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嗦。”公子策漠然地撥開她的手,眼睛卻深深地看著她。


    九兒也不在意,低著頭道,“我從小過慣了一肩挑的日子,娘、小末兒都是等著我照顧的,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有個人依靠是這麽塌實。難怪女人都想找男人嫁,你說是吧……嗬,嗬嗬……”


    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信公子策會幫她頂著。


    見公子策沉默不出聲,九兒越說越覺得尷尬,不自在地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如果你以後有什麽麻煩困擾,一定要告訴我,你救了小末兒,我為你做牛做馬都行。好了,我進去守著小末兒。”


    九兒正要進去,手腕驀地被擒住,一種莫名的情愫頓時在她身體裏遊走。


    臉頰微微發燙,九兒又想往裏走,公子策的手卻緊緊抓著她半分不撤,下一刻九兒便被公子策橫抱在懷裏直往醉生夢死走去。


    “公子策你做什麽?!”九兒驚慌失色,拚命甩著兩條腿。


    “上床。行房。”公子策不變的冷漠姿態,看不出一點點端倪。


    “你開玩笑,現在還是大白天……”九兒根本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


    順風順水的一年(4)


    “你勾引我的。”公子策嘴角勾起上揚的弧度,“在女兒樓還是學到一點手段的,知道什麽時機勾引男人。”


    “我哪有,你,你別鬧了。”九兒又羞又窘,“你忘了沈大夫怎麽說的,不能有過激的房事……”


    情急之下她連沈夫德都搬出來了。


    公子策臉色青得很難看,然後又不管不顧地抱著她走,從牙fèng裏擠出幾個字,“那就不要過激好了。”


    “……”九兒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


    公子策果然是沒有過激,不過也磨人得恐怖,一直溫存到黃昏公子策還是不準她下床……


    “公子策,我有身孕。”九兒可憐兮兮地變著法子求饒。


    “餓了?”公子策光裸的肌膚貼著她,張嘴輕咬一口她的耳朵,九兒被激得渾身戰粟,聲音無力而軟弱,“沒有。”


    “那繼續。”


    “……”九兒感覺到公子策涼涼的指尖帶著挑逗遊移在她身上,“公子策……我想去看小末兒,你讓我去吧讓我去吧讓我去吧……”


    “不是說了沒事。”公子策覆在她身上,英俊絕美的臉孔湊近她,命令道,“張嘴。”


    九兒順從地張開嘴,公子策扔了一顆丹藥進去,九兒冷不防地吞了下去才問道,“你給我吃什麽?”


    “媚藥。”公子策邪邪一笑,低下頭就吻上她的唇,舌尖抵開她的牙關,反覆輾轉。


    是舒經活絡的丹藥吧,九兒漸漸覺得累一天的身子骨不酸疼了,再看看身旁睡著的公子策,忍不住笑起來,真是個別扭的傢夥。


    “哎,你這樣對我……我遲早會鐵了心地跟你。”九兒伸出手指描繪過他輪廓完美的臉,“也不對,我現在已經鐵了心了……”


    她就是經不住人家對她好,絕不共侍一夫,這是多久以前她想的了?現在滿腦子全是公子策的好,她已經收不住心了……


    順風順水的一年(5)


    第二年的陽春三月,九兒順利產下一子,起初小孩子皺巴巴的一團把公子策結結實實地嚇到,七天七夜都沒有看過兒子一眼,直說太難看不要了。


    後來知道隻是眉眼沒長開,公子策終於大著膽子抱孩子,那小心翼翼的勁讓九兒取笑了好幾回。


    “兒子沒生出來你天天問柳叔什麽時候生,現在生了你還想丟掉,你這人真別扭。”讓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後,九兒坐在床上再一次狠狠取笑公子策。


    公子策哼了一聲,坐到她床邊,語氣不太好聽,“是長得太醜,不知道隨誰。”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公子策長相俊美,五官分明,九兒扁嘴,“你就是嫌我長得醜是吧?”


    公子策認真地端祥她片刻,然後認真地點點頭,九兒氣憤地捶他,卻被公子策一把摟進懷裏,薄唇壓了下來,柔軟的舌勾著她纏綿,九兒霎時什麽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雙手勾過他的脖子主動加深這個吻。


    許久,公子策拉下她的手,呼吸有些紊亂,目光深邃地盯著她,“你這月子什麽才能坐完?”


    九兒搖搖頭,忽然明白過來,他在憋什麽……


    九兒臉湊近他的衣領用力聞著,沒有以前的脂粉味,隻有淡淡薄荷葉的清香,“你真沒去找姑娘?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以前多好色啊,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潔身自好?”


    公子策伸手用力戳著她的腦袋,“字沒白認,都知道潔身自好了。”


    “哎喲,好渴,我要渴死了,公子策……”九兒閃躲著他的手指,一邊習慣性地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發號施令。


    順風順水的一年(6)


    公子策無奈地站起來走到桌前倒茶,茶水倒到一半,公子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本正經地看向她,“季九兒,你不是已經生完孩子了?”


    九兒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愣愣地點頭。


    “那我還伺候你做什麽?自己倒!”公子策當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在九兒錯愕的視線裏瀟灑離開,白色如雪的袍子上不沾一點塵埃……


    九兒坐在床上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隨手拿起一個枕頭扔出去,大聲吼道,“公子策!我給你生完兒子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個混帳!你王八蛋!你白眼狼!”


    罵完以後九兒自己笑起來,這一年來公子策太慣著她了,什麽都寵,什麽都順,給她端茶倒水,給她擦過臉洗過腳,還親自下廚房給她熬過羹湯……


    看來她真是被慣壞了,夫字天出頭,做娘子的侍候相公才對,以後就由她寵他吧。


    上陽城的風俗坐月子的女人不能照鏡子,月子坐完,九兒被銅鏡裏的自己嚇懵,她胖了整整一圈,她差點沒認出來裏邊那張臉是自己。


    九兒捧著鏡子欲哭無淚的時候小末兒蹦蹦跳跳地走進來,好笑地推推她,手指飛快地比劃,“我剛看到姐夫又去看孩子了,他不像表麵上說的那麽不喜歡孩子呢。”


    一年下來,小末兒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沈夫德說小末兒有心結,不肯開口說話,前些日子已經回西郡找尋其它的治療辦法。


    小末兒對一年前被綁的事始終耿耿於懷,似乎並不像小臘說的那樣隻是被小末撞見下藥而起殺意那麽簡單,九兒問過她幾次,小末兒卻始終閉口不談,小臘已經死了,根本沒人知道那一天究竟還發生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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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來說一句,今天不更新了,明天開始加快加多更新,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雲蘇要負他(1)


    “他別扭,不用管他。”相處的一年下來,九兒也越來越摸順公子策的性子,小末兒乖巧地點點頭,九兒說道,“你還是不想說話?”


    “我說不出話。”小末兒認真地比劃手指,還特意張嘴啊了幾聲,“我說不出來。”


    沈夫德說這是心結之症,一天打不開心結,小末就一天沒法說話。


    “好,說不出就說不出,總有一天能說話的。”九兒摸摸她的頭,“走,我們去看看孩子。”


    九兒牽著小末的手剛走到隔壁房就聽到孩子的哭聲傳出來,夾帶著公子策僵硬的哄孩子聲音,“別哭了,爹給你買糖吃……”


    九兒同小末相視而笑,走進內室就看到奶娘站在床角憋笑,公子策抱著哭個不停的孩子滿屋子轉,那樣子滑稽極了。


    “噗——”九兒沒忍住笑出聲來,公子策黑著一張臉看他,九兒笑道,“你不會哄孩子,把孩子給奶娘就好了。”


    “奶娘也哄不好才叫我來的。”公子策冷冷地說道,視線瞥向奶娘,奶娘收到示意忙道,“是的,夫人,奴婢哄不了小少爺所以才請公子來的。”


    “哦……”九兒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沒戳破奶娘為難的謊言,上前從公子策手裏抱過孩子,孩子立刻止住哭泣,粉嘟嘟的臉沖她咧嘴笑,一雙眼睛又大又黑。


    “公子策,你掐兒子的肉是不是?剛怎麽會哭成那樣。”九兒挑釁地看向公子策。


    “……”公子策的臉就更難看了。


    “公子,夫人,長樂郡主來信了。”青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揮揮手裏的信,“奴婢就知道夫人不在自己屋裏就是在小少爺的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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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剛剛停電。現在開始更新。


    雲蘇要負他(2)


    雲蘇的信?


    九兒開心地把孩子交給奶娘,接過信便撕開來看,西郡京都同上陽城距離頗遠,一年過去雲蘇這才來第二封信,第一封信是說她在西郡一切安好,皇上待她如同己出,娘更是待她非常好,回了西郡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有一堆親戚,一一認過去花了頗多時間。


    “九兒吾妹:


    從你來信得知你一切安好,我算過,孩子應該是在百花齊放的時候出生,真是個好兆頭。


    這封信到你手裏的時候我想良辰應該已經回到上陽城,他勸我一同回去,可我娘年事已高,不適長途奔波,我想留在這裏好好孝順娘親。“


    不比上一封信,這裏開頭隻是稱呼九兒,九兒詫異地抬頭看向一同閱信的公子策,這封隻是給九兒的信,不是同給公子策?


    想不出個所以然,九兒繼續看下去。


    “皇室不比上陽城閑雲野鶴的日子,宮裏規矩繁多,束縛也多了許多,最近皇上一直提及我的婚事,我很彷徨,娘親說聖旨是不可違背的,我是郡主婚姻便由不了自己做主。


    替我告知公子策,也許,雲蘇要負他了。”


    短短一封信很快便下了落款,雲蘇要負公子策?九兒看著公子策的臉一寸一寸冷冽下去,不由得推推他,“你還好嗎?”


    “去把蕭候爺請過來。”公子策拿過九兒手中的信,嗓音寒冽如冰,青兒聽到命令立刻退下去。


    蕭良辰是在孩子產下的那天獨自一人心事重重地回來,九兒問他出什麽事了蕭良辰也不說。


    蕭良辰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九兒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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