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紮因強迫林可歡接受自己的愛撫,接受自己的求歡。林可歡在激烈掙紮和抵抗無效的情況下,又被嚴重傷害了自尊,竟然不惜狠狠咬破了卡紮因的嘴唇和下顎。


    卡紮因吃痛,徹底被激怒了。他狠狠壓製住身下的人,嚴厲的逼視她,有些喪失理智的冷聲質問:“你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碰觸才如此拒絕我的?到現在你還敢說自己和奇洛是清白的嗎?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林可歡早已絕望至極,氣得直發抖。良久,才悽然的看著卡紮因:“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再問?你也殺了我好了,要麽就放我走。”


    卡紮因暴怒,終於控製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林可歡的臉被打偏,咬緊牙關不開口。卡紮因咬牙發狠道:“想走?可以。你現在就滾。”說完,翻身坐到一邊。


    林可歡心裏抽痛的厲害,爬起來爬到熟睡的嬰兒旁邊,心裏無聲的哭泣:“寶寶,媽媽帶你走。以後媽媽隻有你了。”


    嬰兒的繈褓瞬間就被搶了過去,卡紮因站直身子冷酷的說:“要滾就快滾,孩子留下。”


    林可歡氣結,仰頭顫抖著說:“你既然不相信他是你的孩子,為什麽還要留下他?”


    卡紮因怒氣沖沖,口不擇言:“他要是孽種,就是家族最低賤的奴隸。我會讓他像個奴隸一樣的長大,我會折磨他,毒打他,我會讓他知道,他所有受到的不幸全都因為他有個不貞潔的下賤母親。”


    林可歡瘋了一樣的撲上去:“你還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你是個瘋子,是個混蛋。”


    卡紮因反手輕易的就把林可歡再次推倒在地,大聲喊道:“來人。”達羅應聲進來,卡紮因冷冷的吩咐:“把這個孩子抱走。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這個女人再見孩子一眼。”


    林可歡不敢置信的看著卡紮因,又撲了上來,卡紮因已經把繈褓遞給了達羅,寒著臉又給了林可歡一個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繈褓中的小寶寶這個時候被驚醒,踢蹬著大哭起來。達羅不敢多說,小心的接過來,摟抱在懷裏。猶豫的看了一眼已經抱住卡紮因腿腳哭求的林可歡,一時竟然邁不開步子。


    林可歡淚流滿麵,死死抱住卡紮因的雙腿,不讓他走,苦苦哀求:“我錯了,你怎麽懲罰我都可以,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我給你做奴隸,你折磨我吧,毒打我吧,隻求你放過孩子,他還那麽小,他怎麽能夠沒有母親,求求你,你還給我,還給我。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卡紮因握緊了拳頭,深吸口氣,最終還是硬起心腸踢開林可歡,率先走出去。達羅不敢再停留,也抱著孩子跟著離開。林可歡趴在地上痛哭失聲。


    紮非看到卡紮因一臉怒意的走進來,跟在後麵的達羅還手忙腳亂的哄著啼哭的孩子,就忍不住微微皺眉的問:“你把他弄到這裏來幹嗎?這裏可沒人會管他。”他和手下軍官們早已經霸占了原先奇洛的那些僕人們居住的幾間土屋,不僅如此,他還讓軍官們驅使那些僕人繼續加蓋新的土屋,就因為卡紮因說,他們還要在這裏住到可可產後滿兩個月。


    卡紮因坐在地桌邊,左手撫額按壓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讓他們去村子裏各家問問,誰家的女人正在奶孩子,如果奶水多願意幫著餵他幾天,我願意多付些錢給他們。”


    紮非愕然道:“你真是氣糊塗了?我就是有錢也不會花在這個孽種身上。”卡紮因馬上抬眼瞪著紮非,臉色異常難看的說:“我警告你,別再讓我聽到‘孽種’、‘孽種’的,”看到紮非的臉色也鐵青起來,終於無奈的嘆口氣,緩和的說:“我一直都願意相信他是我的兒子。”


    紮非嗤笑,不以為然。卡紮因知道兄長是怎麽想得,他扭頭對達羅說:“你把我剛才的話吩咐下去,讓他們現在就去村裏找。隻要對方願意,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下來。還有,告訴他們,如果夫妻倆願意帶著孩子過來住我們新蓋的土屋的話,價錢還會出的更高。”達羅馬上答應著抱著孩子離開,屋子裏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紮非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冷冷的提醒:“我罰那些僕人通宵作苦役連夜蓋造土屋,是為了給我的手下軍官們住的舒服點的,不是讓你用來當嬰兒房的。”


    卡紮因沒有急著開口,而是重新把手撐在了額頭上,視線盯在了地桌的一角,似乎思索著什麽。紮非一肚子的悶氣,也懶得理會卡紮因,作勢躺倒在地毯上。


    片刻後,卡紮因輕輕的說:“可可曾讓達羅帶信給我,她在信上就已經說過,她有了我們的孩子,所以我才那麽努力的康復雙腿,我是打算日後到中國去找她和孩子的。”


    紮非下意識的坐起身子:“她早就在信裏告訴你了?”他已經回想起當時卡紮因激動的樣子,原來竟是為了這個。


    卡紮因點點頭:“不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心裏還是有疙瘩,我無法釋懷她跟奇洛一起呆了這麽多個月,我無法相信她在後來的這些日子裏也是同樣清白的,尤其是,我無法相信奇洛。”卡紮因說的很慢,似乎是在整理思路。他一直都處於深度矛盾和糾結之中,若不是今天林可歡把他惹急了,他因為傷害了她而心有悔意,他依然不會把心裏話告訴兄長的。


    “那好辦,等那個混蛋徹底清醒過來,我會好好逼問他的,我就不信他還敢再欺騙我一個字。”奇洛被打的很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是連著三日都昏迷著。紮非不會找人來幫他看傷,隻是把他關到一個小土屋裏,每日提供一點涼水,讓人餵到嘴裏。若不是卡紮因說他留著還有用,紮非早就讓他死上好幾回了。


    卡紮因並沒有因為紮非的話而感到輕鬆,他有些低沉的說:“奇洛的話已經沒有意義了。其實,那天我隨便開了一槍後,我就應該相信可可的。我當時就是為了試探她的反應,才故意拔槍出來並且讓她以為我真得殺死了奇洛。可是她連頭都沒有回,更別說撲到奇洛身上大哭了。她隻是撲過來指責我不應該殺她的恩人。我了解她,她所表現的情緒根本不是源自於愛,而應該隻是僅僅的出於對奇洛的內疚和歉意。”


    紮非如釋重負的鬆口氣:“那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清楚?我應該讓回去給父親報信的人順便把你已經有了兒子的消息一併告訴父親,我想父親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卡紮因逸出一絲苦笑,疲倦的說:“理智上,我似乎都明白。可是事實是,我仍然控製不了自己不去懷疑,這幾天,隻要看到孩子,隻要一進可可的小屋,我就忍不住的總是想知道,奇洛在這間屋子裏幹了些什麽,然後就總想逼問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可就算可可說是,我仍然不肯罷休。我是不是很可笑?”


    紮非能夠理解卡紮因現在的矛盾心情,他搖搖頭:“這沒什麽,卡。是個男人,都會這麽計較的。換作是我,也許會更衝動。”


    卡紮因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兄長說這麽多,但是他心裏果然好受多了。


    紮非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孩子,既然是你的兒子,幹嗎不留在可可身邊?”


    卡紮因想起了剛才的事情,有點惱火的說:“那個笨女人跟我冷戰,還說要離開。我當時怒極,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也隻有留下孩子,她才不會偷著走掉。”


    林可歡筋疲力盡的順著土屋的木門坐到地上,自從午後卡紮因強行把孩子抱走,她就一直守在木門邊,不斷的拍打著,呼叫著。可是木門從外麵鎖住了,即便她的雙掌已經紅腫,嗓子已經嘶啞,仍然沒有人理會她。


    一個下午過去了,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她的胸部脹痛的無以復加,可是她更惦記的是她的寶寶一定餓壞了。她趴在木門上小聲哭泣起來,可惡的卡紮因,為什麽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會難為孩子嗎?會故意餓著孩子嗎?


    林可歡越想越害怕,如果卡紮因真的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傷害到了寶寶,那不就成了父親親手殺死兒子了?林可歡開始後悔,為什麽不好好跟卡紮因解釋,為什麽不跟他說清楚。林可歡又開始瘋狂的拍打房門,大聲呼喊著:“有人嗎?給我開門。我要見卡紮因。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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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仍然沒有一點動靜,林可歡絕望了,無力的靠在木門上,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天色完全黑盡。林可歡依然守在門邊,坐在黑暗裏。


    許久後,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林可歡受驚般的直接跳起來,可是因為雙腿麻木立刻又跪倒下去。


    木門向外打開,卡紮因站在門口,身後有個僕人一手提著火油燈,一手端著個托盤。


    卡紮因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可歡,忍不住蹙眉,難道她就這麽跪了一整個下午?林可歡一時不適應燈光,幾秒鍾後,看清楚來的人就是卡紮因,立刻不管不顧的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一邊掉淚一邊急切的說:“孩子呢?孩子呢?你把他怎麽樣了?他是你的孩子,真的就是你的孩子……”


    卡紮因接過火油燈和托盤,越過林可歡走進內室放到地桌上。林可歡努力的站起來,忍著又痛又麻的感覺,蹣跚著走進內室。僕人在身後把門關嚴後離開。


    林可歡跌坐在地桌旁,眼睛一直看著卡紮因說:“孩子呢?他需要吃奶,你把孩子還給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卡紮因看著林可歡濕漉漉的眼眸,淡淡的說:“坐到我旁邊來。”


    林可歡馬上挪過去,卡紮因把她摟進懷裏,拿起木勺,舀了一勺飯餵進林可歡的嘴裏。林可歡身子一僵,含著淚咽了下去。卡紮因放下勺子,抬起林可歡的下巴,林可歡眼淚汪汪的在哭。


    卡紮因問:“孩子是我的?”林可歡忙不迭的點頭:“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卡紮因說:“好。我會好好照顧他。你把這些飯都吃幹淨,然後休息吧。”說完,鬆開林可歡,起身準備離開。


    林可歡慌忙抓住他的長袍下擺,眼淚再度決堤一般的流下,仍然是那兩句話:“孩子呢?你把孩子還給我,他需要母親。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忍心讓他挨餓?他還那麽小啊,他離不開媽媽的。”


    卡紮因冷冷的問:“你不相信我?我說會好好照顧他,你不相信?”林可歡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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