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室的大門砰聲關上的那一刻,我幾乎要崩潰。


    洛邏珈他們的表現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就算是南雄飛,那本來冷峻無表情的臉都出現了無比的慌亂和緊張,時不時雙掌合十,很虔誠的念叨著如來佛祖的名字。


    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但我們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那些滿臉倦色的醫生,個個都如流浪狗般眼巴巴地看著醫生,等待著宣判。


    主刀史迪威醫生走到洛邏珈麵前,拿下嘴上的口罩,疲倦地笑了笑說:"手術很成功,餘下的日子就看是否產生排斥反應了。"


    聽到這話,我們那高懸著的心都稍微放了放,露出了驚喜。


    "謝謝你。"洛邏珈和南雄飛對醫生說。


    醫生嚴肅地說:"換心手術最主要的不是移植心髒,而是看是否會產生其他排斥的並發症,反應良好的幾率是非常的微小的,不過,總好過沒有希望。"


    聽到他這話,我們那充滿了希望的心又被潑了一大盆冷水,眼神黯然下來。


    隔著病房的玻璃,我看見全身插著導管的南雄楚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脆弱得仿佛一個瓷人。


    我貪婪地看著他,一刻都不願意移開,怕一移開,就永遠看不見他。


    經過幾天的觀察和治療,醫生方鬆了一口氣告訴我們,情況良好,竟然奇跡的沒有太大的排斥反應,就如那顆心髒天生是應該安裝在他的心上似的。


    真的?那麽好?


    謝謝上帝保佑!


    隔這玻璃,南雄楚躺在床上,對我們虛弱地笑了笑,然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深深的,柔柔的,舒緩的看著我,就如一陣清風徐徐吹過。


    我的南雄楚終於可以安全度過危險期了,而且可以看著我笑了!


    我激動和開心得想要哭!


    我在生日許的第一個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原來上帝真的可以聽到我的話的。


    謝謝!


    電話鈴聲響起,是秦橋的電話。


    "喂,黃雅詩,南雄楚的手術做得怎樣?"我一接通電話,就聽見秦橋焦急地問。


    奇怪,秦橋怎樣知道南雄楚做手術?


    貌似我好像沒有對她說過。


    "嗯,聽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你是怎樣知道南雄楚做手術的?"


    "..."秦橋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橋?是不是有什麽事兒?"我問。


    "沒事,沒事,手術成功就好了,那心髒沒什麽排斥吧?"秦橋的語氣有點怪怪的說。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不相信地問。


    "唉,等南雄楚好了,遲點再告訴你吧。"秦橋歎了一口氣說,似乎滿腹心事要說。


    到底怎麽回事?


    我是個急性子的人,而且,我隱約感受到她隱瞞的事情似乎和南雄楚有很大關係。


    "說吧,有什麽事情現在就說,快說。"我叫道。


    "..."


    良久,秦橋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好,那我說,不過,你得有一個心理準備。"


    "什麽事情這麽大件事?得要有心理準備?"


    "黃雅詩,南雄楚現在是移植心髒吧?"


    "呃。"


    "他這心髒是不是捐贈者指定要捐贈給他的?"


    "是,這說明了什麽?"我實在是不大明白秦橋到底要說什麽。


    "說明了那心髒捐贈者是一個很熟悉的人,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聽到這話,我的心突然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是...是...誰?"我緊張地問,很害怕電話那邊給了我一個震驚的答案。


    "..."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空氣壓抑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秦橋,說吧。"我緩了一口氣,輕輕的說。


    "唉。"秦橋歎氣的聲音有點哽咽,說:"我知道我說出來,你肯定會接受不了,但是不能不說,因為你遲早都要知道的,那個心髒捐贈者就是...歐陽衝。"


    洋蔥?


    心髒捐贈者?


    我沒辦法反應這句話到底有多大的含義,就仿佛聽到洋蔥獻血般一樣平常。


    "是的,就是洋蔥,黃雅詩,在你走後不久,他出車禍了,生命垂危不能搶救,他就立下遺言,指定要把心髒器官捐贈給南雄楚,希望能移植到他心上,讓他的心能繼續愛你。"秦橋緩緩的說,就像是陳述一個很傷感的故事。


    "秦橋,你騙我!"我終於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不由大聲的對著電話吼叫一聲,手在顫抖,電話從我手裏滑落,隻覺得頭腦如被雷轟過般,轟轟作響,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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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目茫然地睜著,雙腳發軟無力,一屁股的坐在地上,靈魂仿佛抽離了身體。


    洋蔥死了!


    他的心髒移植到南雄楚身上!


    他要留著他的心繼續愛我!我閉上眼睛,淚水橫流...


    終於可以進去病房看南雄楚了。


    看見我進來,南雄楚的臉上浮現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這個笑容還帶著他平時所沒有的羞澀靦腆。


    看見他這個笑容,我心神又是一陣的恍惚。


    洋蔥就是這樣笑的。


    我的心一陣扯痛。


    我小心地握著南雄楚的手,問:"你感覺還好嗎?"


    "我很好,黃雅詩。"南雄楚輕輕地回答。


    黃雅詩?


    南雄楚不是一直都叫我"詩詩"的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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