陳小飛放下心來。


    “不過我說,你真是六年前的那個陳小飛啊。”夏芸一臉不信,“你真沒給我師父打死?”


    “喂喂喂,雖然我打不過百裏乘風是事實好吧,但是也不至於被他打死吧。”陳小飛急了,瘋狂辯解。


    “不對啊,當年陳小飛打上我族裏的時候,我也見過他啊,他不長你這樣啊,也沒有帶兩把刀啊。”夏芸還是不信。


    “六年了,長開了,變得更好看了不行啊。”陳小飛沒好氣。


    “那刀呢?”


    陳小飛終於嚴肅了起來:“當年我一把刀打不過他,現在我兩把刀還打不過嘛!”


    “哦,原來是被我師父打怕了。”夏芸搖頭晃腦嘲笑。


    “首先,你還沒有拜師,沒必要這麽幫那個人說話吧。”陳小飛惡狠狠的說道,“其次,我當年就輸了一招,所以我練雙刀,他隻有一把劍,這樣還沒打我就已經贏他一招了。”


    說著陳小飛開心了起來。


    “還是被打怕了唄。”


    陳小飛又急了:“還有,你再嘲諷我,你就別吃我買的東西了,你就天天吃你的丹藥吧!”


    “你急了?”夏芸平靜地說。


    “沒有!”


    “你急了?”


    “沒有!”


    “你……”


    “好吧,我急了。”


    夏芸點點頭滿意的繼續啃著雞腿。


    “不過你不是說你討厭陳小飛嗎?怎麽還追了過來?”陳小飛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這也是他公布身份後沒有帶上夏芸的原因。


    “我不討厭你啊,我隻是覺得這麽說可能會好拜師一點。”夏芸笑眯眯的回答。


    “你不會是特意回到我身邊,隨時給我下毒吧。”陳小飛毛骨悚然。


    突然,地麵一陣搖晃。


    “什麽情況?地龍翻身?”陳小飛轉頭向門外看去。


    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腦袋蹭亮,肩上扛著一把巨大的斧頭跳了過去。


    “那個不是牛三嗎?”酒樓裏的其他人認了出來,驚呼道。


    “不是,他玩真的啊!真的去蛙跳了!”陳小飛大笑了起來。


    “你笑的這麽開心幹嘛?”夏芸不解。


    “你知道嗎,他爹叫牛萬寶,給他兒子取個名字叫牛三。”陳小飛笑出了眼淚。


    “牛萬寶,朝廷唯一的異姓王,大柱石,西北30萬鐵騎的大帥。”夏芸默默地科普。


    陳小飛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是,他玩真的啊!真的去蛙跳了!”陳小飛哭著追了出去。


    ……


    “陳小飛複出了,把消息放出去。”武林大會結束後,顧晨晚和那個鬥笠人回到自己定的客棧房間裏開始交談。


    “這個陳小飛有這麽厲害?”顧晨晚有些不信。


    “六年前你還沒有來,所以你不知道。當時陳小飛一路挑戰各大門派,風光無兩,總有些人看他不爽,於是找上了我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淩厲的刀鋒,那一刀差點將我撕成兩半,要不是庭主出手救我,此時這世上早就沒有了什麽汴城王許巍。”


    許巍緩緩的拿下自己戴著的鬥笠,露出了臉上那一道驚人的刀疤,疤痕從右側眉角開始一直到左側下巴,幾乎將整張臉分割成了兩半。


    盡管顧晨晚也是殺人無數,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傷疤在人臉上,還是挪開了眼神。


    “當時我們也是打聽過陳小飛,算是很重視他,八大舵主一次性出動了一半,就一晚上,折了兩個,跑了一個,要不是我命大活了下來,可真算得上青冥的恥辱。”


    “現在也是恥辱啊。”顧晨晚笑了起來,“還真是丟人。”


    許巍沒有理會顧晨晚的話:“當時他與百裏乘風一戰後銷聲匿跡,本來以為他就算沒死可能也廢了,我們還找了他許久,一直也沒有下落,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他了。”


    顧晨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他的轉盤,轉動了起來:“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你們丟掉的臉,我會把你們撿回來的。”


    見到許巍重新帶回鬥笠,顧晨晚突然想到了什麽:“那個跑掉的舵主殺了嗎?”


    “沒有。”


    “嗯?”


    “他逃進了靈山,靈山寺收留了他。”


    顧晨晚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那群禿驢還會收我們青冥庭的人,我們身上的業障也不怕燒了他們的佛像。”


    “哎呀,太丟人了,太丟人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們一個個這麽廢物,這個舵主不當也罷。算了,既然決定加入了,這個臉我一起撿了,他叫什麽?”


    對於顧晨晚的譏諷,許巍視若無睹:“血劍王—李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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