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不能給我失憶!”時透未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氣鼓鼓的說道。


    “不能。”妓夫太郎直接堵上了這句話的答案。


    失憶?


    為什麽要失憶。


    要是把這件事忘了,該是一件多麽大的失誤啊!


    “對了,來京都的獵鬼人已經被收拾了。”想著,妓夫太郎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臉色也變得陰鬱起來,“遊郭一戰已經足夠給他們麵子了,沒想到居然如此的陰魂不散。”


    關於羽川晴的事情,妓夫太郎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也知道,某個家夥被人背叛了,也隻會嗷嗷哭罷了,還不如找機會替她解決了。


    “來的多半是先遣隊。”談到正事,時透未來也正經了起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後續的追兵就會到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會是誰了。


    這件事,時透未來也拿不準,隻能看情況了。


    京都這塊地盤,時透未來待了這麽久了,還沒見到過哪怕一個柱級劍士。


    “先把那兩個女人轉走吧。”妓夫太郎想了想,提出了這個建議,“她們還不能死。”


    珠世和蝴蝶忍,算得上是鬼舞辻無慘親自下令要留她們一命的存在了。


    所以,在鬼舞辻無慘再次下令之前,珠世和蝴蝶忍都不能出事,提前轉走就是個還算不錯的選擇。


    更何況,蝴蝶忍作為鬼殺隊的蟲柱,若是與鬼殺隊接觸了,將居酒屋的情報泄露出去,也實在是得不償失。


    “同意。”時透未來點點頭,“明天我要去一趟將軍府,看看那個人類到底想幹什麽。”


    自從將軍的那一隊狗腿子的屍體被人發現以後,言行舉止就像是沒發現自己的狗腿子已經死了一樣,依舊樂此不疲的向居酒屋發請帖。


    有的時候在請帖中夾帶著一枚胸針,有時候又會附贈一首講述春花雪月的詩。


    將軍府啊……


    “是羽川晴跟你說的嗎?”妓夫太郎暗自捏拳,對羽川晴的殺心空前高漲。


    這個家夥,居然還在利用這個傻丫頭。


    “對。”時透未來回答道,“他沒有明說,而是通過印記告訴我的。”


    “你這家夥。”妓夫太郎歎了口氣,言語之中也頗為無奈,“這麽容易相信別人,若是有一天我和小梅有個什麽不測,沒人在你身邊了,被騙了還能有誰為你出頭啊。”


    “他應該…不會騙我吧……?”時透未來遲疑了一瞬。


    “人類的社會很複雜,有的是人看你好欺負,就會無休止的在你身上施加惡意,最後卻會冠冕堂皇的說什麽這就是必須遵守的法則。”妓夫太郎伸出手,摸了摸小梅和時透未來的頭發,“不過沒關係,有我在一天,就不會有人類敢利用你們。”


    羽川晴這個人類,無論如何都必須死。


    妓夫太郎的話,讓時透未來的心裏開始打鼓了。


    自己好像確實是看在居酒屋的麵子上,一上來就選擇相信了羽川晴,連他說的話也幾乎都沒有懷疑過,甚至還交給他了一個去找藍色彼岸花的任務。


    如果羽川晴有異心,那麽……


    想到這,時透未來下意識的想起了最近走進京都範圍內的獵鬼人。


    那些人,不會就是羽川晴喊來的吧。


    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旦種下,隻需要一點催化劑,就會瘋狂的生根發芽。


    “明天等你回來,我們一起走。”妓夫太郎的依舊在笑,將所有的沉重都咽了下去,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嗯,我不會久待的。”時透未來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第二天入夜,時透未來難得穿了次淺色係的衣服,又在頭上掛了一串紫藤花的首飾,繞開了前院的客人,獨自一人去了在城區邊緣的小院。


    這處小院,是將軍的私宅。


    時透未來一走進去,在看清麵前的人是誰以後,幾乎是在瞬間就激出了一身冷汗。


    將軍的私宅中,居然還有另一位客人。


    正是跪坐在榻榻米上,雙手上掛著一串佛珠,正在低聲念經的悲鳴嶼行冥。


    來的柱,居然是悲鳴嶼行冥。


    不好……!


    腦海裏的雜念紛湧,時透未來能想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立刻跑出去,去告訴還在居酒屋的妓夫太郎和小梅,讓他們趕緊跑。


    “站住。”悲鳴嶼行冥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不見眼瞳的雙眸直直的看向了作勢要離開的時透未來。


    “沒想到來的柱居然是你。”時透未來皺著眉,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走到北悲鳴嶼行冥的麵前坐下。


    既然走不了,那就讓潛伏在居酒屋的眼睛去跟小梅他們說這件事。


    整個居酒屋,都籠罩在時透未來的視線下,幾乎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一隻被發絲纏繞的眼睛。


    “居酒屋是你的嗎。”就像是聊家常一樣,悲鳴嶼行冥淡淡的問道。


    “是我的,有問題嗎。”時透未來暗感不妙,但隻能耐著性子回答。


    “那你知道居酒屋的當主,也就是羽川晴的所作所為嗎?”悲鳴嶼行冥接著問。


    “所作所為……?”這下,輪到時透未來迷茫了。


    羽川晴…他到底幹什麽了?


    “他將那些政客的敵人關進地牢,又將地牢裏的人賣了出去。”悲鳴嶼行冥撚著佛珠,臉頰上已經落下了兩道淚,“而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些人…已經被賣到海外,至今生死不知。”


    在得知居酒屋的幕後老板是個買賣人口的畜生以後,悲鳴嶼行冥就已經找上了將軍,在產屋敷耀哉的默許下,借助產屋敷家族的勢力,向居酒屋發送請帖。


    一連發了很多天以後,才終於在今天等到了回複。


    “什麽?”時透未來隻覺得不可思議,更是悄悄的將怦怦跳的心髒揣了回去。


    隻要不是來找他們的麻煩就行。


    就是羽川晴那個家夥,居然還會做人口買賣。


    “無論何時,買賣人口都罪無可赦。”悲鳴嶼行冥顫聲說道,“所以,我已經通知警署的人,讓他們帶著抓捕令,去抓這個參與人口販賣的人。”


    “抓吧。”當悲鳴嶼行冥把話攤開了說以後,時透未來反而不著急了。


    看樣子,妓夫太郎說的羽川晴有異心,說的就是對的。


    既然有異心,那還是趁早死吧。


    居酒屋有的是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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