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是過來人,又怎會不明白這些小姑娘的心思,於是摸了摸慶安的頭道:“放心吧,這裏沒外人。你的心思,皇奶奶知道,辰兒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確實是個優秀的人,若你能跟了他,哀家也會很放心的。改明兒,哀家會找個時間幫你去探探他的口氣,若是可以,明年就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


    慶安聽了太後的話,心裏也放心了不少,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心願得償,她的心裏頓時美滋滋的。於是,連忙湊到太後的身邊,將頭埋在太後的懷中道:“我便知道,皇奶奶對我是最好的。”


    太後看見慶安這般高興,心中也甚是舒心。自己的女兒就留下了這麽一個孩子,她的心願,便是太後的心願。太後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對女兒的愛,全都延續在慶安的身上。


    紫宸殿中,祖孫二人相擁不語,遠遠看去,當真是一副溫馨的場景。


    第三卷 情起 第123章 出手狠毒


    慶安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既是回了京,又有昨夜太後的保證。今日一早,她便悄悄躲在百官下朝必經之路上,將司徒辰給攔了下來。


    “辰哥哥!”慶安遠遠就看見司徒辰穿著一身墨衣,從漢白玉台階上緩緩走了下來。


    精美的金線滾邊,配著金色螭龍紋繡樣,襯托得司徒辰較平日裏威嚴了幾分,往人群中一立,立馬成了最耀眼的那顆明珠。


    慶安叫完司徒辰,便又朝著他的方向小跑了上來,直至站在司徒辰的麵前方止。


    “辰哥哥,我從江南回來了。”慶安低著頭,完全沒了在太後麵前那般伶俐的口齒,支支吾吾道:“皇奶奶說我年紀也不小了,這次回來就留在京中,不要再到處跑了。”慶安說完,忍不住又抬眼偷偷看了一下司徒辰,見麵前此人相較前些年離去之時又高了不少,容貌也變得更加立體了幾分。再加上在西北的這幾年征戰,使得司徒辰的身上更多了京中那些貴族公子所沒有的男子氣概。


    慶安越看越被司徒辰的氣質所迷,於是鼓起勇氣問道:“辰哥哥這些年過得怎樣?可有想到過慶安?”


    司徒辰早就聽說司徒燁此次歸京把慶安郡主也一道帶回來了,所以此刻見著慶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也不驚訝,隻是不鹹不淡地隨口應了一句:“這些年淨在西北打仗去了,日日過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又哪有功夫想些無聊的事。”


    慶安被司徒辰此語一下子就給噎到了,隻見她笑臉一僵,隨即又改口道:“是了,你瞧我一見著你光顧著高興,倒把這事給忘了。好在舅舅又把你給叫了回來,這下你也不用再去荒涼的北地過那辛苦日子了。”


    “郡主還有什麽事嗎?”慶安猶在絮絮叨叨,司徒辰卻是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啊?”慶安被司徒辰如此冷淡的態度給驚著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徒辰見慶安沒了下文,便徑直朝前走去。


    “辰哥哥,等等我!”慶安見司徒辰走了,連忙追上去,再次擋在了司徒辰的前麵。隻見她委屈的跺了跺腳,朝司徒辰抱怨道:“慶安好不容易才回了京,初次見麵,辰哥哥為何對我如此冷淡?”


    司徒辰本欲下朝之後跑去國公府裏轉上一圈,那日銀笙與榮道軒撕破臉後便一早搬去了尉遲家,他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銀笙的新居呢。再者,那夜自己也不知怎麽了,突然就將銀笙抱在了懷中……一想起那夜發生的事,司徒辰更急於見到銀笙。


    然而,現如今司徒辰被慶安再三糾纏,隻覺得眼前之人無比礙眼,當即說話的語氣更冷上了幾分:“郡主雖與本王是表兄妹,但郡主不要忘了自己已過及笄之年,更要注意身份場合。如今你在此地與本王拉拉扯扯,你讓這來來去去的百官心裏作何感想?還望郡主自重。”


    慶安原本還在心裏難過,如今聽得司徒辰這般說,立馬又高興了不少,連忙笑道:“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並不是不願理我呀!”


    “沒事的!”慶安一下子又朝司徒辰靠近了一步,拉著他的胳膊道:“那些人要是想說什麽盡管讓他們說去,我已經去求過皇奶奶了,改明兒就給我們賜婚。等到了那時,看還有誰敢去亂說!”


    “賜婚?!”司徒辰一聽慶安這麽說,當即怒了,將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一把拽開道:“誰說本王要娶你了?本王壓根就不喜歡你。太後要是就這般賜婚,本王定不遵從!我勸你還是趕緊讓太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到時候你自己下不來台。”說罷,卻是一拂衣袖,直接走了。


    徒留慶安一人,呆立原地。


    慶安昨夜因為太後親口允準賜婚一事,而高興得一宿未曾合眼。今早又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去給司徒辰一個驚喜。如今,不但沒有驚喜,反倒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正當慶安渾渾噩噩,在滿皇宮裏遊蕩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什麽東西朝她的額頭上撞了過來。


    “哎喲”慶安揉了揉被撞紅了的額頭,低頭望去,隻見地上正靜靜地躺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紙鳶。


    慶安本就因為被司徒辰毫不留情的給拒絕了,而窩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泄,見了這隻紙鳶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用力踩了幾腳,一邊踩一邊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辰哥哥欺負我也就罷了,連你這隻小小的風箏也敢來惹我,看我不踩死你,踩死你!”


    “滾開!”


    慶安正踩得起勁,突然從斜背後躥出一個小小的身影,隻見那身影用了極大的力氣,彎著腰,低頭猛地一下子撞在了慶安的腰上。


    慶安沒有防備,又加上單腳著地,被那人撞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紙鳶!”撞了慶安的人,不但沒有給慶安道歉,反而連忙朝著地上的紙鳶撲了過去。


    慶安一開始被撞得有些懵了,如今見著這番場景,立馬明白了過來,猛地爬起來沖了過去:“我道是誰那麽大的膽子,原來是這紙鳶的主人。正好,如今新帳舊帳一起算,你的紙鳶撞破了我額頭,而你又撞了我。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懲罰你!”說罷,便劈手要朝地上的人臉上打去。


    “大膽,何人竟敢對七殿下動手!”


    慶安的手被玉素一把給抓住了,而坐在地上手捧紙鳶之人,正是七皇子司徒逸。


    隻見司徒逸眼裏還含著淚,抱著懷中紙鳶道:“玉素,給我掌嘴!”


    “你敢?!”慶安見玉素要朝自己打了過來,閃身一躲,口中喊道:“我是當朝榮顯長公主之女,慶安郡主!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敢打我一下試試!”


    玉素本被慶安躲閃了一次,又要打將過去,如今聽慶安這麽一說,揚起的手卻是不敢落下了。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冷宮裏那病癆鬼的兒子!就你,也算是皇子?”慶安見玉素沒了動作,越發囂張,冷笑一聲就朝司徒逸翻了個白眼。


    司徒逸本就被慶安踩壞了風箏,現在又被她言語侮辱,頓時就跑上去朝她的手上猛地咬了一口:“你胡說!我母妃才沒有被打入冷宮!她不是病癆鬼!快向我母妃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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