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逃間,幾人很快就遠離了戰場區域。


    這期間,葉寒始終未曾施展鶴影步,但即便如此,憑借他體魄的爆發力,以及洞虛境一重的靈力,他的速度,也不比追擊的幾人慢多少。


    追著追著,楊鱗和黃波意識到了對方速度的詭異,根本就很難追上。


    心裏頓時就有些急了。


    楊鱗言語譏諷,“小子,你就隻會跑嗎?”


    葉寒卻無視對方的激將法,反唇相譏道,“我不跑,難道等死嗎?我又不是傻子,會幹這麽傻的事兒?”


    “混蛋!”楊鱗氣得牙癢癢的,卻又拿他毫無辦法,施展秘法,催動靈力,陡然間,速度快了一大截。


    “我靠,你玩兒命了嗎?”葉寒也不是吃素的,靈力運於雙腿,仿佛青蛙,大腿頓時隆起爆發力驚人的肌肉,猛的一蹬,仿佛一支離弦之箭。


    兩人的速度同時飆升,立馬就甩開了其他人。


    黃波和八名死士見狀,自然也不含糊,紛紛施展秘法,不顧靈力的消耗,緊追不舍。


    楊鱗怒雖怒,但還是由衷的佩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個年紀同修精、氣、神,而且都達到了這麽高的境界,讓你成長起來,必將雄霸一方!隻是可惜了,今後的天下,就再無你這號人物了!”


    “大話還是抓住我之後再說吧!”葉寒可不客氣,冷笑連連,對於秘法、絕技,他比誰都清楚,短時間內,雖的確能讓戰力飆升,但後遺症也不小。


    他毫不停歇,雙腿就像馬達似的,飛快的挪動。


    追著追著,楊鱗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因為距離戰場越來越遠,而眼前這家夥又像是滑溜的泥鰍,似乎有意引他們遠離戰場。


    想到了這一點,楊鱗心中大驚,這才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後背的冷汗直冒,腦門兒發涼,連忙停下腳步。


    見他停下來,其他幾人也止步,黃波臉色很不好看,不滿問,“怎麽不追了?”


    “咱們很可能中計了!”楊鱗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悠悠道。


    黃波眉頭一皺,“怎麽回事兒?說具體點!”


    “咱們遠離了戰場,而聯軍又群龍無首,一旦受到雲瀾宗的衝擊,必然會亂做一團!到時候,聯軍沒有了有效溝通,自然而然就成了各自為戰,到那時,咱們的人數優勢將蕩然無存!”


    聽到這裏,黃波也緊張了起來,他很清楚,一旦真如楊鱗所說,大軍潰敗也就成了必然。


    到那時,作為負責人,肯定會被追責。


    這麽大的損失,哪怕他是黃家的二號人物,也隻能以死來平息族中的怒火!


    黃波越想越心驚,當即道,“走!回去!他隻要跑了,沒有威脅了就行!”


    說完,他就要走。


    可這時候,葉寒的身影又鬼一樣的回來了,擋在幾人的前麵,嬉皮笑臉道,“別走啊!不是要一刀一刀把我活剝了嗎?要是這時候走了,以後可沒機會了!”


    “臭小子,你真不怕死?”楊鱗怒火攻心。


    葉寒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怕!怎麽不怕?不過,我更怕以後踩死你們太容易,沒有了一點兒樂趣!”


    “小子,我承認,你今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可你要是現在作死,那就沒有以後了!”


    葉寒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唉,我這個人就喜歡刺激!再說了,我就算放你們過去了,讓你們贏得了暫時的勝利,又能如何呢?我才是你們的最大隱患,你難道不想在這時候將威脅扼殺於搖籃之中嗎?”


    楊鱗心裏越來越急,可看著眼前這個老神在在的年輕人,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他隻能服軟,“咱們之間,吃虧的都是我黃、楊兩家,我們若是此時撤出,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


    若不是葉寒經常研讀偉人的詩詞,他麵對這樣的條件時,還真可能心動。


    但有偉人的智慧指引,他很清楚,‘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若是隻看眼前之利,就放過了黃、楊兩家聯軍,那麽在不久的將來,隻會迎來各方更瘋狂的反撲。


    隻有不懼犧牲,將他們打怕了,打疼了,才會忌憚。


    偉人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隻有讓他們知道,凡是招惹到了,就會麵對瘋狗一樣的反擊,這才會讓會讓各方冷靜下來,好好兒處理與雲瀾宗的關係。


    所以,麵對楊鱗的示好,葉寒冷笑起來,“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既然敢伸手來搶,那就要做好斷手的準備!”


    黃波怒了,“小子,我是在跟你商量,不是怕了你!”


    “那就試試唄,看誰笑到最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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