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曾經說過,讓我們遇到上弦陸的時候,如果不是柱級劍士結伴而行,不要硬碰硬。”話雖然這麽說,但富岡義勇的腦子裏,全都是剛剛時透未來變小以後縮進竹簍子裏一動不動的樣子。


    很可愛。


    原以為會在天黑的時候麵臨一場惡戰,但沒想到的是,居然平平安安的到了這裏。


    “主公大人應該是見過這隻鬼吧。”鱗瀧左近次平靜的說道。


    富岡義勇的鎹鴉回來了。


    同時也帶來了一句話。


    『主公將在近日拜訪狹霧山。』


    “在確定那隻鬼的無害之前,我都會呆在狹霧山。”情緒內斂的富岡義勇,從來都不會把關心別人的話掛在嘴邊,隻是在心底默默的掛念。


    鱗瀧左近次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就算是前任的水柱,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的機能早就已經退化了。


    隻留下鱗瀧左近次一人去麵對這個名叫未來的鬼,富岡義勇並不是很放心。


    “那正好,劍法上,就由你來教吧。”鱗瀧左近次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幹脆利落的給他找了個活幹。


    毫無疑問的是,富岡義勇,就是水之呼吸一脈的天才。


    原有十型如臂驅使以外,還在早已圓滿的水之呼吸劍型上自創了十一型。


    “……”富岡義勇一言不發,渾身上下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順著山間的小路,時透未來找到了兩間藏在樹冠下的木屋。


    推開其中一間一看,爐子上溫著熱水,靠牆還放著幾把刀,幹幹淨淨的。


    “應該是這了吧。”


    時透未來如釋重負的找了個地方一坐,拿出了掖在懷裏的藥劑。


    “喵——”


    一直隱藏身形的茶茶丸,也悄悄的鑽了出來。


    “茶茶丸~快讓我抱抱~~”時透未來一把撈起歪著頭看著自己的三花小貓,抱在懷裏蹭了蹭,“你說這個藥有用嗎——”


    茶茶丸的四隻腳撲騰著,想要從這個懷抱裏掙脫出來,但每次都會被時透未來拽回來,繼續抱在懷裏揉著。


    “茶茶丸,我可不怕鬼殺隊的那些獵鬼人能殺了我呢。”時透未來卸下茶茶丸背後的小包,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這一代的柱,確實實力還算不錯,比當初自己殺掉的那兩個厲害多了。


    但隻憑一個老了的水柱,和一個正值壯年的水柱,能殺掉自己的可能微乎極微。


    時透未來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


    如果猗窩座願意跟自己打,而不是幹脆利落的認輸,時透未來還真能坐在上弦叁的位置上。


    隻可惜,猗窩座不會對女人動手,就算認輸了,看不見具體過程的鬼舞辻無慘,也不會承認這個位次。


    釋放自己微乎其微的善意,讓這些獵鬼人開始懷疑認知……


    這是借助鬼殺隊力量最重要的一個敲門磚。


    畢竟自己可不能在確定能徹底帶走那個老東西以前,暴露自己的意圖呢。


    這一代的鬼殺隊劍士不行,那就等下一代吧。


    現在啊,就要看看日之呼吸是不是真的傳承下來了。


    灶門炭治郎……


    別讓我失望呀。


    想著,時透未來又蹭了蹭這隻三花貓。


    “你說對吧,茶茶丸~”


    毛發淩亂的茶茶丸可憐弱小無助的,有氣無力的喵了一聲。


    很顯然,茶茶丸被折騰的夠嗆。


    沒過多久,鱗瀧左近次就帶著炭治郎和禰豆子回來了。


    這個戴著天狗麵具的老人,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個小女孩抱著貓,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


    “……?”


    看著這個縮小了兩圈的小姑娘,以及自己亂糟糟的屋子,鱗瀧左近次總覺得,富岡義勇貌似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回來了?”時透未來抬起頭,懷裏正是已經沒力氣了的茶茶丸。


    “你這是……”鱗瀧左近次看著自己亂糟糟的屋子,感覺心髒都在突突的跳。


    這真的不是在拆家嗎?!


    “當然是……”時透未來咧嘴一笑,衝過去拎起了炭治郎的領子,直接把這個小屁孩掛在了樹上。


    “誒誒誒誒?!?!”滿身髒汙的炭治郎隻覺得腳底下一飄,恍惚了那麽一下,整個人就已經被掛在了樹上。


    站在樹下的彌豆子慌慌張張的揮舞著手,焦急的左右看著。


    “……”看著掛在樹上晃悠的炭治郎,鱗瀧左近次的嘴角一抽。


    “舒服了。”時透未來笑彎了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攤上事了,灶門炭治郎。”


    “誒……”炭治郎哭唧唧的晃悠著,隨著樹枝斷裂,直接就是一個屁股著地摔了個七仰八叉。


    “去喝口水。”鱗瀧左近次蒼老的聲音傳來,示意炭治郎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後隨著他上山。


    有沒有成為劍士的天賦,隻要走一次夜路,就能一目了然。


    這個夜路,並不是簡單的夜路。


    而是摻雜著環環相扣的陷阱,一個不小心,命就可能搭進去的夜路。


    “好的,鱗瀧先生。”炭治郎苦哈哈的揉著摔疼的屁股,牽著禰豆子的手一瘸一拐的去了另一個房間。


    目送著炭治郎關上門的鱗瀧左近次,冷哼了一聲。


    “你身上吃過人的味道,真臭。”


    每一個獵鬼人,都與鬼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這件事就算有主公大人牽頭,他鱗瀧左近次,也絕對不認可一個吃過不少人的鬼,會在一念之間選擇向善。


    “怎麽,你是覺得監獄裏的人,也很值得同情嗎。”時透未來抱著茶茶丸,臉上的笑容除了天真以外,還帶上了幾分血腥殘忍。


    “義勇願意相信你,那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鱗瀧左近次的語氣算不上多好,甚至還多了幾分壓抑的怒氣。


    時透未來直接拿出了珠世送過來的藥,拔下了堵住試管的塞子,等到其中蘊含的紫藤花香徹底彌漫在這處小屋裏以後,在鱗瀧左近次的麵前,將這個對於鬼來說是毒藥的紫藤花藥劑,一口喝了下去,然後挑釁似的將已經空了的試管晃了晃。


    鱗瀧左近次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以後,雙手緊緊的按在日輪刀上,腳下的落葉,也被帶起的風吹走了。


    “老東西,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時透未來咧嘴笑著,肆無忌憚的展示著自己的瘋狂。


    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自肉體內部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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