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雖然在心底吐槽,動作也是不慢的。


    幾乎是在炭治郎飛出去快摔到地上的時候,就已經跳出去當人肉護盾了。


    已經鑽進小屋的時透未來,分外嫌棄的搓著自己被炭治郎碰過的皮膚,甚至覺得不解氣,還生生的把這塊皮扯了下來,直到看到在撕扯下露出血肉的皮膚愈合以後,這下將臉上的嫌棄一掃而空,還上了一副柔柔弱弱的笑意。


    時透未來格外的討厭別人隨便碰她。


    她有精神潔癖。


    “炭治郎你醒醒啊……!”


    看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炭治郎,我妻善逸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捏著炭治郎的肩膀就是個瘋狂的搖晃。


    “炭治郎死了,炭治郎死了!!”


    我妻善逸鬼哭狼嚎著,用力的晃著仿佛已經走到了三途川的炭治郎,試圖讓三途川把炭治郎飛走的魂魄吐出來。


    “善逸…我還活著呢。”短暫失去意識的炭治郎很快就恢複了神智,哭笑不得的看著五官亂飛的我妻善逸。


    “活了…活了!”我妻善逸尖叫了一聲,“你不知道,那個家夥把你踢出去了,然後你就一動不動了…一動不動了!!”


    人在意識喪失的時候,就算隻是從床上掉下來,都有可能因為自身反應神經反應不過來,而摔出骨折,甚至是更嚴重一點的腦受傷。


    所以在親眼看到飛在半空中的炭治郎並沒有絲毫卸力的動作時,我妻善逸毫不猶豫的就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來給炭治郎當緩衝的肉墊。


    “應該…也是我不好吧……?”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在看到時透未來站在陽光下,皮肉在被陽光灼燒的那一刻,炭治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先帶她去太陽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下意識做出的決定。


    現在回想一下,好像確實是有點著急了,以至於忘了時透未來壓根就不喜歡別人碰她這件事。


    但無法掩飾的是,在鍛刀村時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被太陽灼燒的樣子,炭治郎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所以,在腦海中思緒還沒有湧現的時候,身子已經先一步動起來了。


    “滾進來。”時透未來沒好氣的站在門口,雙手抱胸,食指在門框上點了點,黑著臉說道。


    “額…來了來了。”炭治郎麻溜的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就算現在的炭治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狹霧山幹啥啥不行的少年了,但是他在心底還是有點害怕這個當初追著自己揍的鬼。


    想到這個,炭治郎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你們兩個,也過來。”時透未來冷哼一聲,先一步走了進去。


    既然要教,那時透未來肯定不會私藏。


    “我們也來嗎?”我妻善逸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


    “別讓我說第二遍。”時透未來瞪了我妻善逸一眼,沒好氣的走了過去。


    要不是看在這個黃毛小子的刀法確實缺點東西,時透未來壓根就不好給他好臉色看。


    至於另一個……


    時透未來眯了眯眼睛,好像沒見過他。


    那就當是順帶的好了。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嘴平伊之助興奮的衝了過去,先我妻善逸一步攥進了小木屋裏。


    站在樹蔭下的悲鳴嶼行冥,默默的注視著麵前空地發生的事情,手裏還提著一個裝滿了水的竹筒。


    一直到感覺到所有的人都鑽進了那間小房子,裏麵也沒有傳來什麽打鬥聲以後,悲鳴嶼行冥這才放心的雙手合十,低頭念了一句。


    “南無阿彌陀佛……”


    這間小木屋作為樹林裏僅有的幾個可供休息的落腳點,自然不可能永遠隻有他們幾個人。


    沒過多久,就陸陸續續的有幾個獵鬼人走了進來,坐在篝火的旁邊,喝了一大口水以後,舒暢的長歎一口氣。


    “感覺怎麽樣?”其中一人將水澆在了自己身上,胳膊肘懟了一下旁邊的人,擠眉弄眼的問道,“岩柱大人這個訓練啊,能完成的還真不是什麽正常人啊。”


    “誰說不是呢。”被捅咕了一下的少年也不生氣,樂嗬嗬的說道。


    “話說今天還要不要讓炭治郎做飯啊。”另一個少年湊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些許回味,“他做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可以哦。”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炭治郎,笑眯眯的接下了這個話,“正好馬上就要到吃飯的時候了。”


    “誒?炭治郎,你在這啊。”一人興奮的說道,“你知道嗎,在岩柱大人訓練的那些家夥,已經有人能推動那塊石頭了。”


    “對啊,我們過來的時候,都看見地上的痕跡了。”說著,這人抖了抖,“推了那麽遠,實在是……”


    “是個怪物是吧。”很快就有人接上了這句話。


    “肯定的啊,這麽大的石頭,哪有那麽容易推走的。”另一人甩了甩手,“而且…一直用力的話,指甲會崩掉的吧……?”


    一想到指甲崩掉以後的痛苦,那個人就瑟瑟發抖,很誇張的抖了一下。


    “對了,你們要來聽這個刀術的課嗎?”炭治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奇的問道。


    “刀術的課?”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一個猛回頭,“你是想說,炎柱大人過來了嗎?”


    按照鬼殺隊這些劍士們的認知,能在悲鳴嶼行冥這裏訓練,同時還在聽別人的課,那絕對就是其他的柱過來了。


    而且炭治郎是煉獄杏壽郎繼子的這件事,本來也都不是迷你。


    最起碼這些人,是把炭治郎當做未來的柱去看的。


    畢竟以炭治郎的綜合能力,確實要比他們厲害的多,體力和韌性也強的嚇人。


    “不是大哥。”炭治郎搖了搖頭,思考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說道,“應該是時透吧……”


    “霞柱大人來了?”那人眨眨眼,神情肉眼可見的興奮了起來。


    那可是以天才聞名的霞柱啊。


    “唔……”炭治郎看了看裏室,然後小聲說道,“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


    幾人麵麵相覷,紛紛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來到了炭治郎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悄悄的看向了裏麵,然後就看到了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樣子。


    “額……”幾人相互看了看,一時間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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