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問題有必要這樣嗎?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刀邛倒是覺得無所謂。


    “巧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你是階下囚,當然應該你先說!既然你們說是故人,可是為何她不認識你們?”


    “我不知道。”刀邛的眼神飄忽。


    “什麽意思?”


    “這很複雜,我想見她一麵。”


    “休想!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今日我的大婚都被你們破壞了,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權逢也護不住你!”


    刀邛歎了口氣,“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討厭!”


    “我也沒有發現你會這麽討厭!”


    南宮韻昊看著他,心裏很是煩躁。


    場中,南宮韻竹待在蘇暖身邊,心亂如麻。


    她來到了南宮韻昊身旁,聲音嬌弱地說道:“二哥,他們有難言之隱,二哥就不要與他們計較了,我知道他們為什麽這樣做?”


    “為何?”南宮韻昊疑惑地問道。


    “他——”


    南宮韻竹剛要開口,一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劍客抓住了機會,終於提起了劍。


    此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幾人麵麵相覷,南宮韻竹沒有再開口,一群高手侍衛圍在了周圍。


    誰也不敢上前。


    麵具下的尤文醫滿臉輕鬆,這樣的局麵雖說難解,但是他心裏並沒有多在乎,解或者不解都有方法。


    南宮韻昊沉聲說道:“放了她!”


    “閣下想什麽呢?我又不是你的人,為什麽要聽你的?”


    “說出你的條件。”


    他真的不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先是白無暇,再是南宮韻竹,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其實尤文醫這時候出手,隻是為了阻止南宮韻竹說出不該說的東西。


    死而複生,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事兒。


    若是傳出去,恐怕世人都要瘋狂了,到時候,紫煙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


    雖然白無暇的身份現在待定,但是經曆過死亡的尤文醫覺得十有八九她就是紫煙。


    現在的局麵,他需要冒充道門的人,阻止這幾人說出真相。


    這比帶走紫煙還要重要。


    當然,紫煙也必須帶走,要是今天嫁給了南宮韻昊,那成什麽了?


    麵具人尤文醫聲音低啞地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他和那個新娘子美人兒得跟我走!”


    南宮韻昊脫口而出,“不可能!刀邛可以給你,但是無暇絕不可能!”


    “是嗎?可是這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確定是絕不可能嗎?”


    “你也別忘了,刀邛在我手裏,換個條件,她們兩個都不行。”


    “誰在你手裏關我什麽事兒,既然不同意,行吧,也可以,那就換個條件。”


    尤文醫很好說話。


    言語中對刀邛並不在乎。


    “這小子跟我走,以他們隱藏的秘密為條件,在你不知道這個秘密之前,你不能動新娘子,當然也不能娶她,至於你的妹妹,我需要將她帶走,等她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事兒,想知道問她便可。”


    “我如何能信你,你連真麵目都不敢露!還有,你要刀邛有什麽用,你到底是誰?”南宮韻昊放下的刀又舉了上去。


    “嗬嗬,有什麽用就不用你管了,你可以不信,但是這如花似玉的人兒可就要香消玉殞了!孰輕孰重啊?”


    尤文醫輕笑了一聲,手指在韻竹的臉蛋上劃過,她輕顫了一下。


    怎麽看,尤文醫都像是一個神秘的反派。


    南宮韻昊沉思了一下,“若是讓你將她帶走,如何能保證她的安全?”


    “放心,你們可是姓南宮的,南宮城、陰陽殿都在你們手裏,我怎麽敢得罪你們,你們要是不信我,說不定她會願意跟我一起走呢?在我看來,更重要的是你得守信用。”


    “一派胡言!”蘇暖站了出來,“我不管你是什麽人,膽敢對我女兒動手,你就做好被大卸八塊的準備吧。”


    尤文醫輕笑了一聲,靠近了南宮韻竹,在她耳邊輕語,韻竹縮了一下。


    “想知道死而複生的秘密,就跟我走!”


    聞言,南宮韻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尤文醫自行放開了她,南宮韻昊就要動手,韻竹卻擋在了麵具人的身前。


    “韻竹你這是做什麽?”


    “二哥,有些事兒,我需要去做,弄明白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尤文醫說道:“看吧,我就知道她會跟我走的,現在不知道我的條件怎麽樣?宮將軍考慮好了嗎?”


    南宮韻昊的眼神轉向了尤文醫,一雙眼睛好似冰涼無神,但又好像充斥著各種情緒,“今日我若是退了,將宮家軍置於何地,將南宮置於何地?”


    他的眼神轉向了南宮韻竹,“韻竹,這些你難道不明白嗎?”


    一方是曾經的夥伴,一邊是血肉至親。


    問題再度來到了韻竹的麵前,她若是護在麵具人身前,若是南宮韻昊答應尤文醫的要求,那不就意味著今日的婚事告吹了嗎?


    這讓南宮韻竹怎麽選呢?


    她的手臂耷拉下來。


    尤文醫見狀便知道了韻竹的處境,要是讓她做這樣的選擇未免太過於殘忍。


    他伸出手將南宮韻竹拉到了一旁,“看起來取消這一場婚事對閣下很難啊!既然如此不如把決定交給我來做!”


    “你想做什麽?”


    尤文醫微微一笑,手朝著雪沁心的方向一揮,一道光芒自他手中飛了出來,直衝向金缽,瞬間金缽便被打翻了。


    他想了許久,要想打破今日之局麵,要麽挾人相邀,要麽便救出雪沁心。


    前者他能直接下手的隻有南宮韻竹了,可是顯然無論用誰來要挾,都不能讓南宮韻昊下定決心,何況刀邛還在他們手裏。


    而要救出雪沁心,也不容易,但是涉及到複活一事兒,有些東西他還需要私下跟她交流一番。


    一番思索,他決定救出雪沁心,因為他們需要她,雪沁心的本事確實是最大的依仗。


    他以隱秘的方式打破金缽,總不至於這樣就被人認出來了吧。


    雪沁心得救,直接背生雙翼,飛了起來,“小子,藏得挺深啊,多謝了!”


    “是藏了一點兒,接下來的事兒,姑娘會處理好的吧?”


    “當然。”雪沁心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看雪沁心的態度,尤文醫心想,也沒什麽特別的,應該?沒暴露什麽吧?


    某個遙遠的地方。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猛地睜開了雙眼,口中喃喃道:“出現了,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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