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聽後,眼中的嘲諷之意更甚。


    她用力掙脫未果,索性放棄掙紮,但嘴巴卻毫不留情地反擊:


    “周琿,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請你自重!”


    說著,便準備大聲呼喊,借此引起他人的注意。


    周琿見狀,心中一急。


    他連忙伸手捂住宴霜清的嘴,低聲威脅道:“清兒,此處幽僻,若是真的叫來貴府下人……”


    “本王是願意接你入府,可想來……怕是連你妹妹的良娣都不如了?”


    宴霜清被捂住嘴,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瞪著周琿,一雙秋水為神的美眸因憤怒而泛紅。


    周琿見狀,心中也是一陣掙紮,但奈何色心還是越過了理智。


    “清兒,這幾日你一直不願見本王,可知本王心中有多痛……”


    他試圖解釋一兩句,用溫柔的話語安撫宴霜清,但顯然效果不佳。


    宴霜清非但不領情,甚至用更加激烈的眼神瞪視著他。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腳步聲在靜謐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


    周琿的臉色一變,迅速捂住宴霜清的嘴,低聲道:“有人!跟我走!”


    他拉著宴霜清的手,穿過稀疏的梅影,快步向梅花園深處走去。


    兩人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梅花園。


    梅花園此時空無一人,寂靜萬分。


    周琿拉著宴霜清,腳步急促慌亂,穿過一道道由梅影交織而成的天然屏障,最終來到了梅花園的深處,一片較為隱蔽的區域。


    他四處環顧,很快便找到了一處僻靜之處——


    山石之後。


    正是上次他與宴婷婷苟且的地方。


    他迅速將宴霜清拉到山石之後,兩人的身影瞬間融入了周圍的暗影之中。


    他緊緊捂住宴霜清的嘴,確保沒有一絲聲響泄露,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宴霜清被周琿拖著,雖然身體無法自由動彈,但內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閉上了眼睛,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保持平穩。


    直到周琿放開了她,她才得以喘息:“白嫲嫲呢?你是怎麽避過她進來的,你……”


    “清兒,她是你的奶娘,本王不會傷害她。”


    而周琿此時看她沉著冷靜的樣子,也漸漸恢複了自己的理智:


    “嫲嫲也是知道你我之間有些誤會,才……”


    “——不可能!”宴霜清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語氣裏滿是對白嫲嫲的信任,“挑撥離間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她沉思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是了,報春園離宴婷婷的流雲閣不遠,當日撞破也是在此,想來是有我不知道的通道了。”


    她說著,心中不禁為自己的疏忽而有些懊惱,但也不覺害怕。


    她朱唇輕啟:“所以,謹郡王殿下,這麽大費周章找臣女,所為何事?”


    “清兒。”他溫柔地握住宴霜清的雙肩,眼裏滿是深情,“之前……都是誤會。本王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我相識數載,雖外人不知,但難道你不清楚,本王心裏,誰才是本王的妻子嗎?”


    宴霜清看著對方深情款款的樣子,不覺得感動,隻覺得惡心至極。


    她用力甩開周琿的手,冷聲道:“誤會?你們當日在這山石之後後的那些事情,也是誤會嗎?”


    周琿的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清兒,本王承認,那日是有些孟浪了。可婷婷畢竟也是你的妹妹,她哭訴情衷,又甘願做小,本王便是衝著你的麵子,也不好拒絕啊。”


    宴霜清看著他的表演,有些奇怪:


    事已至此,他何必這般作態?


    想到這裏,她麵上不免帶了些疑惑和諷刺:


    “那與殿下近日來尋我,有何關係?”


    “我宴霜清可不像某些人那般自甘下賤,無媒苟合!”


    她話說得難聽,周琿卻隻當是她在罵宴婷婷,麵色不變。


    他再度向宴霜清伸出手:“清兒,本王特意今晚過來,便是想給你我一個從頭來過的機會。”


    “祁澤霆注定早逝,待本王登基之後……皇後之位,還是你的。”


    宴霜清看著對方迫切的目光,有些好笑:“殿下的意思,是讓霜清放著好好的定北侯夫人不做,當您見不得人的外室?”


    “何況聖上龍體康健,大皇子乃親王又武德充沛,其他皇子雖年幼但也聰穎,殿下如此自信,卻是令霜清疑惑了。”


    周琿原本還笑容滿滿,聽到宴霜清這般誇讚他的“好兄弟們”,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惱羞成怒道:“清兒,偶爾耍耍脾氣也就罷了,若是一直如此,便不要怪本王不顧念舊情了!”


    說著,周琿猛地抓住了她左手手腕,再次強行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滾開,不要碰我!”宴霜清一驚,右手拿著團扇往周琿臉上揮去。


    周琿捂住臉上被扇子砸到的紅痕,不怒反笑:“也罷,清兒害羞,便讓為夫主動一些好了!”


    “你瘋了!當日之事你已在聖上麵前失了體麵,若今日重演,便不怕連郡王也當不得,隻能做個白身皇子?”


    宴霜清兩隻手都被對方抓住,心中慌亂,麵上卻依舊冷靜,還不忘暗中威脅。


    周琿笑了笑:“是啊,若是被人發現了,本王固然有錯,可清兒,大喜之日勾引皇子還是妹夫,你覺得,會是什麽下場?”


    “還有你的奶娘,會不會被當成幫凶?”


    宴霜清麵色難看:“殿下的無恥,小女子領教了。”


    周琿見對方不敢聲張,心中不由得更加得意。


    他放緩了表情,聲音如平日一般溫文爾雅:“清兒,你又何必拒絕呢?與其做個短命鬼的寡婦,當本王心尖上的賢內助,不好嗎?”


    他低下頭,試圖吻向對方,卻被宴霜清低頭躲去,隻親到了冰冷的鳳冠。


    周琿冷笑一聲:“也罷,待你我事成……清兒,憑你的聰慧,應當能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他緊緊地將宴霜清按在石頭上,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開始拉扯她的婚服。


    宴霜清拚命掙紮,試圖擺脫他的束縛。


    但男女之間力量懸殊,縱是她拚命抵抗,還是不免被扯開了外袍。


    “親王妃的婚服果然隆重,近十層的衣物,倒是麻煩。”周琿皺了皺眉,旋即露出一絲笑容,“不過,這拆禮物,若是太輕易,倒也不美。”


    見宴霜清還在抵抗,甚至想要大聲呼喊,他笑容不改:


    “清兒,你若是願意讓眾人欣賞,便叫吧。”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宴霜清被徹底激怒。


    但她撐著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讓情緒完全失控。


    她閉上眼睛,試圖將這份惡心與憤怒暫時壓下,麵上流出一絲妥協:“殿下,你放開我吧,我從了便是。”


    “哦?”周琿停下動作,看著她,喜怒難辨。


    宴霜清擠出一個笑容:“殿下說得對,霜清……不是愚笨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周琿笑吟吟地看著她,不說相信,也不說不信:“清兒,你能這麽想,便是好的。可口說無憑……”


    “清兒也別想著隨便幾句甜言蜜語便可唬退本王,今夜,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


    見他打量著自己,宴霜清咬咬牙,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聲音輕柔:


    “既然殿下不相信,霜清便親自證明……”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在袖中摸索那枚綁在小臂上的簪子。


    她悄悄地將簪子握緊在手心,等待著那個可以一擊必殺的瞬間。


    直到感受到對方徹底放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匯聚全身之力,手中的簪子如同寒月般劃出一道凜冽的光芒,直刺向周琿的後頸。


    周琿汗毛直立,下意識地推開了宴霜清。雖然他反應夠快,但鋒利的簪尖還是在他脖頸處留下了一道血痕。


    周琿下意識地捂住脖子,麵色鐵青:


    “宴霜清,你竟敢刺傷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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