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煙和小茹驚詫的望著消失的血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小茹崇拜的望著他,眼中在冒小星星,一驚一乍道,“寒哥,你也太神了吧?這樣就把一位強大的敵人嚇跑了?”


    “他要是在全盛時期,咱們自然嚇不住他!可他的氣息明顯衰弱,傷勢未愈,也不敢妄動!”


    姬如煙會心一笑,“遇到寒哥,也算他倒黴!明明有那麽高的修為和戰力,卻連續碰壁,還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


    小茹也在一旁嬌笑著附和,“對對對,算他跑得快,不然本姑娘讓他做太監。”


    葉寒拍了拍小茹的腦袋,“傻丫頭,幸虧他跑了,不然一場惡戰下來,最後結果還難說呢?”


    “為嘛?”小茹一臉迷糊。


    葉寒反問,“你知道野獸在什麽時候最危險嗎?”


    小茹搖頭。


    姬如煙也陷入沉思,仿佛這個男人處處都是迷,任何時候都有與眾不同的見解。


    “有句古話叫困獸之鬥!意思就是陷入絕境之中的野獸,求生欲望會讓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殺傷力!”葉寒目光深邃,悠悠道,“這句話套在人身上同樣適用!所以,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拿捏,就千萬不要把敵人逼入絕境!”


    他頓了頓,又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家夥在蛟龍的口下都能逃生,指不定還有其他未知的手段,逼急了,很可能陰溝裏翻船。”


    這樣的觀點,兩個女人還是頭一次聽說。在玄天大陸的世界裏,奉行的就是斬草要除根的理念。


    兩個女人的反應也截然相反。


    小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


    姬如煙若有所思。


    “仔細找找,看看能不能撿漏。”


    “那些家夥雁過拔毛,連地皮都翻了一層,不可能留下任何寶物的……”小茹一邊嘟囔,一邊還是認真觀察著周圍。


    來自於地球的葉寒看過太多關於尋寶的電影和小說,想著電視中的情節,提醒道,“萬事皆有可能!當時湧入了那麽多人,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明麵兒上,很多不起眼的細節都可能被忽略了。”


    小茹扁了扁嘴,“寒哥的意思是注意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嗎?那些家夥的鼻子跟狗一樣靈,肯定能想到……”


    “小茹,你就少說兩句吧,他的經驗比咱們豐富。”姬如煙認真貫徹著葉寒的話,仔細觀察著虛界內的一切,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一路摸索,幾人來到一具散架的枯骨前。


    望著眼前這具散落的遺骨,葉寒唏噓感慨,“這應該就是血屠前輩的遺骨了吧?堂堂洞虛強者,到頭來遺體都沒人收拾……”


    望著眼前場景,姬如煙同樣感歎,“可不是嘛,玄天世界,強者為尊!無論修為多高、勢力多大,當塵歸塵、土歸土時,又有幾人在乎?人們惦記的、津津樂道的隻是他的遺寶!”


    小茹心善,“寒哥,咱們要不然把他掩埋了吧?再怎麽說也是一代洞虛強者……”


    “行,聽你的!”葉寒笑了笑。


    其實,不用小茹提醒,他也準備將血屠的屍骨安葬了。


    一來嘛,電視、小說中往往都有這樣的情節,說不定在掩埋屍骨的時候就有意外的收獲。


    二來是對強者的尊重。


    就在幾人準備就地將屍骨埋葬時,小茹驚奇的叫了起來,“你們快看,石板上有字。”


    葉寒循聲望去,果然在塵土覆蓋的青石板上發現了一行微不可察的小字。


    “快看看,上麵寫了什麽?”姬如煙臉上露出驚喜,連忙湊過去。


    “老夫陸豐,人稱血屠,縱橫半生,隕落荒野,別無所求,隻盼有緣者能將吾之殘軀葬在西北角的桂花樹下……”


    姬如煙輕聲念道。


    女人容易感情用事,小茹的眼睛情不自禁濕潤了,輕聲呢喃,“人死如燈滅,哪怕是縱橫天下的洞虛強者在彌留之際也如此淒涼孤獨。”


    “西北角的桂花兒樹?”隻有葉寒不受影響,他眼前一亮,眸中仿佛閃爍著精光,他環顧四周,目光很快鎖定在虛界中的唯一一棵桂花樹,快步走了過去。


    看到他莫名其妙的動作,小茹疑惑,連忙站起身問,“寒哥,你幹嘛去?”


    “挖寶!”葉寒頭也沒回,聲音爽朗。


    小茹愣住了,眼睛眨巴眨巴,不明其意,“挖寶?”


    姬如煙也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不解,“挖什麽寶?”


    “倘若你是血屠,即將坐化時會將寶物隨意的放在屍體邊?還是將寶物藏起來?”


    小茹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搖頭,“我不知道……”


    “你們呐,腦子就是缺乏想象力!”葉寒搖頭晃腦,“倘若我是血屠,絕不會將寶物留給損毀自己遺骨的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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